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他想要维护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这府上的下人倒比他想的要团结,因此颇受众人交好的王确被无意中保护住,所以若要下手,只能演一出戏,以道家法宝来引出,省的众人不服。
只是。
“元汀禾,你演技不行啊。”席承淮掀眸看她,“今日王确的手还未碰上去你就操控那破罗盘晃动,别人能唬住,王确却有所察觉。”
元汀禾不在意地说,“不碍事,只要能名正言顺地把他带出来,又不叫旁人猜忌就够了。”
“哦。”
元汀禾闻声狐疑道,“你刚是在故意挑我的刺?”
席承淮无辜道,“没有。”
元汀禾半信半疑地坐了回去,抬眼撞上他眸底大剌剌露出来戏谑,当即反应过来,刚想说什么,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世子,到了。”外头余竹的声音传了过来。
掀开车帘一看,元汀禾满脑子疑虑,“这是?”
席承淮气定神闲说,“珍香楼。我过往每次同阿凌他们出来都得来这儿吃上一回,这次你作为他的身份出来也不能漏了,否则叫人怀疑。行了,下来吧。”
说完便掀开帘子下了车。
元汀禾回想一遍,珍香楼乃长安城最奢侈的酒楼,专为皇家子弟所供,常人想进也进不来,里头的庖厨更是来自于宫里,其手艺不必多说。
横竖是不要钱的,何况她也早想来尝尝,迫于身份一直没有机会,当下总算可以吃上,随即下了车跟上去。
-
雅间。
整个包间里都充斥着一阵淡淡的香味,叫人心情愉悦。
而味道也确实不错,做工精致,看得出是极为用心了的。
“你怎么不吃?”元汀禾好奇问。
席承淮:“都是些甜食,不爱吃。”
珍香楼虽为酒楼,除了酒以外却只提供糕点。
元汀禾本想问那你还来这儿,转念一想毕竟是带他师弟师妹来,多半是他们的口味偏甜,倒是同她一样,于是便不再说话。
没一会儿,余竹敲了敲门进来,道,“世子,外头有人打起来了。”
席承淮懒洋洋地喝了一口酒,“打人就找官府去,关我什么事。”
余竹似乎有些不忍直说,顿了顿才补充,“打人的是阿凌他们。”
第40章 蛇毒
外头街上正热闹着, 围观的人目光落到正中央,一位锦衣玉食打扮的小郎君正怒目圆睁,气吼吼地朝着地上半倒着那人道, “好你个为老不尊的,偷我物件也罢,竟还敢污蔑我。待会儿官府的人来了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元汀禾恰好走到门边, 正要往外出, 却被席承淮伸臂一拦,“先不急着出去,让他自己解决。”
人师兄都开口了,她自然不好再做什么, 于是待在原地继续往下看。
靠在门外的两人正讲述方才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人道, “这老李可会讹人了, 那位小兄弟可是惨喽。”
“是啊, 上回不知谁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估计就跟挠痒痒似的,结果老李死活不让人走,非得叫人赔偿。最后那人说要报官,叫病坊的人来瞧,他这才老实了。”
元汀禾正听的兴味, 突然,怀中罗盘有了反应,她敛眸回首, 不动声色地又返回楼中。
“在二楼。”席承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 小妖罢了,不要叫人发觉了。”
二人前后上了楼, 店小二虽有疑惑但还是迎了上来,笑脸道“二位要上楼?那便请随小的去吧。”
元汀禾笑道,“不用麻烦,方才有东西落在上头,回来取罢了。”
店小二赶忙点头,“欸,欸,那您赶快上去瞧瞧,有伙计刚预备进去收拾。”
席承淮先一步推门而入,蓦然一道黑影闪出,而他早早侧身避过,于是黑影正撞上门口伸出来的一个袋子口里。
还没等反应过来,黄布袋便被人拉紧,打了个结,又拍了张符在上头,于是里头挣扎不止的东西顿时没了反应。
元汀禾掂量一下,然后抛给了席承淮,玩味道,“世子,这东西可能帮你们大理寺一个大忙。”
席承淮打量几下,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道极为刺耳的吼叫。
二人齐齐看去,便见那原本争吵的地方上又多了一道倩影。
元汀禾瞧她装束应是贵族子弟,却面生,她记性好,所以那日百花宴上这位娘子大抵是不在的。
她没问,席承淮却解释说,“是太后的外甥,第一次来长安城,你不认识也正常。”
元汀禾刚要点头,忽又想问,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好像不关她的事,便就没说了。
席承淮没想这么多,只琢磨起陈家的人为何会现在来京,此前他并无任何消息。何况陈家人从商,几乎一直待在江南,生活已经固定下来了。
所以若要来京,只能是因为太后。
太后,出了什么事吗?
而外头,阿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又机械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老李。
他心想,总不能闹出人命了吧?
虽说方才这老地痞突然冲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没等他出手,这位娘子当即出现,一脚把这人给踹了出去。
那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下子飞了出去,往后退了两三米。
<a href="https:///tags_nan/huanxiyuanjia.html" title="欢喜冤家"target="_blank">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