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于鹤:“……嗯。”
两人在廊下并行几步,明于鹤道:“念笙知道怎么最快接近一个陌生人吗?”
骆心词见他不再提过往,真当他是什么大方的好男人,彻底将过去说的谎言抛之脑后,一心思量眼前事。
“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太卑微,为兄更喜欢反其道而行。”见骆心词满脸迷茫,他话题一转,道,“念笙,哥哥给你出主意,你得有些表示才行。”
“……”骆心词瞬间清醒,生出逃跑的念头。
跑不了。不敢跑。
明于鹤看着她瑟缩的眸光,心情好转,深情款款地俯首低腰,为她提供便利的条件。
“呵呵。”骆心词干巴巴笑着,神色纠成一团。
上回为她撑腰算是擦脸一亲的报酬,这回帮她出主意,她理应再给好处。
骆心词抿了抿嘴巴,感觉唇上发烫。
自从亲了明于鹤,她三天没睡好觉,闭上眼就是明于鹤在与她讨亲密。
再亲他一次,她得把嘴巴洗烂,吓死在梦里。
不能亲……那就抱吧。
就当明于鹤是表妹,小孩子,长大后成什么样都有可能,说不准就随了舅舅,长成这人高马大的模样呢。
她难道会因为表妹长得太像男人,就拒绝表妹的亲近?
骆心词说服了自己,停顿了下,闭上双眼,毅然地往前扑去。
第25章 好奇
同一种错误,明于鹤不会犯两次,所以当骆心词扑来时,他早有准备地抓着她肩膀将人止住。
“哥哥与你说笑呢。”明于鹤含笑道,“念笙将来是要正常成亲的,怎能坏了名声?”
骆心词被迫站稳,闻言怔了下,继而向四周张望,见潇潇雨幕中,有下人正在照料庭院中的名贵花草,再远处,时有侍女路过。
好不容易做好与明于鹤相拥的心理准备,事情忽然有转机,她情绪还没恢复,短时间内心绪纷杂,没想好怎么接明于鹤的话。
而明于鹤放开了她,退回到正常距离。
他不想与骆心词有肢体碰触,又要让她为自己的选择惊惶害怕,眸光往下一扫,落在骆心词被衣袖遮掩住的手腕上。
那滴顺着凝脂皓腕下滑的雨水,再次映入明于鹤脑中。
他看着神色不安的骆心词,笑了一下,温柔安抚道:“哥哥喜爱念笙,也知道这样让念笙为难,不着急的,慢慢来。今日……到了云上居,念笙让哥哥画一幅画就好。”
第一句话听得骆心词头皮发麻,后面一句,则让她喜出望外,连忙道:“好的啊。”
画一幅人像而已,无需肢体触碰,而且明于鹤已经暗中画过了,不差这一幅。
骆心词的喜悦肉眼可见。
明于鹤心情也不错,但他不表现出来,转身继续往云上居去,边走边问:“念笙为林州那位骆姑娘做了这么多事……你们关系很好?”
话题骤然落到骆心词本人身上,她弯起的眼眸一眨,瞬间全身心戒备起来。
跟着明于鹤走了两步,骆心词谨慎地“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她现在是明念笙,不仅要“帮”骆心词查清究竟是谁在作怪,查清之后,还要不惜代价地将人绳之以法,所以不管是出于歉疚、友谊或是别的感情,她都必须与“骆心词”关系极好。
“怎么相识的?”
骆心词怕他对自己有过多关注,不想多提,瞧他一脸随意,像是随口闲聊,思索了下,还是如实与他说了。
“八岁那年,我与……”刚开口就差点代错身份,骆心词赶紧闭嘴,停了下,重新开口。
“我与姨娘替祖母去寺庙拜佛,看见一个少年欺负小姑娘,他用手臂勾着她的脖子,举止轻浮,吊儿郎当地管她要银子……”
少年是骆颐舟,想问骆心词借银子买一张弓箭。
骆心词不肯,被骆颐舟从后面圈住脖子打闹起来。
骆颐舟没用力气,也不会真的抢骆心词的银子。
兄妹俩在家时常这么打闹。
大人见多了,知道是在玩就没插手,谁知道明念笙当真了,大喊一声,朝着骆颐舟重重撞了过去。
骆颐舟没一点防备地被撞倒,跌在庙中修建了一半的菩提像上,辟里啪啦,佛像、贡品等等摔了一地,惊动了主持。
没伤人,就是得赔寺庙银子。
两户人家中,无疑是武陵侯府地位更高,也是明念笙撞人不对,合该他们赔偿。
可明念笙与桃姨娘到了林州之后,虽然比在京城自在许多,也处处被人高看,但手里并没多少银钱。
倒是可以让人回府支银子,只是老夫人不待见桃姨娘,得知后,多半会责怪桃姨娘教女无方,将人关起来反省。
“骆家人见我与姨娘尴尬,主动与寺庙赔了银子,了结这事。”骆心词道,“骆家是林州有头有脸的门户,不算多富贵,但是名声好。后来常有偶遇,走动的多了,就渐渐熟悉了。”
明于鹤道:“这么看,你与那骆心词并无太深的交情。”
骆心词由着他的话想了一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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