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应云善一笑:“好吧。”
【主人,发财为您更新信息ovo~】
【姚颠,和尚,男,法号怀让,武器佛珠,会近身格斗术。应云善,剑客,男,字明吉,武器青云剑,五级剑客,战力水平初步评估中....】
【二人均为上等。暂时没有更多参考信息,后续发财再为您细化。】
【范先生,您听到了吗?】
发财哼哧哼哧地站起身,发光小人在精神海里左一拳右一拳,看上去很兴奋。
范书遇点头:“听到了。”
“什么听到了?”应云善侧头,奇怪地问。
范书遇站在原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姚颠和应云善都有些诧异。
“没什么。”范书遇的手轻点着自己腿侧,他想了想,问,“你家离这儿远吗?”
应云善眼睛唰一下亮起:“不远不远。我带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姚颠还在笑,唇角勾起,这回却是冷笑:“明吉,你这是截胡。”
“截胡怎么了?秃驴,你别想着你那破桃花了。”应云善更是冷笑,“这二位不是你能祸害得起的。”
姚颠闻言长叹一声,他搓着佛珠,一边摇头一边唏嘘:“明吉,你还是怪我。你我的露水情缘怎么能算是祸害?”
他这话一说出口,范书遇和窦章就僵了僵身子。
应云善勃然大怒,整张脸烧红:“你给我住嘴!!”
姚颠搓佛珠的手一顿,耸耸肩,仍然嘴角含笑。
应云善一甩袖袍,走在前头,他带着范书遇和窦章上船。应云善很擅长交际,他在停泊口的售票处给范书遇和窦章办了票,一人一个塞给他们时解释:
“新中城御剑飞行是要有证书才行的,不然,如果被电子眼捕捉到,你两得接受检查,很有可能吃牢饭。所以,要过河就得老老实实坐船。”
一行人站在河岸,渡口的飞沙小瀑布溅出雾蒙蒙的水汽,一艘小竹筏从远处行来。范书遇手里的船票开始发光。
开船的船夫光着膀子,古铜色肌肤,撑着竹篙,站在船头眺望。
“哟——!”船夫扯着嗓子喊。
小竹筏总算靠岸,船夫和应云善打招呼:“明吉,你今年也接客啊?”
“不是我接的,这秃驴接的。”应云善细长手指遥遥一点,“我怕他乱来,所以截了。”
接客?
“什么意思?”范书遇看着船夫问。
船夫偷摸打量范书遇,上下左右地看,“每次战力大赛都会有赌注,就像放榜的时候各家拉着榜上有名的人求姻亲,战力大赛开赛以后各方押注,在石窟附近堵人,拉到个觉得不错的就请到家里去做客,培养潜力股。您不知道吗?”
范书遇眉毛轻扬,他扭头去看应云善。
应云善双手抱胸,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
“要走吗?”窦章低声。
范书遇感受着耳畔响起的人声,呼吸温热,他顿了顿,才说:“走吧。”
“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在新中城得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
窦章低声笑:“那你可要想好了,上了这个贼船,我们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贼不贼的,上去再说。”范书遇哼笑。
前方,应云善回头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他摸了把自己的秀发,歪着脑袋问:“你们是伴侣吗?”
范书遇浑身一激灵。
应云善继续:“庸城同性不是可以结婚么?你们如果是伴侣,那秃驴说不定就能死心了。他虽然花心,但大抵是不愿意做小三的。”
姚颠伸手掏了掏耳朵,甩了把佛珠,含笑:“明吉,你说我坏话说得这么大声做什么。当我是死了吗?”
“滚。”应云善嘴角一抽。
他拉着范书遇,又推了把窦章,把两尊大佛一同抬上了小竹筏:“行了,你们过河吧。河对岸是良辰大街,也是新中城的主街道,到处都是人,你们小心点。”
“叔,开船!”应云善双手拢在嘴边,吆喝。
船夫应了声中气十足的“得嘞!”,小竹筏便噗叽噗叽地喷着气,调头,在洁流河上划出清澈的水痕,载着两位城外的来客往彼岸行驶。
应云善立在原地,双手抱胸,河岸势高,吹得他两袖清风,那艘竹筏上传来慷慨激昂的山歌,落座的两道身影一看就气质不凡。
石窟道终于传出脚步声,是又有人进城了。
但应云善没有回头,旁边负手而立的和尚也没回头。
“怀让。这两人我就带走了。你另寻下家吧。”应云善淡淡。
他背上的剑在此刻骤然出鞘,簌簌然钻到他脚底,应云善稳当地立在剑上,右手抬起,两指并拢,这青云剑剑身就跟随他手势调转了方向,朝向对岸。
姚颠笑眯眯,桃花眼里暗含春水,语气悠然:“明吉。我若喜欢一个人,是势必要得到的。”
应云善已经立剑腾云,他顿了顿,在半空时,侧眸,落下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所以你从未喜欢过我。”
姚颠愣住,空中的人眨眼间便飞了出去,直勾勾地冲着那竹筏行去,只留下姚颠站在原地,唇角上扬。
这笑仍然温和明朗,但看上去有一瞬变得苦涩无奈。
*
良辰大街。
两侧是耸入天际的红飘带,风一吹就在空中荡漾成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