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对付陛下,夺取陛下的皇位吗?”裴墨阳带着疑惑看向了赵弦歌,他想要知道赵弦歌内心的想法,比此前的每一刻都想。
赵弦歌点头,眼神十分的肯定,“那本来便就是我的,我不过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更何况不是我要想着对付他,而是我不对付他,他也不曾给我活路。莫说是我,便是其他的皇兄与皇弟他都不曾放过,若是我能坐上皇帝的宝座改变这一切,又为何不呢?”
“那你会杀了赵玄朗吗?”就算赵玄朗千错万错,可终究也是裴墨阳真心实意对待过得人,自然是希望赵玄朗能够活着,起码不想看着赵弦歌亲手杀了赵玄朗。
“少监希望他死还是活呢?”赵弦歌靠在桌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眼神中没有半分是柔顺,充满了野心。
“我不想你后悔”裴墨阳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考虑的还是赵弦歌。
赵弦歌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脸上都是愤怒,“且不说他夺走了原本是我的东西,便就是他与先皇后合谋诬陷我的母亲与八贤王私通,害死我的母亲,不让我见父皇最后一面;害得我所有手足非死即伤,或是被囚禁,让我差点被毒哑,被烧死,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他吗?”
转过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手都在颤抖,却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愤怒,“我不伤他,他却不让我好过,我不杀他,他就要我的命,你要我如何抉择呢?”
回过头带着恨意的看着裴墨阳,缓慢的闭上的眼睛,像是在等待裴墨阳的回答,睁开眼,眼神变得魅惑起来,嘴角轻轻上扬,转过身,优哉游哉的走到了裴墨阳的面前。
“你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吗?若是你又能如何抉择呢?”盯着裴墨阳的眼睛许久,双手放在了裴墨阳的肩头,眼中除了诱惑还有浓烈的情义,“裴墨阳,你想要疯吗?”
一把将裴墨阳推倒在床榻之上,“抛开所有,毫无顾忌的疯一回,哪怕梦醒过后你我注定是敌人,也照样不管不顾的彻底疯一回。”浓情的眼中饱含了神伤和不舍,还有无数的眷恋。
裴墨阳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疑惑,赵弦歌却缓缓的低下头,闭上眼触碰到了裴墨阳温热的唇,蜻蜓点水一般的划过,睁眼看着裴墨阳露出了笑意,“裴墨阳,释放自己,不留余地,我陪着你疯,起码这一刻我不想给自己留有遗憾。不想听到你的回答是赵玄朗的时候,才发现我与你什么都未曾留下。”
看着赵弦歌如此诱人心魂的感觉,哪怕是陷阱,裴墨阳也心甘情愿的坠落,伸手握住赵弦歌的腰肢,坐了起来,将赵弦歌抱在怀中,贴上赵弦歌看似凉薄的唇,眼眸一深,好似一团烈火燃烧,眉间柔情洋溢,动作汹涌澎湃。
两唇相离,四目相对,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一句话,却满满都是爱意,“慧智禅师与你是何关系?万象楼背地可是你在掌管?”裴墨阳伸手抓住了赵弦歌的衣领,吻落在了赵弦歌的锁骨之上。
“慧智禅师乃是我的师父,万象楼不过是我赚钱的工具,我需要银子去打点,更是需要银子铸造兵器,最为重要的是需要银子安排后路,便就算是我死了,跟在我身边的人也需要安然无恙的撤退。”赵弦歌双手搭在裴墨阳的肩上,没有任何一刻是像现在一样放松的,不管这时候裴墨阳想要知道什么,赵弦歌都乐意倾囊相告。
“难怪你进得去的地方,我根本都如法踏足。”被裴墨阳扯开的衣襟半挂在赵弦歌的手臂上,能清晰的看见骨骼的纹路,只要这个时候捏碎最为重要的那一根,赵弦歌便能命丧当场,可裴墨阳根本舍不得这么做,只想要将赵弦歌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抱着裴墨阳的脖子,赵弦歌将脑袋靠在裴墨阳的头顶,“若是少监想要出入自由,我说上一声便就是了,不过想求少监一句,放过无辜,哪怕死在少监手中,我亦不想那些为了我卖命之人受到牵连。”闭着眼,脸上留下的除了红晕还有幸福的味道。
“要我出入自由,你便不怕我毁了你十几年谋划的基业吗?”裴墨阳的手掌抓住赵弦歌的腰肢,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这细软的腰身,强行让赵弦歌面对自己,眼神带着一丝狠劲的看向赵弦歌的眸子。“若是我连你都不放过,我又能放过你身后的那些人吗?”
赵弦歌脸上露出了笑意,低头看着裴墨阳的眼眸,双手捧上裴墨阳的脸颊,抬起裴墨阳的脑袋,“少监舍得吗?”鼻尖相触,赵弦歌的吻一点就离的落在裴墨阳的脸颊上。
“舍不得”裴墨阳将赵弦歌往自己的怀中挪动了一分,双手放在了背部的蝴蝶骨上,“你可曾知道瞧见你这一身美人骨时,我便想要据为己有,哪怕粉身碎骨。”将头埋在赵弦歌的心口,感受着赵弦歌快速的心跳声,听着赵弦歌急促的呼吸声,脑子里面除了占有没有剩下其他任何的东西。
“如此瞧来我对少监的美人计算是成功了吗?”赵弦歌勾勒着裴墨阳的脖颈,脸上的笑容十分得意。
“除了美人计,便没有半分的真心吗?为你我可是连皇帝都放弃了,你便就如此狠心只是利用吗?”裴墨阳抬头侧脸看了一眼赵弦歌,一口咬在了赵弦歌的肩头。
疼痛让赵弦歌的脸颊上多了狰狞,眉眼紧凑在一起,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感觉有些迷离。轻轻敲击了一下裴墨阳的肩膀,掐着裴墨阳的脖子并没有用力,“若是没有真心,少监可是觉得我能像现在这般不要脸的与少监亲密无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