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间当英雄当惯了,敢来干涉你姑奶奶的事情?!”
她的眼睛变化,瞳孔几乎变成火焰的模样,随手将韩归眠扔至一旁,情绪翻涌。
“对了,你和她居然走得这么近。”
羽梨翅膀变化,遮天蔽日:“和她走得如此近的人,都该死!”
杀意翻涌着,像是密不透风的墙,将凌昭和旁人隔绝。
凌昭感受着堪称恐怖的灵力波动,手里拿着剑,硬着头皮往前。
他说:“前辈已经厌弃你,你伤害了她。”
“你这个无知小儿,知道些什么?”
羽梨被提醒,更加恼怒:“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污蔑我,天下如此多的死法,你偏偏选择最惨的一个。”
她的脑袋变做杜鹃模样。
朝着凌昭张开鸟嘴。
“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凌昭勉强抬起剑,阻隔羽梨的攻击。
只是他虽然能挡住那密密麻麻的,好似唾液、又好似毒液的攻击。
可当羽梨一嘴,将他含进嘴中的时候,也无计可施。
他被羽梨吞进口中。
“凌昭!”
“大师兄!”
受伤被隔绝在一旁的两人,见状,惊叫出声。
而杜鹃则眯着眼睛笑起来,得意地瞥了两人一眼。
“你把他吐出来!”韩归眠手中拿着缺德寻物,心里没底,却不得不厉声对峙,“不然的话,我就把它毁掉!”
眯眼笑的杜鹃,眸光沉沉。
它眼底的火焰跳动着。
韩归眠几乎感受到无数攻击,加诛自身。
她腿肚子打抖,却不得不继续:“我虽然没有灵力,不能修炼。可是这些东西怎么练成,怎么毁掉,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韩归眠说:“你如果不希望修真界唯一一个寻物宝器被损坏,就立马放了凌昭!”
杜鹃轻嗤。
她明明一句话没有说,却能够叫人感受的到,她浓浓的不屑。
不过下一瞬,她倒确实张开口,将凌昭放出来。
凌昭此时浑身是伤。
大大小小的、被腐蚀的伤口,在他身上份外鲜明。
血液几乎浸透他的黑衣,手中的剑已经被腐蚀得,看不出原来模样。
他却紧紧捏着剑柄,不曾松手。
杜鹃鸟的脑袋,又变回少女模样。
她笑吟吟看向韩归眠:“现在,把东西给我吧。”
“你得先让他们离开。”韩归眠声音紧绷。
她指着身受重伤,几乎无法站起来的两人,压抑住心底的恐惧,尽可能和羽梨商量。
“好。”羽梨答应得很痛快。
只是看向韩归眠的时候,却带着不怀好意。
“代价是,你必须和我待在一起。”
“你想要干什么?”韩归眠声音发紧。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羽梨笑。
“不行,这个毒妇手段狠辣,你要是和她一起的话,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凌木捂着胸口,气若游丝道。
而凌昭。
动了动手指,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不行。”羽梨笑着问。
“去就去。”
韩归眠咬牙。
“那现在,脱下你的法衣。”羽梨好以整暇。
“……你先把他们送走。”
“好。”
“不行!”凌木捂着伤口,勉强坐起身来,试图阻止。
下一瞬,巨大的罡风裹挟着他和凌昭,一起消失在林中。
“你是这么送走人的?”
韩归眠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伤得很重,你这样,他们会死的!!”
“那又如何?我说过要将他们好端端送走吗?”羽梨冷笑。
“你……”韩归眠咬牙,到最后,她作为砧板上额度肉,也没有太多争辩的余地。
羽梨捏着她的后颈,沉声道:“脱掉法衣。”
韩归眠垂眼,在羽梨逼迫之下,将法衣脱下,只穿寻常衣袍。
“真是个好东西。”羽梨捧着法衣,笑了起来。
她一眨眼,将法衣套在自己身上,还不忘高兴转圈,问韩归眠。
“穿了这个,那些什么修士的攻击,都能拦下?”
“嗯。”韩归眠捂着受伤的胳膊,带着几分恨意:“但是若是有人折你骨头,是防不住的。”
羽梨听了,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倒也没有再额外折磨她。
毕竟她要和自己一起,有吃不完的苦头,何必现在费这劲?
“把寻物宝器掏出来,我要找人。”羽梨穿着法衣,心情好极了。
韩归眠一句话不说,只是按着羽梨的意思做。
右臂传来骨头断裂的痛感。
羽梨并未打算,为她医治。
她便只能忍着,用自己尚且完好的左臂,将缺德寻物掏出来。
“现在,让它带我去找我的……”羽梨说着,话都要说完的的时候,硬生生改口,“哦,找你那不愿意承认你的师傅。”
韩归眠听了,疑窦丛生。
羽梨找师傅干什么?
她心中虽然好奇,可是面对的人毕竟是羽梨,而不是凌昭等人。
所以她只能将好奇心压在心底,沉默地,让缺德寻物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