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寒内心:这是打探情报!
“龙尾甩落下去了。”越应扬一指,天空中禁锢的冰龙,还微微地摆下尾巴尖。
简单的一句陈述,怀寒一下子顿了顿,瞄向龙身的硬直,两相对比。
问道:“他……化了?”
不禁好笑,却是真的。
“通体冰寒是他的正常状态,但先前下了禁锢,他被冻的死死的。”越应扬解释,且严肃,“近日有融化的迹象,离苏醒不远了,我希望,他老实一点。”
这下轮到怀寒吃惊了。
怀寒挑眉:“他这么多年就没醒过啊,镇在这里就是个摆设么?倘若醒来……”
“倘若醒来。”越应扬也叼着怀寒的话尾重复了一遍,淡扫金瞳,“也许会给我惹麻烦。”
毫无惧怕,也毫无过多的担忧。
怀寒明白,越应扬只是不希望,扶凛在这个神魔盟誓的节骨眼上给他增加繁琐事。
“那再加固一层不就好了?”怀寒摸摸下巴。其实他不太想这样,反而……很期待能和扶凛说上两句。
越应扬叼了一缕怀寒头发,危险地问道:“你在希望他惹事给我吧?”
“没有,我是你的仙啊,妖王大人!”
“一定有。”
“没有,我在帮你的忙啊,妖王大人!”
“一定。”
“没有,我……好吧,我有这样想。”
怀寒不太会瞒着,索性大胆地承认了,何况……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咬掉一截吃了。
妖王留下宣言:“那且随你,后果自负。”
后果?还能有什么后果?
被天帝训斥……被妖王教育……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无数火坑之间爬来跳去。
哎。
怀寒只能暂且收了心,连忙示好:“我还是听你的。不过我刚才说的主意,你肯定想过了,既然不成,还是要另找让他冻起来的办法,对吧?”
“嗯。”越应扬淡淡应了,还在嚼花。
怀寒半截头发被风吹起,那被啃的整齐不一。自他有灵以来,何时被如此摧残过。
激起心中无端愤怒!
内心已日了妖王一万次。
若有来日,定要你秃。
“吃宴去。”越应扬毫无察觉,带着怀寒飞下雪山。
茫茫白雪飞速掠过,再留不下足痕。他们方才的脚印也渐渐被覆盖。
怀寒忍不住问:“你能直接飞的,刚才还让我爬?”
“让你多怀揣一会儿好奇。”越应扬低头解释,那眼睛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坏劲儿。
……
妖之宴和天宫布置的差不多,但食物更加重味,而不是重色了。
热闹之余,还很规整,起码在妖王面前。
觥筹交错,人间美味。
怀寒吃的开心,忍不住感慨:“天宫没吃到过,你们是不是私藏了啊?”
越应扬喝了杯酒,无比坦然:“是啊。年年送去的献礼都是你们要的,那不知道的,可还多着。”
怀寒侧目:“你们还不如西界呢。哪次送的不积极?那果子可好吃。”
真亏西界式微多年,还能老老实实交税。
“那是在讨好却世。”越应扬直言不讳,“西界只会在这种事上做工夫。你别动。”
被这么一喊,怀寒也就不动了,只转转眼珠子看妖王要做什么。
“吃没吃相。”
一根粘性极强的菜叶子被取了下来。
“……”怀寒抿抿嘴,接着吃,“我的仪容,你大可不必亲力亲为。”
越应扬却道:“你的仪容,算我的颜面。”
不错,是这个道理。
头一次成为别人的颜面,怀寒那是满身不自在,屡屡回想自己怎么来淌的这碗浑水。
一只黑漆漆的妖忽然开口:“双双和睦,打情骂俏,妖王大人和怀寒上仙定能甜蜜到死。”
顿时一堆小妖扑上去捂他的嘴:“少说两句!”
怀寒忍俊不禁,瞧向那边,问:“这妖讲话怪怪的。”
越应扬鹰目一扫:“哦,乌鸦。”
怀寒噗嗤笑了出来。
乌鸦,传说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那种鸟?
正笑着,猛然停下了,越应扬疑惑侧目。
坏的灵?!那他说这句不就是天大的坏事!
怀寒谨慎道:“他不会讲坏事很灵吧?天宫都没有这种玄学。”
“不会。”越应扬想了想,沉稳应答。
怀寒像吃了个安心丸一样,继续笑眯眯吃饭了。
那乌鸦被塞的满嘴橙色菜,漆黑的脸都要白了。
越应扬又举杯:“只是他眼力不错,一般说坏的,还真坏了。不是预测,是猜测。”
……
怀寒惊悚地摇了摇头:“那总有失口的时候?”
“不必如此紧张。”越应扬淡定高座,轻轻偏头一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完了,这可更尴尬了。
他本不会如此,只是妖王面前,总一时放纵起来。
怀寒妖里妖气笑了笑:“只是感觉渗人。”
“陈年。”越应扬低喊了一声。
那乌鸦嚼嚼食物下咽,抱手听令:“在。”
越应扬挥挥手:“下去,独吃。”
陈年没不服气,老实低头告退:“是,属下回去了,但属下知道,属下一定是说错话了,这就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