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磐嘘声道:“我居然不知道自己这样优秀,还能娶大家闺秀?还能随意挑好的?师父,您可真看得起我!”
惠慈大师惊讶道:“是谁成天跟我说自己将来要是考□□名了就如何如何,要是做官了如何如何。你说的这般笃定,我还以为你对举第做官已经十拿九稳了,怎么,竟不是吗?”
莫磐被噎了一下。他平日里是好说些自己的见解和抱负,但那不就是说说嘛?况且,就算他对自己有信心,那也不能明晃晃的说出来,不然多么的二百五!
莫磐不自在道:“那也得等我真的功成名就了!再说了,以后等我出息了,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
惠慈大师道:“说的不错,但是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总要想一想吧?”
莫磐皱眉道:“没想过。”
惠慈大师道:“现在想一想。”
莫磐深吸一口气,心想,看来今天这话是绕不过去了,想就想吧,谁让自家师父想听呢?
他换了个自在的姿势,倚靠在靠枕上,沉吟道:“第一,肯定是要读书识礼能写会算的,这样才能帮着我娘管理家业,这样她们婆媳两个也能有话说。”
惠慈大师点头道:“不错!”
“第二嘛,最好能活泛些,要是个木头人,一起过一辈子多没意思?当然也不能太活泛了,要是搞得家宅不宁,那就是招灾纳晦了。”
惠慈大师同意道:“有道理!”
莫磐又考虑了下,才道:“这第三,最好是仕宦之家,且门风清正的。你也知道我们家里人脉不广,有个做官的岳家,好歹能帮扶些。不过,不是也没什么,只要人好就行,毕竟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惠慈大师点头赞同。
莫磐又道:“第四嘛,哎呀第四条我实在想不出来了,要不干脆你替我想吧。”
惠慈大师笑话他:“又不是我娶媳妇,让我给你想,你还真拉壮丁,”又好奇道:“你就没有对相貌上的要求?你不想找个美娇娘?”
莫磐却道:“只要长得端正能看就行了,要说美,能比得上我?”说罢还对惠慈大师挤眉弄眼一番。
惠慈大师看着莫磐雌雄莫辩的脸,戚戚道:“确实没有!”心下已经决定走前一定对莫磐的武力进行强化训练,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也更加坚定了给他早点定下婚事的想法。
莫磐道:“所以,想要看美人,我看我自己就行了,将来媳妇长什么样,我不是很挑。”
惠慈大师道:“我知道了。”
莫磐道:“我既已说了,那你是不是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总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他这些,还非说不可。
惠慈大师也不瞒他,道:“我要进京了。”
莫磐惊道:“什么?为什么?不是已经…”
惠慈大师直接道:“圣上招我回去给义忠亲王讲经,想来,我们可能有几年见不到了。”
莫磐知道,前两年太子已废,成了他听过的义忠亲王,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个时政要事,跟他们师徒没啥关系,可谁知,没几天他师父就接到了要他在寺里清修,不要乱走动的圣旨。他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问的好。今日又听惠慈大师说起跟前太子有关的事,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问他:“就不能不去吗?”
惠慈大师道:“我非去不可。我也不是立时就走了,此话以后再说。现下是给你找个可靠岳家的事最重要,要不然我不放心。”
莫磐明白了缘由,又想到惠慈大师对他的好,不由趴在师父肩头,难过道:“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该如何化解吧,我的事且还早着呢,以后再说也不晚,”又问他:“我能去看你吗?”
惠慈大师摸着徒弟的发丝,回道:“恐怕不能。不过,等你以后进京赶考功成名就了,说不定我们能见上一面。”
莫磐皱眉道:“你不该拦着我进学的,如今我只过了县试、府试,连院试都没考,还不是秀才,更不要说跟着老师学作策论了。即便现下成了秀才,我也考不了秋闱,再等进京赶考,功成名就,就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惠慈大师道:“即便让你学了,以你的年纪也考不了。先成家后立业,不如徐徐图之,功业家庭两不耽误。如今扬州书院算是安稳下来了,等过了院试你就去学习吧。”
莫磐只好答应下来,想着这么短的时间里惠慈大师未必能找到合适的,现下最要紧的是温书,过几天的院试考个好名次才是。便告辞了惠慈大师,回了山下家里去做些安排,暂且不提。
等莫磐离开,旁边一门之隔的待客禅房房门打开,一位豆蔻少女扶着一位花白头发的妇人走了出来。
少女脸上还带着些红晕,也失了先前与惠慈对视而笑的爽利劲。长公主则是长呼出一口气,对惠慈大师道:“你没跟我说他长的这样一副好相貌。”
惠慈大师笑道:“可还满意?”说罢还瞟了一眼脸蛋已经殷红的少女。
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家孙女,对她道:“去玩吧。”
少女红着脸低头行了一礼,便匆匆的离去。
长公主笑着摇头道:“我这孙女向来是个泼辣的,没成想还能看到她怀春的模样。”
惠慈大师笑道:“只要见了我这徒儿,没几个女儿家能把持的住。”
长公主确是担心道:“就是长得太好了些,可有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