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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没等池将军表态,白国主第一个不答应,一口回绝。此事之后,更是放话,为池鸷选妻,仅限安国女子,蓬莱国主气极,背地里使了好多阴招。那段时间,因为盛产药材的蓬莱国不放货,安国治病的药材少了大半。
    听说是池将军专程去了趟蓬莱国,不知用了何种方法,才将此事摆平。
    池鸷看了好一会,冷漠的脸庞没有别的情绪,半响,起身道:“怎么这么帅!”
    ……
    他离去时,没注意到弧度愈来愈大的涟漪波纹,似乎什么东西从此地游过,这动静过了好久才归于平静。
    回到篝火边,白泽已经吃完了糕点,接过水一阵豪饮,饮尽后一抹嘴,连声谢谢都没说,径直往军营走去。
    回到军营,白泽扮演着副将的角色,听从王统安的指挥,去各个帐篷点兵。刚吃完饭不久,有些将士们在篝火便围坐一团,放松地玩着消遣之物。
    没了出城时的严肃,他们的面部展现出符合年龄的憨态。这次一起出行的士兵,几乎都是日日那个年岁的,估计着许多还没成家。
    池鸷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挤进去。他们很放松地喊了声“将军好”,然后继续玩自己手中的牌。一般只有在整军时,他们的关系才是上下属,闲暇时刻,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这放松的气氛不像是要去打仗,像是某个悠闲的茶馆。
    池鸷不懂他们的牌桌规则,只看到牌上画了各种动物,大概就是大吃小的意思。
    “我赢了!“一个单眼皮的青年甩下牌,激动道。
    其余三个唏嘘不已,丢下牌,愿赌服输地从包里掏出赌物。一张绣有兰花的丝绢,两个铜板,还有一块吃了一口的干馍馍。
    “不玩了不玩了,将军你和刘长寿玩吧,这小子今晚运气太好了。”
    三人打着哈欠散去。
    刘长寿清点着今晚的战利品。
    除了那三样。还有木梳子,做工粗糙的茶杯,断掉的小刀,弹弓……还有一盒香味清新的胭脂。别的都能理解,但这胭脂,总不可能是粗糙的刘长寿用的?除非他真有这方面的癖好。
    清点到此,刘长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圆脸很是憨厚。
    第4章
    池鸷表示理解。军营中全是男人,最常见的雌性是母蚊子,路途遥遥,留藏些闺房物品,慰藉寂寞之苦,也不奇怪。
    刘长寿把那些女子用品全部细心收纳起来,放在一旁,再把铜板细细清点,放进贴身之处。别的东西用处不大,他便随意扫到一边,然后拿起干馍馍开始啃起来。
    刘长寿咬着馍馍,道:“将军,你不要误会,这些东西我不是留给自己用的,我是留给我媳妇用的。”
    池鸷拿起断刀把玩道:“这我当然知道,你也用不了……咳咳,你这么年轻便娶妻了?”
    刘长寿笑容可掬道:“还没娶妻。只是在攒老婆本,得有底儿姑娘才愿意嫁给我,有机会一定要娶一个漂亮的媳妇儿!”
    池鸷挑眉道:“哦?只想着娶一个吗?”
    刘长寿肯定地点头,“就娶一个!我娘说了,媳妇儿一个就够了,娶回家就得好好宠着。”
    拥有现代人思想的池鸷很赞成他的看法。毕竟这是在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有这种想法更是难得,更加值得肯定。
    池鸷一直没走,刘长寿不好意思吃独食,即使不舍得亦故作大气道:“将军,吃口不?”
    池鸷作势要接过,刘长寿满眼的不舍之情令他哈哈大笑,随即表示:“不必了,你多吃些,长身体。”
    刘长寿没有负罪感地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道:“多谢将军,其实参军比我在家吃得要好,来了几个月,我长胖了不少,要是回去,我阿娘多半是认不出我的。”
    乐业城的百姓在天子脚下,是安国最繁华的城市,先不提城中无一乞丐,似乎连贫苦之人都没有,大多吃饱穿暖,衣食不愁。参军虽然吃得不算差,但路途情况难以保证,大多时候是粗茶淡饭凑合,常常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家里过得太好太舒坦了,行伍风餐露宿,很多新兵不适应,所以很少有谁像刘长寿一样,觉得军中伙食不错的。
    池鸷兴趣盎然道:“何以见得?莫不是陛下亏待你家了?”
    刘长寿听到“陛下”二字,顿时神色紧张,连忙道:“将军可千万别这么说,陛下是这大洲内最好的陛下,若不是他,我们一家只怕早死在了夜临镇!”
    池鸷道:“你家在夜临镇?”如果是在穷荒绝缴的夜临镇,能活下来便很好了,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刘长寿摇头,正欲说些什么。提醒夜禁的号角声响起,那些看起来吊儿郎当玩得不亦乐乎的士兵们,包括刘长寿,马上恢复状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各自的帐篷内。
    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个动作,池鸷差点都想跟着做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是老大,不需要。于是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帐篷走去,结果被吹完号角的白泽逮了个正着。
    白泽那双独特深幽的瞳孔望向他时,池鸷皆发自内心的怂,好像做错坏事的小朋友被大人抓住。
    白泽道:“你要记住,你是将军,要起带头作用,做事麻利些。”
    果然,大人开始训话了。
    “知道了,我的陛下。”
    池鸷的待遇是最好的,独自住一个帐篷。帐篷内没有多余的东西,一张桌子,桌子上一豆孤灯、方便携带的铁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