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等花开。”
所以在余清清消失不见的那天,秦时意自欺欺人地搬来了整片花海。
而此刻,他牵着怔愣的余清清来到花园。
余清清在看花。
秦时意在看他。
少年站在月光下,被无数枝蔓花朵围绕。他的眼眸昂扬,他的神情漂亮,他的一切和一切都令秦时意心软。
寡心绝情的怪物终于有了镣铐,脖颈锁链的另一头,就在少年手上。
但余清清只是转头,丢掉无形锁链,毫不犹豫地扑进秦时意怀中,激动尖叫:“秦时意,花开了!我要拍照!”
他就是这样一只小狗。
从不将爱当作武器,从不令真心有所偏移。
珍贵又美好。
所以秦时意也笑起来,向来冷淡的眉眼彻底弯起。他点头说好,蹲下身,耐心认真地给余清清拍照。
月光给大地笼上淡淡薄纱。曾几何时,宁之璇说过:生活是螺旋上升的希望。
而正在地里拔菜的小学生余清清听叉了,听成生活是螺旋上升的白菜梆,于是似懂非懂地点头,兴奋说:那我们今晚煮白菜梆,吃掉生活!
宁之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余清清连连说好。
——是的,这就是生活。
播下种子、收获希望,这就是生活。
偶尔会枯萎,经常被风吹,但只要怀揣着希望,走啊走啊,我们总能在踟蹰前行的黑夜里,寻找到独属于自己的那个人、那道光。
就如此刻。
今夜漫长,爱情生长。
余清清和秦时意越靠越近,最后完全重叠、相贴。两颗心慢慢悠悠地缱.绻缠绵。
一切冰冷都已远去,留下的,只有温暖与灿烂。
——他们就是彼此的那道光。
第21章 番外
余清清拿着签字笔, 歪头问:“签这里吗?”
“嗯,”秦时意仔细剥干净橘瓣上的白色纤络,喂到余清清嘴边:“这是最后的手续, 签完就不用再签了。”
余清清乖乖哦了声,叼走嘴边橘瓣, 唰唰几下签完了手中合同。
一旁的两个公证律师松了口气,将桌上零散的文件整理好:“秦总, 目前您个人的固定资产都已赠予完毕,这是文书。”
半个月前, 秦时意开始遵守诺言,按照顺序将名下所有资产过至余清清户下。
因为手续太多,光签合同就签得余清清手酸。但他完全不觉得辛苦, 反而抱着秦时意泪眼汪汪:“多来点!老板我承受得住!”
秦时意就笑,捏着他鼻子摇晃:“好,以后每隔两年,我们就再签一次。”
他是秦氏掌权人, 赚钱能力有目共睹,以后只会赚更多资产送给余清清。余清清感动得要命,拉着人一顿亲,却反被压在身下玩得眼眶红红, 一口将男人的肩膀咬出了血印。
签完合同,余清清惦记着这个伤口, 刚回到西山楼就去扒秦时意的衣服:“秦时意, 你肩膀好了点吗?”
秦时意被他摸得喉结滚动, 抓着人的手十指紧扣, 故意淡声说:“可能还有点出血。”
余清清啊了声,愧疚又紧张, 起身就要找药箱给秦时意上药。
别墅内没有佣人,他像只小狗一样急得团团转,秦时意忍不住伸手去抱他的腰,往后轻轻一拽。
余清清顿时犹如落花般跌进男人怀里。
他懵懵的,唇红齿白的脸上有点莫名:“你干嘛,不上药了?”
秦时意坐在沙发上,微凉的掌心穿过余清清卫衣,一边摸他温热细腻的皮肤,一边低头亲怀中人的唇:“不上药。”
熟悉的气息笼罩,他吻得很有技巧,没多久余清清就迷迷糊糊起来,湿润的唇间溢出微不可闻的吞咽声。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按在柔软沙发里。
男人跨坐在余清清身上,咬着他耳朵嘶哑地笑:“不上药,上.你就够了。”
少年白皙的耳廓瞬间烧红。
不管多少次,他都有点听不了秦时意的混账话。
天知道平时那么冷淡的人,为什么一到这时候就话多起来。
他红着脸不回答,身上的卫衣却被推至最上方,露出雪一样白的皮肤和红梅。男人瞳色瞬间变深,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按压,惹来少年通红着眼尾的一瞪。
“秦时意...别捏了!”
并不凶,琥珀色眼眸沾染上湿意,反而更显动人。
那里是余清清的敏.感处,一碰就浑身发颤,少年光洁韧白的一截腰被拉长,仿佛绷到极致的琴弦,令人忍不住想更过分点。
再过分点,余清清会怎样呢?
可惜少年只是死死咬唇,含含糊糊地发出点暧昧音节,实在忍不住,就上嘴咬秦时意的手,真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狗了。
秦时意眼里浮现出笑意,缓缓坐下去,拉着他骤然蜷缩攥紧的手放在背后,吻出一串又一串红痕:“乖,抓这里。”
男人常年锻炼的身体线条分明,对比余清清薄薄的漂亮少年肌,秦时意显然更为紧实流畅,看上去特别适合抓一抓的样子。
余清清没犹豫,毫不留情地抓了好几下。
然而抓完之后,他忽然看见男人左肩上显眼的牙印,瞬间又愧疚起来。
少年忍着情.潮,将圆圆的脑袋凑过来,轻轻亲了亲那道伤口:“对不起...唔、我不该咬这么重......”
哪知下一秒,他的心软换来男人变本加厉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