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坠把手机屏幕横过来开始玩欢乐斗地主。
这种免费的演出太多人围观了,人与人之间拥挤到前胸贴后背。
沈坠还好,虽然左右挤了很多人,但前面是个小孩儿,后面则是林申折,所以算不上有多难受。
只是林申折离他也很近,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以至于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健硕的肌肉和体内那颗跳得磅礴有力的心脏。
沈坠这把斗地主抽到的是农民,地主已经出完牌了他还没动静,倒不是这牌有多丑多难打,而是他愣神了。
等他再反应回来,系统已经自动帮他“要不起”了,于是另一个同是农民的队友朝他丢了十几个烂番茄。
“……”
不多时,这局游戏惨遭败北,沈坠痛失1200颗欢乐豆。
他决定一雪前耻,又开了一局。
这时候,演出进展到了一个小品节目。
也不知道抛了什么包袱,沈坠竟然听到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很愉悦的那种。
这下,他又不想继续斗地主了,点了游戏自动托管,抬头去看那小品。
也没什么好笑的啊……
倏地,沈坠的余光瞥到那根糖猫,又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他的嘴边。
他甚至怀疑林申折就是故意的。
买了又不吃,一直举着。
看个节目,手要搭上他的肩膀,糖猫就这么挨着他的脸他的嘴。
勾引他。
沈坠低头继续打游戏。
这局他是地主。
他抽了副好牌,故意选择了明牌。
当他丢出一对王炸,“炸”得两个农民毫无还手之力时,他得意洋洋的伸出舌头,嘶溜一声,舔了嘴边那根糖猫一下。
林申折没发现。
一个顺子丢出去,两个农民又“要不起”了,沈坠又嘶溜了一下,以表庆祝。
几分钟后,游戏结束,沈坠赢了好多欢乐豆,他一高兴,把糖猫的一只“耳朵”咬了下来。
等林申折发现这个恶劣事件的时候,已经晚得不能再晚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正常发现,沈坠也没多少心虚感,偏偏林申折是怎么发现的呢?
林申折看完台上的小品,心情非常好,举起糖猫,送进嘴里。
几秒钟后,他低垂长睫,缓缓朝沈坠丢出一个眼神:“?”
其实这都还好,毕竟只是一个小零食嘛。
要命的是,这男人的神情无比的难以言喻,就好像在说:你偷吃我的东西,导致我吃到了你的口水,我脏了。
沈坠又是一整个大郁闷,不是哥们儿你至于吗?以前说多喜欢我,现在吃点口水你就嫌弃。
坏人……
沈坠还在疯狂内耗中,林申折就把那根糖猫递近到他面前,说:“你吃吧。”
好好好,就因为他碰过这根玩意儿,所以选择不要了是吧?
沈坠伸手接过糖猫,垂着眼眸定定地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林申折的目光落到他白皙柔软的耳朵上,想咬。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半晌后,沈坠突然把糖猫举高到林申折的嘴边,说:“你要不再吃一口?”
林申折怔住,眸子深沉地盯着他。
把沈坠盯热了。
好热好热。
是周围的人太多,呼出的二氧化碳太多了吗?
所以他不止很热,还很晕。
他感觉自己眼前都开始泛星星了,所以没看清林申折的神情。
应该是更嫌弃了,甚至觉得恶心吧。
然而就在沈坠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玩意儿收回来时,就看见眼前的男人忽然俯下头来,张开薄唇,含住了之前沈坠吃过的地方,轻轻地咬了一口。
沈坠:“……”
他抿了抿唇,神色渐渐不自然,耳根子爬上一抹红晕。
离谱,那么多地方可以咬,这男人为什么偏偏咬他吃过的地方?
也不嫌口水脏吗?
沈坠羞耻极了,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和做什么了?
就在他面红耳赤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时,耳垂倏地被一只凉凉的手捏了捏,他应激似的耸了一下脖子。
一抬头,这回看清楚了,他像是一头扎进了一片深邃温柔的的蓝海里。
沈坠游泳技术不好,几乎就要溺毙在里面了。
关键时刻,还得看队友的神操作。
“嘿bro,终于找到你们了,在干嘛?”
他们突然出现在林申折的身后。
an的嗓门大就算了,力气还大,推了林申折的肩膀一把,结果林申折的身体往前压。
沈坠就在前面啊。
于是,沈坠就成了一只被林申折用来获取平衡的超大玩偶,被抱了个满怀。
被捏的耳畔降临一道呼吸,灼热且急促。
沈坠恨恨地想,an这狗东西有必要推这么狠吗?看把刚出院的病号给推得都要哮喘了。
下一秒,耳垂被一双温热潮湿的唇瓣给含住了。
刹那间,有一万道闪电噼里啪啦地掠过他的脑子似的,把他劈得灵魂出窍了。
那双唇瓣并没有停留多久,但那道灼热的呼吸又没有远离,像是非要把少年给烧着了才甘心。
点火的坏人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地说:“别怪他们,他们不是故意要推我的。”
沈坠表情木木的,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