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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数个护理人员围在他床边,遮住周围,他已经越发看不见宇髓了。
    西八。
    最后一秒,青向一把抓住宇髓的手,力气之大,把正要往出让的宇髓差点拽一屁股蹲。
    宇髓:“?!”
    “宇髓。”
    被团团围住的少年重重喘息着,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偏偏那只眼睛,盯着宇髓,好像有一道行将熄灭的火苗。
    “……我不想死……”
    这一出比青向自己想的效果还好。
    宇髓立刻感到一股酸涩涌上喉头和眼眶,他使劲眨眼,将水汽憋回去,还要装出一副洒脱的笑模样,宽慰床上的少年。
    “我知道了,不就是花,青色彼岸花?别说青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我全给你找来,你安心养伤,多睡觉,睡醒了一睁眼我就把花摆你床头,开花店都成。”
    心满意足的少年收回手,对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耶——————!!!!!!
    第16章
    对宇髓的忽悠启发了原本故步自封的青向。
    何必非得等到当上鬼杀队的柱再运作,现在就是大好机会,让鬼杀队改产屋敷姓青向,就此成为青向鬼杀队,争取向大正时代一天一个姓的日本政府看齐。
    护理人员来过一遭,百思不得其解状况稳定怎么还脸色如此糟糕,问过后者没有特别难捱的痛楚后,给他点了一瓶葡萄糖补充体力。
    青向缩在被窝里,好整以暇地等着下个探病者。
    反正他在鬼杀队没几个认识的人,小葵小清本就是蝶屋的人,床头柜上花瓶就是她们送的。说来咋舌,他在鬼杀队认识的几乎全是甲级以上的精英剑士,甚至和最高当主说过几句话。
    音柱忽悠完了,炎柱不用说,虫柱看起来笑眯眯的其实最难攻破,需要定过战略,水柱,啊(三声),水柱,啊(四声),风柱也能说上几句,就是凶狠粗鲁了亿点。
    嚯,九分之五个鬼杀队了。
    鬼舞辻几百年都没我渗透的深。
    然而,往往青向这么想时,事实总和他预想的背道而驰。
    下一个敲响拉门的人,站起来和他一般高,歉意而拘谨地坐在床边,一身水纹和服,额角有火焰的疤痕。
    “青向前辈……你救了我,但是我几乎没在战场上帮什么忙。”
    假如灶门掀开青向的被子,就能看到他难以自抑颤抖的指尖。尽管如此,他面上相当唬人,甚至平静而温和地朝灶门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说?不是我救了你,恰恰是你救了我。”
    “诶?”
    灶门微楞地抬头。
    床上的前辈侧面对他,柔和又友善,是没缘由的善意,流露出的温和让灶门不禁放松。
    “不是你拖延到距离天亮不足四十分钟,以我那些三脚猫功夫根本撑不到结束。可以说是你救了我们两个。”
    声音越来越轻的前辈,那只眼睛却绕过灶门,在空荡的房间回转。
    “不……”
    在柔和中逐渐放松的少年垮下肩膀。
    “我没能……我没能救下任何一个人,在那座山中,明明是想要拯救大家才来到鬼杀队,但是我、但是我……”
    那座山中死去的剑士们的脸,明明只见了一面,此时却如此清晰,就在眼前,水汽氤氲,扭曲眼前抓起的手指。
    “甚至因为我,为了救我,他们被蛛丝捆起来,吊在树上……自相残杀,生生失去性命。”
    青向的视线对准了灶门头顶的铜丝灯泡。
    体积不大,四散的碎片对经受训练的剑士来说不值一提,但这个时代的灯泡连接处没有橡胶保护,只靠一根电线吊着,此时还亮着的灯泡是不引人注目的杀人武器。
    “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青向随便听听第一次出任务就经历巨大冲击的小少年破防的话,嘴不过心地灌着鸡汤。
    “你是后辈,我们是前辈,保护你们天经地义。”
    “我知道前辈的意思,但是,没有天经地义,我们都是鬼杀队的一员,鳞泷老师告诉过我,在战场上没有责任与义务之分,只有拖后腿与否……假如我早一点想起火之神神乐,或许不会逝去那么多生命。”
    刚要‘啊对对对’的青向精神一振。
    “火之神神乐?”
    “嗯。”
    耷拉着脑袋的少年很没精神,那些被隐事后回收的尸体就在他来时的面前经过。
    “前辈好奇吗?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跳过的祝舞,我在面对那只鬼时,突然察觉到如何将祝舞的动作和呼吸法连为一体,才用出了那些火焰,前辈来时看到了吗?”
    “因为我是炎之呼吸法的用者,所以很好奇。”
    青向顺理成章地吞掉了关于‘看没看到’的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更多的,关于那些舞蹈,这耳坠是你父亲一并传给你的吗?”
    灶门将红日耳坠捧在手心,视线温柔又悲伤。
    “是的,这耳坠是我父亲……以及家人们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青向压下到嘴边的急切,假如炼狱在这,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对劲。他心下越急切,到嘴边的话就好像泡了水,柔了三个度,轻和无比。
    “那些舞蹈一共分为几型,和炎之呼吸有没有相似之处?”
    “啊,抱歉,我光想着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