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过了,回来想告诉你们一声我有新任务,佑康呢?吃过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没吃饭,饿不饿?伤势怎么样,我一直在外面出任务,不能多照顾你。但我有向胡蝶小姐询问你的情况喔!听说恢复的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啊……嗯。”青向还在恍惚,“吃过了。”
炼狱拍着他的肩,盘腿坐在他身侧。
“这样就好。”
炎柱真的很忙,青向‘躺尸’时都是披星戴月地夜间匆匆回程,轻手轻脚地迈进病房,给‘沉睡’的青向掖被角,摆一个凳子守在床前,经常一守就是一夜,在椅子上抱臂就着坐姿睡,第二天一早,青向‘醒来前’,又匆匆忙忙地外出赶任务。
第一个知道青向‘趋于稳定’和‘恢复良好’时叫人的都是他。
青向‘清醒’时,看见炼狱的次数反而不多。
这人也不提,若不是青向本身醒着,根本不知道炼狱为他守了这么多夜,指不定还会抱怨前者不上心。
炼狱说起了自己回来这一趟的最初目的。
“我很快要乘坐名叫‘列车’的交通工具前往京都,呜姆,佑康,千寿郎,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
“又是任务?”
千寿郎露出不舍的神情。
“兄长已经许久没好好休息过了,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这次任务异常棘手,必须有身为柱的鬼杀队剑士坐镇才行。”
炼狱接受良好,这次任务有十二弦月出没的痕迹,加上下弦之五,他们很快可以连斩两只十二弦月。
“我很快就会回来!”
原本无所谓的青向:……别立flag啊!
“列车?”
“嗯,最近通行不久,叫做‘无限号’。”
炼狱掏出带回来的点心,他以为家里只有千寿郎,只买了两只麻团,还好刨出自己可以一人一个。
“来,点心。”
青向心不在焉接过麻团往嘴里送。
无限号,没听说过,无限城里也是,弦月鬼的痕迹……东京和京都来往的列车,这附近是谁的范围来着?
第19章
远远地,就能听到代表性的轻快哼唱渐行渐近。
“杯大人,在做什么呢?”
从拉门旁冒出来一颗脑袋,白橡发顶,漆红教帽,笑意轻快,双眼笑眯眯。手夹一扇合拢的金折扇,搭在下颚。
“真稀奇。”
杯骸刃漫不经心,头也没抬。
“你居然会主动找我。”
“欸——我明明和杯大人关系很好呀,我们不是常在会议上坐在一起吗?可以进来吗?”
眸如璀璨宝石的男性礼貌地‘咚’‘咚’‘咚’三声。
原本存放于此的材料早在童磨踏进无限城前收好,房间内物件寥寥,只余一烛跳动的烛火。
明明是夏季,无限城内温度宜人,室内男性却穿戴整齐,尤其是围拢在颈边的织巾,前前后后围了三圈。围巾内的脸回侧,看了童磨一眼。
“进。”
“太好啦。”
童磨仍是笑意吟吟,走进室内,在杯骸刃身前的三步远正坐,拖长的垂袖搭在膝前。
“杯大人最近在忙什么呢?好像花了很多精力。”
这人根本没遮掩套话的意图。杯骸刃跳过废话,直插主题。
“青色彼岸花,找到了吗?”
“真是单刀直入,不过我有在努力哦,各种地方,太阳无法降落之地,洞穴严凉之地,所有‘鬼’能去的地方通通找过了,但是很可惜,没有线索的样子,嗯……我也很苦恼,要是可以行走在太阳下就好了,也能帮上杯大人的忙。”
童磨状似真情实意地苦恼。
“假如你说的再真情实意一些,我就勉勉强强信了。”杯骸刃绷不住表情,露出切实的失落。
青色彼岸花……
“看到您这副模样,我感同身受地为之遗憾。”
“少来。”
童磨一合折扇。
“对啦,杯大人。”
“嗯?”
还在消沉的杯骸刃回声。
童磨笑吟吟的。
“您知道那位大人,先前绞死了除魇梦之外的所有下弦之鬼吗?”
“什么时候?”杯骸刃真诧异了,倒不是很意外,“无限城外?”
“是呀。”
真亏鬼舞辻能找个无限城外的安心地儿。
“他绞死谁我都不稀奇,哪天自杀我也只会在他坟头蹦迪,不过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留下了魇梦?”
虽说是下弦之一,也不是什么能让鬼舞辻留下来的战力。
“说是要去累事件涉及的猎鬼者梦里看一看,看一看到底是谁杀了累。那位大人没在累的记忆中找到线索,很是发了一通脾气。从这个角度看,下弦之鬼们很可怜呀,为不相干的事平白丢了性命。”
“他说了在累记忆里看到什么了吗?”
杯骸刃面不改色。
“火焰,蓬勃冲天的火焰,在那之后是一片漆黑。”
童磨一副故作思考的模样,思索不两秒就重露笑颜。
“虽然我不认为是特殊的景色,不过那位大人为此暴跳如雷,或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吧?”
“所以,你来是为了听我告诉你不为人知的往事?”
“好难过,在杯大人心中我竟然是无利不起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