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真的别说,就佟小姐这个样子还真的就是做皇后最佳的人选,有头脑,有胆量,敢于在赵玄朗出事之后妥善的安排一切的事宜,震慑住满朝文武百官;又能在赵玄朗醒了过后,假装柔弱激发男人的保护欲,不急不躁,知进退明事理,确实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陛下,天龙寺的慧智大师来了。”听着手下的太监前来禀告,赵玄朗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的样子,像是在黑暗中抓到了光一样的。
“快请,快请。”看来师父在众人的眼中还真的是德高望重的存在,就连赵玄朗也不例外,站起身来迎接,满脸都是笑意。
从师父踏入宫门开始,赵玄朗的眼神便落在了师父的身上,甩开皇后的手起身走到师父的面前,将师父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像是捧着珍宝一样。“慧智大师,您来可真是太好了,朕正愁着没人能解裴少监所中之毒,这大师来了,想必一定是有法子的。”
师父闭眼低头,抽回自己的手,单手行佛礼,“皇上严重了,贫僧不过是听进香的施主说起陛下中毒一事,事关家国,贫僧不敢置之度外,便想着前来瞧瞧,看是否能帮忙。如今瞧来皇上并未得什么大碍,贫僧便也就放心了。”
“朕无事,可裴少监中毒已深,太医都束手无策,还请大师帮着瞧上一瞧。”
师父没有回答,只低头表示了礼节,走到了床边,看师父站着,赵弦歌端来凳子让师父坐下,又拿出手枕放于裴墨阳的手腕之下,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他怎么会受伤如此严重!赵弦歌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裴墨阳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总觉得下一刻便会撒手而去。
在师父诊断过后,站起来对着赵玄朗行了个礼,“皇上,裴少监所中之毒,贫僧不敢保证能解,只能尽力一试,还请皇上与皇后回避。”
“朕便不必回避了吧!这”赵玄朗的手比划着,转眼看向裴墨阳,一脸并不想要离开的样子,毕竟都是大男人,自然觉得没有任何的关系。
“贫僧需要针灸裴少监的周身大穴,将被毒侵蚀过的血肉剜去,放出毒血,进行缝合,过程残忍,若是皇上在,贫僧怕是不能安心救治了,还请皇上回避。”师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驱逐赵玄朗离开。
赵玄朗并不乐意离开,担心的看看裴墨阳又看看师父,犹犹豫豫想要开口,却又站着不动,等待师父开口挽留。
皇后看着僵持的场面,走到了赵玄朗的面前,“皇上,大师既然如此说了,自是有道理的,皇上便随着臣妾回宫等消息吧!”
赵玄朗心中责怪着皇后的多嘴,一个眼神看向了皇后,明显带着恨意和不耐烦的感觉,想要让皇后闭上自己的嘴。
皇后非但没有闭嘴,反而继续开口,“臣妾知道皇上担心裴少监,可若是皇上在此耽误了大师对裴少监的救治,岂非更是让裴少监陷入危险之中不是?”
赵玄朗的眼神再一次投递到了皇后的身上,眼神变了许多,转眼看了一下裴墨阳,跟着皇后离开,从赵弦歌的身边路过,也没有发现赵弦歌的伪装。
赵玄朗不愿意离去,就在门外等候着,左右来回的走动,十分的焦急,像是里面的人在为他生孩子一样。
赵弦歌将赵靖葙给的解药递给了师父,“这是赵靖葙给的解药,师父您瞧瞧看,能否使用。”
师父接过药闻了闻,刮下来一点尝试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是解药没错,可如今裴墨阳的毒已入心脉,便是服了药作用也不大。”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可师父还是将解药喂给了裴墨阳,“吃了倒也不妨事,动手吧。”
治病救人,赵弦歌不懂,只能打打下手而已,可这是否太残忍了一些?一阵恶心传来,看着裴墨阳心口坏死肉被师父剜去,差点没有吐出来。
“将金针给我”师父伸出了一只手来,赵弦歌取下金针放在了师父的手中,三根金针封住了裴墨阳的心脉,“刀给我,你将盆拿过来,我为他放血。”
赵弦歌递给了师父刀,拿着盆走了过来,看着师父割开裴墨阳的手腕,立马伸手过去接住流下的毒血,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师父放下手中的刀,擦了擦自己的手,又走去洗了洗,再一次擦干,转身看着赵弦歌,“你接着,等到血的颜色变正常,金针即可取掉,先中间后两边,随后从头开始取掉身上所有的银针便可。”
“师父要去何处?”赵弦歌转头看向了师父,手却一动也不敢动。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给我们的皇上也瞧一瞧的。”师父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指了一下赵弦歌手中的盆,让赵弦歌看好了,别错过了,要不然这白流的血可是要花费心思补回来的。
赵弦歌转头看着裴墨阳,按照师父说的话去做,在血流正常的时候,给裴墨阳止血,包扎伤口,一步步的去掉裴墨阳身上的针,坐下来看着昏睡中的裴墨阳。
“你受伤如此,究竟是为我还是赵玄朗呢?”赵弦歌很怀疑这个问题,若是说因为自己,可明明就是替赵玄朗挡的刀,可若说是为了赵玄朗的话,明明是因为自己裴墨阳才不得已去演这出戏的。
想来想去,赵弦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哪一种结果了。
第67章 逼迫
将装有毒血的盆端了出去,递到了守门的太监手中,“倒入恭房之中,切莫让任何人沾染分毫。”又将一张处方交给了另外一个太监,“将药熬好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