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赤井秀一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桑娇维塞的事情，我也会帮忙调查的。”
    昭裕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赤井秀一站起身，平静地说：“白兰地最近恐怕自身难保，还是说你已经忘记我是你的搭档了？”
    “嘛，白兰地真弱啊，处境居然糟糕到连你这种刚获得代号的新人都听到风声的地步？”
    “只要做了某件事，就必然会留下痕迹，何况你根本没有遮掩的意图。”
    赤井秀一扛起伪装成吉他的狙击枪，临走前还专门对着昭裕微微颔首。
    这家伙……根本就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吧？
    昭裕举起玻璃杯，对着背对着他的酒保说：“再来一杯果汁！”
    [真不理解你，明明果汁和白开水对于你来说根本没有区别吧，居然到酒吧喝溢价十倍的果汁。]——达瓦先生。
    最近，整日躲在昭裕意识海中无聊的恶魔喜欢上了算账，并制定了一项在昭裕看来毫无意义的攒老婆本计划。
    他这样结局必然魂飞魄散的契约者，有任何必要谈恋爱结婚吗？那不是害人吗！
    在等酒保端上第二杯果汁的中途，昭裕有气无力道：[反正花的是组织的钱，多少都不心疼！]
    而且他也不能喝酒，今天晚上公安那边轮到他执勤了。
    这就是平平无奇的打工人。
    [话说达瓦先生，]昭裕忽然提问，[当初我们签订契约，白兰地并不在契约条款中吧？]
    [所以？]
    [所以我如果救下白兰地，不让他死，你应该不会取走我的灵魂吧？]
    拜托了，这对他真的很重要，他可不想在组织覆灭之前就变成一个眼不能观、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人。
    恶魔微顿：[……当然，我向你保证。]
    昭裕松了口气：[那就好。]
    共感的另一端不断传递来白马昭裕轻松愉悦的心情，恶魔想了想，将一些话永远地藏了起来。
    签订契约时，昭裕说的是：我要把属于白马昭裕的一切还给他，包括同学、朋友和家人。
    或许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白兰地对于白马昭裕而言，早已是如家人一般的存在了。
    而刚才昭裕和赤井秀一的对话，虽然看起来是赤井秀一占据上风，甚至情报灵通地戳穿蓝佛朗克拜托白兰地调查桑娇维塞的事情。
    可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从得知桑娇维塞就是真正的白马昭裕开始，昭裕就开始布局了。
    在组织眼中，随着蓝佛朗克逐步深入警界，掌控情报和权力，屡次违逆命令，挑衅高层的桑娇维塞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
    让蓝佛朗克随意处置桑娇维塞，既是清理不听话的叛徒，也是对蓝佛朗克的考验。
    结果令乌丸莲耶失望。
    这正是昭裕想要的。
    蓝佛朗克越是让他失望，作为制衡蓝佛朗克的存在，桑娇维塞的处境就越安全。
    不管桑娇维塞怎么想，昭裕短期内都不打算和他见面，他要通过其他途径让红方得知桑娇维塞的真实身份，这么做至少可以让桑娇维塞免于被红黑双方忌惮针对。
    相比于基本可以被昭裕监控的日本公安，显然fbi王牌探员赤井秀一是更为合适的人选。
    高明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赤井秀一以为他拿捏了蓝佛朗克的把柄和弱点，殊不知一切都在蓝佛朗克的算计之中。
    尽情调查吧赤井君，你们究竟能查到哪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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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二阳了，没什么精神，我会尽快恢复更新的嘤～
    第90章
    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么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昭裕再一次用亲身经历证明了这个心理学效应的存在和有效。
    他宁愿三个身份同时陷入恐怖的加班地狱，也不想和桑娇维塞见面，但事与愿违，一场来自组织的集会磨灭了昭裕美好的愿景。
    昭裕闭上眼睛，两秒钟后又睁开。
    但是没有用，那个笑得温和的男人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神情淡定自若。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身侧传来一个妩媚婉转的女声，语气中带着浓郁的调侃，“还是说另外的工作太累了，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
    昭裕收回目光，眼帘微微低垂：“没有那种事。”
    他的确不想现在和桑娇维塞见面，不过桑娇维塞能够出现在这里，说明昭裕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达成了目的。
    原本一直被组织当作制约蓝佛朗克的棋子而存在的桑娇维塞，在那件事后显然正逐步接近核心，真正成为与代号相符的高层。
    “大哥，桑娇维塞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桑娇维塞，只是并非谁都像伏特加一样憨憨，会光明正大地问出口。
    琴酒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语带嘲讽：“这就要问蓝佛朗克了。”
    昭裕借着昏暗的灯光遮掩眼底真实的情绪，表露在同僚们面前的仍然是他以往那种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82.91。”
    “什么？”伏特加是最懵逼的那一个。
    “人事组考核评分。”昭裕淡淡道，“59.28，这是你的分数，伏特加。”
    伏特加：“……”
    大哥你别瞪我了，我真不是故意不及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