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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啊......”
    许嘉关掉手机,遮掩尴尬地磨搓耳垂,“大概是下午睡太久了,现在不是很困。”抿唇,犹豫地问,“你,吃饭了吗。”
    如果邵宴清没吃过,她就将事先准备好的牛排端上来;如果邵宴清说吃过了......她就让对方快去休息,然后等晚些时再将食物放进冰箱。
    许嘉定好计划,继而扬唇,摆出和善的笑:“今天的工作很辛苦吧。”
    许嘉穿身宽松的睡裙,微蜷的长发乖顺地伏在耳侧,双臂交叠于身前,正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邵宴清微怔,转瞬也眯眸笑了:“既然你有意关心我,再辛苦也没关系。”抬手,将奢饰品的礼盒递给她,“打开看看,喜欢吗。”
    方正的丝绒小盒,内里大概装得是什么饰品。
    许嘉下意识要拒绝,邵宴清却满怀期待地看向她,似乎十分在乎她的反应。
    邵宴清打趣:“怎么,你难道在害羞吗。”
    许嘉瞪他,抬手解开缠绕着的丝带,盒盖开启的瞬间,暖光洒向躺在黑绒布上的耳坠。
    雅白的贝壳托住浅粉的珍珠,尾端是用钻石配成的流苏。小巧,华贵,像悉尼歌剧院的演员才能佩戴的首饰。
    许嘉怔怔地瞧着,垂在身侧的手稍许发颤。
    是由刘科挑选的礼物吗?不,应该不可能,因为对方并不知晓她的喜好。
    难道......
    许嘉忽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这是邵宴清单特意为她买入的耳坠。’
    与衣柜里成批的黑裙不同,这是独属于许嘉的物品。
    她以为亲手做的海鲜粥已是最后的关心,从没想过还能受到邵宴清的偏爱。
    但为什么呢?
    许嘉先是高兴,而后就有些悲观:是因为有肌肤之亲,所以邵宴清才愿意给她花心思吗?对啊,这本就是她提出的条件,根本就没必要感到惊喜。
    那么这对精致的耳坠,就是合约达成的暗号吧。
    啊......
    幸好她及时清醒。
    许嘉庆幸地想,咽下喉间的苦涩,看一眼耳坠,又平静地合上盖子。
    邵宴清:“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
    许嘉轻轻摇头,提步间,扯住邵宴清的领带,“宴清......”身体朝前倾,掌心覆住某个滚烫的物什,抬眸笑,“要现在做吗。”?
    第32章 天鹅
    ◎“你今天很美。”◎
    许嘉似乎在笑,可眼神像是在哭。她做着不符合性格的事,却想表现得更自然。
    邵宴清感觉这局面有些熟悉,想了想,忽记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许嘉也是大着胆子来拿他的烟,嘴上在说放浪的话,眼里却藏着羞涩。他不喜欢如此遮掩野心的伪装,故而用讽刺的言语调侃。可是许嘉却大声喊,要让他记住她的名字。
    火在朝下涌,脑袋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邵宴清握住许嘉的手,果真感受到那细微的颤抖,笑:“你打算做什么。”
    心脏快要跃出胸膛,喉咙也哑得说不出话。
    许嘉本以为能杀杀邵宴清的锐气,可没有想到会被反将一军。这家伙非但不害羞,反倒表现得异常冷静,似乎掌管一切的人始终是他。
    许嘉想收回手,邵宴清不让,耳尖红得滴血,含着水汽的眼睛瞪向他:“放开。”
    有风来,帘纱轻微晃动着,屋内的温度却不降反升。
    许嘉快要无法呼吸,本能地要朝后躲。
    邵宴清的拇指抚过她的手腕,动作轻且慢,探索者,像在感知她的脉搏:“这就不行了?我以为你能坚持得再久些。”
    许嘉全然说不出话了,脑袋被热浪冲得发昏,小腿却越来越软。她感觉轻飘飘得,双腿仿佛踩在云端,理智在催促着要挣扎,身体仍动也动不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邵宴清终于肯放过她。
    许嘉向后踉跄两步才站稳,低下头,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尚未等呼吸平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落于肩头。
    许嘉一颤,贝齿咬住唇。
    邵宴清:“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替她整理领口的褶皱,笑,“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吗。”
    许嘉看向他的眼睛。
    邵宴清也同样望着她。
    呼吸不断拉近,温热与温热在无形中碰撞。
    许嘉垂眸,视线像被蛊惑般落于邵宴清的唇角。
    邵宴清笑了,俯身亲吻她的侧脸:“真可惜,今天无法和你共进晚饭了。”
    许嘉想要回答,话音却被埋葬于心跳声中。
    邵宴清:“这对耳坠很漂亮,我想看见你佩戴它的样子。”指尖压着许嘉的唇,喃喃,“所以要戴在身边,知道吗。”
    许嘉已经无法思考了,只顾怔怔地点头。
    邵宴清笑,他说:“许嘉,晚安。”
    风未歇,邵宴清的脚步声已渐行渐远。
    直到‘哒’的关门声响起,许嘉才逐渐回过神来,耳尖仍在发烫,扶住矮桌才能勉强站稳。她抓紧手里的纸盒,任由尖锐的角戳疼掌心,依旧毫无觉察般地继续用力。
    “疯了......真是疯了。”
    许嘉缓慢地蹲下身,捂脸嘀咕着,“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整夜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掌心始终残存着握住烙铁的触感。
    隔日,许嘉站在镜子前,直愣愣地望向眼底的乌青,又如脱线的木偶般垂下脑袋。她祈祷不要见到邵宴清,催眠似地想对方肯定去上班了,或者外出锻炼,反正怎么样都不会呆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