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师预言之时,父皇并不知道,母后封锁了消息,将预言改了改,说她是个灾星,危及父皇,可父皇对惠嫔的偏爱,让他不忍心杀这个孩子,送到了宫外住着。母后派了人去想要毒死她,她命大,只是哑了,而后想要烧死她,却又天降大雨保住了命。之后父皇知道这事便将母后关了起来,再也不许宫中之人靠近北苑,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来未曾安心过,现在预言又出现了,我真的怕,真的。”
“若她当真是命定的皇帝,我便是娶了她又能改变什么?娶了她便能稳住陛下的帝位吗?”裴墨阳的失望在眼中打转,甩开了赵玄朗的手,转过了身去。
“到了现下这等地步,朕当真没有法子了,要想堵住悠悠众口,朕只能这么做,你帮帮朕好不好。你娶了她,慢慢的弄死她,不知不觉,不会有人知道,也就不会有人威胁朕的帝位了。”赵玄朗不死心的靠近裴墨阳,抓住了裴墨阳的手,满满的都是温柔。
“她不过就是个哑巴,便就是你娶了她,她亦是不敢对你我的关系说半句,我们依旧能如同以前一般不是吗?”
裴墨阳甩开了赵玄朗的手,直径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停留在门口,只说了一句话:“陛下若是觉得妥当,臣遵命便是。”
看到裴墨阳松口,赵玄朗的脸上一下子便就有了笑容,眼中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赵玄朗下达了赐婚的旨意,便是这样的旨意,让赵弦歌成为了宫中所有人嫉妒和憎恨的对象,赵弦明那是更加的嫉妒,直接到竹殿来撒野,各种辱骂赵弦歌。
一时之间宫中的谣言四起,说赵弦歌在和亲的路上便设计勾引裴墨阳,不知廉耻的委身裴墨阳。更是说现在裴墨阳愿意娶赵弦歌,完全就是因为赵弦歌狐媚勾引。怒骂赵弦歌是贱人,是不要脸的骚货。
“主人,你这嫁给裴墨阳真的能好吗?现在外面那般多不好的声音,裴墨阳都不出现说半句,你当真确定他会待你好,愿意帮你?”四月看着送来的嫁衣都觉得是一种讽刺的意味,那真的是婚服吗?纯红色的。
“我自然能有法子拿捏他,不必担心,你只需要记着多忍耐些,别露馅便好。”赵弦歌既然走了这样的一步棋,自然是有自己打算的,然而四月怎么说都还是个小孩子,不能告诉她,怕她守不住秘密。
“主人,你这嫁过去算是妻还是夫呢?这日后若是裴墨阳发现你的男儿身,你们要怎么相处呢?”
赵弦歌按了一下四月的脑袋,“这不是你个小孩子在考虑的问题。”
出嫁当天,赵弦歌唯一拿走的只有琵琶,为了表现出兄长对妹妹的关心,赵玄朗可是拿出了不少的好东西作为陪嫁的。
不仅如此还亲自主婚,只是这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成亲到底是什么滋味,怕是也只有赵玄朗自己心里明白吧!
前面夜宴十分的热闹,后院却十分的冷清,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赵弦歌所处的房间,哪怕心里做好了准备,赵弦歌还是紧张的。
盖头被掀开,出现在眼前的人却不是裴墨阳,而是赵玄朗。
没有等待赵弦歌比划出什么,赵玄朗便掐住了赵弦歌的脖子,“朕警告你,把你嫁给裴墨阳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若是敢对裴墨阳有非分之想,朕必然杀了你。”
赵弦歌呼吸不畅,抓着赵玄朗的手,拍打着赵玄朗的手臂,想要赵玄朗放开手,可是赵玄朗的眼中全都是杀意,根本就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的声音,赵玄朗才松开了手,“记住,朕随时会盯着你,别让朕找到你的把柄,否者朕让你死无全尸。”
说完话,赵玄朗便离开了,刚好和前来的脚步声错开,这一次踏入房间的人却也不是裴墨阳,而是赵弦明,看着一身红衣的赵弦歌,眼中的火比赵弦歌身上的衣服还要红许多。
二话不说走上前直接给了赵弦歌两个巴掌,“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靠着什么嫁给裴墨阳,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本公主也不会让你拥有的顺心。”
赵弦明抓住了赵弦歌的衣襟,“一身红衣出嫁,没有半点贵族女子的气派,便就算你进了少监府,你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妾,这未来的女主人必然是我的,你若是敢在本公主之前和裴墨阳圆房,本公主便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拿什么勾引裴墨阳。”
赵弦歌挥动着双手,眼中都是求饶的信息,明明是一副可怜的样子,可赵弦明却并没有要怜惜的感觉,拔掉了赵弦歌头上唯一的发钗,丢到了地上,“这么好的钗子,你不配戴。”
将赵弦歌推到在床榻上,赵弦明更是拿出了鞭子打在赵弦歌的身上,火红的衣服掩盖了身上渗血的伤口。
赵弦歌蜷缩在角落,跪着恳求赵弦明放过自己,脑袋都磕破了。
赵弦明的脸上怒气并没有消失,微微颤抖的手应该是打累了,丢掉了手中鞭子,还不忘警告赵弦歌,“记住,别想着跟本公主抢裴墨阳,否则本公主要你好看。”
赵弦明离开过后,四月才从房梁之上下来,拉过赵弦歌的手看着都觉得心疼,“主人,你怎么就不还手呢?这都到了宫外了,还怕她做甚?”
“我不碍事的”赵弦歌没有回答四月的问题,拉下了自己的衣袖,掩盖了伤口。
四月从柜子里面拿出了药箱要给赵弦歌上药,赵弦歌却阻止了,这还有利用价值的,需要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