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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蓝瑾仰躺在案上,发丝垂悬于脸侧,和零落的衣服交织在一起,哆嗦又急切地前后晃荡。
    而桌前,是玄棋贴在他面旁,在头顶捆缚住双手,额角带汗,一声一声喊着“阿瑾”。
    艳丽不绝于目,秽语也不绝于耳。
    就是再静心静气的人,见了这场面也得翻几朵水花,更何况宴玦早上才被某个人要弄不弄地玩过一遭,顿时让本就深刻的记忆再次烧了起来。
    脸上不自觉躁起火,他正要后仰一步,却直直撞上了一个人。
    手掌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嘴,两腿间挤进来一撞膝盖,腰上也被箍住,不上不下地别着,几乎动弹不得。
    熟悉的味道袅绕在鼻尖,宴玦眨眨眼睛,想要回头看他,却被强行困着脸,一分也不许动。
    “看得很舒服?”重尘缨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像飘远的幽魂。
    宴玦双目猛然一睁,心底下意识便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听见重尘缨说:“我能让你更舒服。”
    “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吗?”
    眼见势头不对,宴玦急忙去咬他的手,可重尘缨反倒看准时机,把指尖摸进了口腔里。
    宴玦想要掰开他的手腕,却困于姿势限制,再顽强挣扎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主动脱了衣服,还只脱了一半,隐隐约约,晃晃悠悠,挂在身上,比庙里供起来的观音玉菩萨还好看......”重尘缨从后面搂着他,把另一只乱推的手也按住,钉在自己腿上。
    一声接一声,滚过岩浆,沾染尘灰,然后冷不丁地飘进宴玦耳朵里,让每一种感知都痒起来又烫起来。
    宴玦发不出声音,只能哽着喉咙挤出几声浅音。
    “手指烫得跟烧红了的铁似的,一碰上来我就能发抖,好喜欢,”重尘缨咬他的耳朵,把妄念感染又扩散,“就和底下的人一样,坐在他那个位置,在我身上。”
    宴玦不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瞟,发现屋子里的两个主角已经变换姿势,蓝瑾坐在了玄棋身上。
    重尘缨拿开了堵嘴的手。
    “唔......”
    宴玦不受控地溢出一声清顺的呜咽,但好在蓝瑾的声音更加过耳,盖了过去。
    他偏过脸,没什么威胁地瞪他,眼睛里有水:“你,别太过分......”
    重尘缨笑笑,把整个人都轻手轻脚地拢进怀里:“过分吗?我可什么都没做......”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几句混账话。
    没有除了拥抱之外多余的动作,甚至都没有接吻。
    可宴玦还是能因此呼吸淋漓,指尖蜷曲,摇摇欲坠,大抵是因为重尘缨这个人本身就带了瘾。
    “对了,还没告诉你......”瘾本人又在说话,还是那副要命的腔调,“你的点很好找,只要半截手指就能碰到。”
    宴玦彻底哽了气,缩了缩脖子,咽喉发涩。
    重尘缨把人从屋顶带下来,隐在了窗户旁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把宴玦按在胸前,掌心托住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宝贝儿,你好可爱......说几句就能兴奋成这样。”
    宴玦揪他的衣服,语气不顺:“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宴玦喜欢听他说话,尤其在某些时候。
    可重尘缨不承认,只是依然拖着轻佻的语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回家......”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还得寸进尺......”宴玦一口咬在了他侧颈上。
    破了皮肉,流出了血。
    “疼——”重尘缨装模做样地哼了声,做出噤声的手势,“好了,不逗你,就抱抱。”
    宴玦从他怀里挣出来,却猛地闻到了股血腥味儿,不是重尘缨脖子上的小打小闹,而是汪洋,绵长,甚至掺杂了异香。
    重尘缨显然也闻到了,立刻顿了脸色,指了指屋里。
    透过那半开的窗户,宴玦看见玄棋把头埋在蓝瑾的侧颈上,尖牙穿透皮肤,是在吸他的血。
    蓝瑾面色发白,手臂虚弱又无力地垂下来,像片薄纸,似乎随时都能飘走。可即使如此,玄棋依然没有停下。
    直到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才终于住了嘴。
    “殿下......太多了.......”蓝瑾伏在他肩头,语气微弱。
    可玄棋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只兀自感受着身体里灵力的流动,往后退开一步,任由蓝瑾失去支撑,从桌面上摔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手掌抬起,是涌动滋生的灵力漩涡。
    重尘缨压着眼睛,低声问道:“为什么他的灵力会突然暴涨?”
    宴玦沉思片刻,接话:“听我师父提过,蝶妖一族血脉特殊,若有族中秘法相助,其血液就能成为天财地宝,为吸食者提供灵力。”
    “蝶妖吸人血,皇子饮妖血,藏得够深啊......”重尘缨侧肩倚在墙壁上,语气听不出真假,“要真有用,倒还真想试试。”
    宴玦沉下眼睛,视线发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重尘缨猛然一怔,意识到宴玦不想听到自己说这话,立刻垂下脸,轻轻拽他的衣袖:“我说说而已,你别生气。”
    又抿了抿唇,把话题岔开:“可他不是修炼天赋很高吗,怎么还需要这种手段。”
    “只怕都是滥竽充数。”宴玦淡淡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