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可怜地坠落。
真,神仙下凡。
怀寒囫囵转圈,被气流冲的好歹。眼里已能见到妖城了,又惊又喜,连忙变回花型,可不能让小妖们瞧见他的狼狈模样!
可呼地一下,花身一热。
怀寒:“?”
眼见近在咫尺的一双金瞳,金瞳主人正把他叼在嘴里,轻轻含着。
怀寒下意识唤:“越应扬,是我,别吃。”
他感觉妖王的牙动了动,如猎者的猎物在嘴边,随时能把他咬断。
怀寒警告:“别吃,吃了你就得守丧了。”
越应扬不语,直把怀寒叼回住所。
一路妖众高呼。
温暖豪奢的寝殿,四处挂着羽毛制品,如今还多了一个无花的花瓶。
怀寒自行翻滚下来,化出仙身,甩了甩濡湿的衣衫,不爽道:“你的爪子呢?怎么改口了。”
“忽然很有食欲。”越应扬答了,又坐下倒杯茶水喝,“说说你的真身。”
不比上次的试探,开门见山地问了。
怀寒也没想瞒住,只是不大爱提。
他娴熟地往床上躺,哎呀了一声:“你知道万灵宴上,那种拿来装饰的花吗?”
“未曾留意。”越应扬顿了顿,又走到怀寒脸前垂眸,“你说与我听。”
怀寒心中凝噎:听就听,走这么近干嘛?
“是一种不受待见的花。花期很长,香味不浓,长的很小巧,会致幻,很危险,本不该长在天宫,是被一个神仙带回去的。”
“就和你一模一样。”
“是。”
“叫什么?”
“妄厄花。”
越应扬捻捻下巴:“有耳闻,禁花。未到成熟时,并无危险,所以很适合截下来做装饰?”
怀寒得意起来:“嗯,要不是我聪明,开了灵性,早就成花干了。”
再度入夜了,淡香萦绕。
越应扬嗅了嗅,道:“那你该做妖。我听闻,这花害死过神仙妖人。”
“那又不是我做的!”怀寒据理力争,绞着被子蹬腿,“一花做事一花当,我就没害过人。”
“那你害过谁?”
也许真是害过谁吧,怀寒心虚了,不再看越应扬。
“……”怀寒语塞,跟妖王招招手,“上塌来,我教你做弟弟。”
妖城一隅,须臾安稳。
越应扬把怀寒往里一推,也上了塌。摇身一变,便只剩大敞的里衣了,近乎仅能蔽该蔽的体。
“嚯……”怀寒惊呼,如此近的距离欣赏妖王的身姿,大饱眼福。
“很好看?”越应扬不大在乎,侧肘支着头,俊健身体展露无遗。
“哇,哇。”怀寒凝着那雄圆胸肌、如刻腹肌、硬挺双腿,先斩后奏摸上去,“我能摸摸不?”
越应扬垂目:“……”发丝尽落下,搭在怀寒手上。
这胸膛!好劲!好爽!好弹!
怀寒的手乱搓起来,像小动物扒拉食物一般,一时兴致来了,脸都快贴上,就差咬上去了。
他口无遮拦道:“妖王殿下,我好像懂了凡俗之欲。”
“什么?”越应扬早就蹙眉,不满怀寒这番动作,压住怀寒的手,“说说。”
“你再让我摸摸,再摸摸。”怀寒上头了,笑嘻嘻几番措辞,“就是,越应扬,你胸比我见过的女仙还大,怎么回事?”
人家那是胸肌健壮,硬生生被形容地很糟糕。
……
此言一出,怀寒也觉得不对味。
越应扬已动手,起身给他按到了枕上,语气危险道:“你说什么?重复。”
“我。”怀寒强行临危不乱,怂笑道,“你胸那么大,是不是就想勾……不是,我这种男仙就被勾……不是……”
还是乱了,作死般的语无伦次。
可他没料到,妖王竟也反骚了一嘴。
越应扬咬住怀寒的头发,缓缓道:“你那么香,是不是就想勾引我?”
“……”怀寒还认真思索片刻,试着拽拽救发丝,“要这么说,我勾引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是不是不守妇道?”越应扬追问。
“……”怀寒张目结舌,狠狠去捏人家脸,“越应扬,你怎会是这种妖王!”
越应扬:“夫君白喊了?这样对我讲话。”
怀寒:“你变了,我威严的妖王哪去了?”
“不见了,我是弟弟。”越应扬理直气壮。
怀寒敛目思索。哦?该不会是那个雪窟里的小鹰王附体了吧?
他就抱着越应扬的脑袋,往怀里一搂,一只手把那硬朗身段捏来拿去,缓缓拍着:“乖,乖,你变矮一点。缩身轻骨对你来说,很轻易吧?”
太大只了,照顾起来怪怪的。
越应扬还真就变了,瞬间缩水一圈,面容青俏不少,是个冷面小鹰。
和怀寒身量相仿,但那至佳手感还挥不去。
是人间十八、九的少年模样。
太、太可爱了!!
“哎哟,哎哟。”怀寒眼睛陡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地把越应扬掀翻,上下摩挲揉搓,一不留神嘬了好多口,“花仙哥哥疼你!”
越应扬顶着那稚了些的脸,眉头横挑:“你嫌我本来老?”
“都好,都好,大的有大的妙,小的有小的好。”怀寒迷失了自我,笑嘻嘻和越应扬闹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