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彧补充,“也没有几个学者听到韩琦的名头会不心动吧?”
“韩……韩相公?”现场就有一个人很是心动,杨文越就像是刚刚苏景先对杨六郎的儿子感到震惊一样,杨文越也对苏景先竟然和韩琦认识,还是师徒关系,感到震惊。
两个人的双手一下子紧紧握在一起,略微有些社恐的杨文越,看着苏景先的眼神都炽热了起来。
“能不能……能不能……”
苏景先还以为他是想要问自己能不能介绍一下韩琦,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先拖延一下,然后他好回去问一下师父愿不愿意的。
结果杨文越也是没有辜负他社恐的本质,很努力地从嘴巴里憋出来了一句话“能不能讲讲韩相公是怎么教你的啊?不行也没事”,相当弱气的一句话。
但是偏偏问的又是格外的精妙,因为即使是苏景先自己,都有点想不明白……
老师是怎么教导自己的呢?是正确的方法吗?好像也不是。
因为苏景先比较活跃,加上韩琦也是一个工作狂,没有什么稳定的上课时间,所以他们的学习真的没多少拿得出手的部分。
“嗯,这个……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问问看师父能不能把你也带回家里,到时候你蹭点课听听?”
如果是别人的话,苏景先倒是不会这么贸然把人带回家,但是杨文越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加上自家师父还是知府,就更加放心了。
杨文越也是没什么戒备心,当场眼睛一亮答应了下来,热血上头的结果是,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一样,表情上明显是在打退堂鼓的架势。
“嗯……这个……”
又过了半个月。
“这里你纯靠死记硬背是不行的,你代入一点小故事,会更合适一点。”
“我记这个的时候有个顺口溜,我感觉用在记忆这些年份的时候有奇效,虽然一般情况下也不需要记到这么详细。”
“别动,嗯嗯,就这个造型,很好,我画下来,哦,你们可以动了,我记住了。”
“咻——”
韩琦韩知府和王安石王判官从同一间房子里面走出来之后,房子就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有这么近的关系的,但是耐不住对方都是第三方认识的,这么一弯曲下来……
“状告韩琦和王安石私交甚笃,结党营私……”
这样的札子已经到了宋仁宗的案头上。
“可恶,原来韩琦韩师父也在扬州。”最兴来趴在桌子边,看着自家老爹念出来奏折的内容,越看越可恶,“怎么会这样,都这么多人了,就不能多我一个吗?”
“哈哈,嗯……”本来宋仁宗还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给两人换个住处什么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也是轻拿轻放了,“这咱不酸,等你家大宝哥科举了,做官了,我们给他安排京官的位置,他不就出不去了吗?”
“好……不好。”最兴来一开始顺着老爹的想法想了一下,觉得限制大宝哥也不错,这样他们就一起在汴京玩,但是很快就觉得这个办法不好了。
“大宝哥当官的时候,我的年纪也大了,可以和他一起出去玩了啊。”
嚯,果然还是惦记着出去玩。
宋仁宗开始好言好语地劝着,皇室子弟要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被最兴来用出门在外没有人认识他挡掉。
宋仁宗说有了身份,在外面才没有人敢仗势欺人,最兴来张嘴就是可以给苏景先更高更有权势的官位,到时候一样仗势欺人。
怎么说呢,一整个就是孩子大了,更加不好骗了。
以及,孩子怎么就被苏景先给忽悠住的?他这个老爹都忽悠不住啊。
宋仁宗内心叹气,但是依旧想办法让最兴来没有再关注别的。
因为啊……
宋仁宗得到了消息,晏殊他那个小儿子,和他儿子一样被苏景先笼络住的晏几道,真的带着人包袱款款的离家出走了!
苏景先走的时候,让晏几道走晏殊的关系借的船,刚回到汴京的时候,就又开出去了,送走了一船的纨绔子,里面领头的就是年纪小小的晏几道。
他们都要去“下江南”呢!
这又不是烟花三月,啊不,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说走就走的旅行啊!
宋仁宗是真的担心自家这混世魔王也说走就走,不仅现在好好哄着,连带着看的人都多了一倍。
有一艘满载的船只要向自己驶来的消息,苏景先根本不知道,他单知道现在的杨文越已经和之前刚刚认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是能够正常交流的关系了。
“终于画好了。”
杨文越在画放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很认真地把手臂上的负重拿了下来。
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准确来说,苏景先对他们的要求很是严格,现在已经出行坐卧,都带着负重了,啊不,睡觉的时候还是不带的。
“我感觉我的臂力比以前大了不少,估计我已经能够拉开二石的弓了。”杨文越放下了负重,看着自己的胳膊,心里是满满的震惊。
苏景先给的负重不多,甚至一开始很轻,逐步增加的,练字的时候挂上负重,也是一点点慢慢加上来,要求也是慢慢才提升到要坚持完画完一幅画的。
“哎,二石了吗?文彧应该也已经能够拉开二石的弓了吧?”苏景先转头,看着韩文彧,得到了韩文彧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