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啊。”
“韩少阁主落魔头手上,估计是凶多吉少。”
柏凝:“……你们为什么觉得,是柏凝做的?”
“除了她还有谁?莫非是那不成气候的花栖枝。”为首之人摇头,撇嘴,份外不屑。
柏凝也是想不到。
有朝一日,花栖枝居然会被评价为不成气候。
好在她深居生死海不出来,不然的话,若是叫她听见这句话,估计又要去花家坟墓前,跪上三天三夜,保不齐喝成一滩烂泥,醉死过去。
柏凝揉了揉怀里的清汤老爷,而后有些好奇地问:“韩归眠在何处消失的?”
本来无人在意她的。
可是她表现得实在过于从容,打听韩归眠下落的时候也不像寻常人那般,尊称其为“韩少阁主”,而是直呼大名,一点不尊敬。
就是如此,叫旁人高看她两分。
“这位仙子,可是修道之人?”
“算吧,我剑术还行。”
“那便更好!”旁人激动起来,“虽然不清楚韩少阁主的下落,不过近些日子,城中怪事频发,就胡老爷家中,已经不明不白死了许多人。他新抬进来的小妾,当夜便惨死,还是怪吓人的。”
柏凝闻言有些诧异。
“这也是柏凝做的?”
“自然。”
“那胡老爷是谁,柏凝为何找他麻烦?”
“你是不知,过去柏凝强迫清月长老的时候,便是他给清月长老提供了庇护。魔头心恨于他,所以特意来找他麻烦。”
见他们说得如此笃定,柏凝不禁想笑:“刚刚不是还说,魔头捉了韩归眠么?怎么现如今,又来此处杀人。而且听你说的话,魔头在此处已经逗留许久,杀了不少那什么姓胡家中的人,既然如此的话,她又怎么突然到其他地方去,继续杀人?”
男人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一时结巴,答不上来,便只能恼怒甩袖。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的话,我不就成魔头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仿佛自己占理一般。
柏凝觉得好笑:“你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实现,却说得言之凿凿,好像是你亲眼看见了一般。”
“这些事情,难道不该是魔头做的吗?”
别揭穿谎言之后,男人的恼怒更加明显:“还有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向着柏凝这魔头说话?还是说,你就是她身边的小鬼,故意出来吓唬人的?”
“我就是柏凝啊。”
柏凝笑起来。
谁知男人笑得,比她还要嚣张:“你?柏凝?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柏凝挑眉。
“谁不知道柏凝身长八尺,面容狰狞恐怖。就你这小白脸样子,罢了,莫要操心男人们的事情,回去给你相好暖被窝吧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其余人也跟着笑起来。
似乎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
柏凝也跟着笑起来。
她笑着,抽出男人的腰带,不管男人裤子掉在地上,径直往腰带里面注入灵力。
一剑下去。
厚重的城墙上,留下深深剑痕。
而柏凝则将腰带随手一扔,云淡风轻地离开。
“废物们,还敢在我的面前妄议男女?”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声音,倒是经久不息。
“如此废物,还是不要出门丢人显眼,早些回去带孩子吧。”
她消失无踪。
城墙外站了一堆目瞪口呆的男人。
许久之后,才有人捡起软趴趴的裤腰带,不可置信地询问:“那女子,真是柏凝?”
男人匆忙夺过裤腰带,拴在腰间,防止裤子又掉下去。
他不敢再发表什么评价,而是栓好之后,匆忙离去。
其余人见状,也各自散去。
等到人已经散干净后,不多时,从城里出来一个官兵,看着城墙上巨大的、深刻的剑痕,气得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损坏公物,信不信我抓你进去坐牢啊!”
无人回应他。
也没有人会给他提供证据。
他只能在城墙外骂骂咧咧好一会儿的时间,以此消气。
最后,也不过嘟囔着,盘算要如何往上交差。
寻常而又不寻常的一日过去,城里渐渐安静下来,夜色起,北风吹,晚萧奏。
柏凝坐在房沿之上,手里抱着一只肥得像猪的兔子,淡定揉着兔子耳朵。
“清汤老爷,下去瞧瞧?”
她现在坐着的地方,好巧不巧,正是那什么胡老爷的房顶。
而更巧,她发现,这胡老爷,还就是她要找的人。
此前在清源宗上,一人被她斩断子孙根,另一个人,倒是好端端地跑下山,逍遥快活着。
当然,似乎也并不算太快活。
不然的话,家里怎么会死掉如此多的人?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打着自己的名号干坏事。
她柏凝,揍人都是在人最多的地方揍,才不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想了想,柏凝又看向怀里的肥兔子。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的话,待会儿就把你烤了。”
兔子:qaq
好在下一瞬,院子里面,出现两道人影。
交谈声断断续续。
“你说,地牢里关着的人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