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0章
    男人唇齿间残留着酒的醇香,吻渡到林驯的舌尖,让林驯也想贪尝两口。
    霍霆霄给他脱掉衣服,拥着林驯进了浴室。霍霆霄没有要进入的意思,他只是抱着林驯在花洒下温存,抱了很久,抱到过去几天糟糕起伏的坏情绪都被水流冲刷干净,两人才到了床上。
    外面雨越下越大,两人温暖熨帖着彼此,林驯很快就有了睡意。
    本该是最完美温馨的一个夜晚,但凌晨的一通电话,突兀尖锐地打破了宁静。
    霍霆霄接起听了两句,就开始穿衣服,林驯察觉事情不太对劲,跟着爬起来,但被霍霆霄按住了肩膀。
    霍霆霄挂断电话,对他说:“小事,你继续睡。”
    霍霆霄低头吻了吻林驯的唇,“睡醒就去找段旸玩,等我回来。”
    说完就走了,看脚步分明很急。
    林驯赤脚站在床边,雨滴蜿蜒的玻璃窗上映出他孤零零的影子。
    林驯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刚刚凌晨五点,这时候的来电怎么可能是小事。
    林驯躺回被窝里,侧耳听着外面的雨声,再也没睡着。
    等到天光亮起,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到酒店大堂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雨景发呆。
    他起得早,大堂里除了值班前台空无一人,因此沈霏出来时他一眼就看到了。
    但沈霏神色匆匆,很明显没有注意到他,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林驯看见她上了车,车子驶入雨雾,朝度假村的出口方向开去。
    应该是去找霍霆霄吧,林驯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上楼去敲段旸的房门,敲得很急,段旸顶着一头鸡窝打开门,抱怨道:“才几点呀,你起这么早干嘛,外面下雨呢什么都不能玩。”
    林驯不答话,挤进房内直奔卧室,段旸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林驯拿起手机递给段旸。
    段旸一头雾水:“怎么啦?”
    林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手机。
    段旸一脸懵地把手机解锁,递给他:“你自己的手机呢?没电了呀?”
    林驯低头在备忘录里快速打下一句话:你知道傅星沉在哪吗?
    段旸支支吾吾,但很大声地说:“他、他在哪关我什么事!”说完,又降低音量找补:“应该在睡觉吧,怎么了?”
    看他这样子,林驯就知道问也白问。
    还回手机时,林驯又想起什么,打字问段旸:能问问霍霆霄的情况吗,我有点担心。
    段旸的困劲儿消退了一点,问:“你们吵架了?”
    林驯摇头,又用手机写:他走得急,外面下雨,我怕他出事。
    段旸“哦”了一声,说:“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林驯写:介意我自己问吗?
    段旸把林驯当朋友,没觉得借用一下手机有什么,他摆摆手,躺回被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自便,我再眯一会儿。”
    林驯看他一眼,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打开聊天软件,很轻易地就在置顶联系人里找到了霍霆霄和傅星沉。
    他打开傅星沉的对话框,学段旸的语气问他死哪去了。
    对面很快发来回复:猪头醒这么早。
    林驯打字道:无聊,你俩又不带我玩!
    傅星沉问:你不是和林驯玩挺好?
    林驯又问一遍:去哪了。
    傅星沉这次迟了一分钟才回:医院呢,送殡,不好玩。
    林驯心里一咯噔,打过去一个问号。
    傅星沉回:说了你也不认识,几年前绑架霍霆霄的那个,自杀了。
    林驯差点没拿住手机。
    傅星沉很快又发:事多,先不说了,你跟林驯好好玩,把他盯紧了,别让他知道。
    大概是见这边迟迟没回复,傅星沉又发消息:猪,睡着了?
    林驯回他一个句号。
    林驯定定神,将两人的对话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删除。
    闻东浩是在首都沇河监狱服刑,林驯只在他刚入狱的那时候去过一次,没申请会面,只是隔着铁窗远远看过一眼,确认闻东浩过得不好,他就走了。
    林驯打开地图,搜索沇河监狱最近的联盟定点医院,暗自记下地址后,他把手机放回段旸床头。
    段旸眼皮还在打架,迷迷糊糊地问:“没事吧?”
    林驯摇头,对段旸指了指床铺,又指了指自己,比划个睡觉的手势放在脸侧。
    段旸现在也能猜出点他的意思:“你回去睡觉?”
    林驯点头,段旸不疑有他,挥挥手翻个身又睡了。
    林驯出门直奔一楼大堂。
    度假村离市区有一定距离,现在又是下雨不好打车,他写纸条请酒店方帮他安排付费车辆。
    见他是住在总统套房的客人,酒店立刻答应下来,不到十分钟,林驯就坐上了开往市区定点医院的车。
    林驯拿捏不准,只能碰碰运气。
    等看见医院抢救室外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狱警时,林驯猜测自己大概找对了地方。
    他没有急于现身,而是在外围转了一圈。
    远远看见急诊部大楼外的风雨连廊里,有两人一站一坐,其中站着的那人身形轮廓,早就刻在了林驯脑子里,林驯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驯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借花园里几棵叶片宽大茂盛的天堂鸟做掩护,轻手轻脚溜过去,最终他停在距离霍霆霄身后不到五米远的位置,猫一样蹲在草丛里,下雨天的晨雾帮忙隐匿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