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知道的。”怀竹应声,“好多事情都是他娘护着他,他爹来替他善后的。”
闻吟雪之前也只是不放心,根本没想到周琰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怪不得他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既然与好几位有夫之妇有染,那么这种习惯也必定是由来已久。
一时半会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居然还和沈家议亲?
周家还特意找了个门楣低的,想必是打着以后新婚妻子也管不了他的主意。
即便是发现了,也奈何不了他。
看着沈家几位长辈对周琰这么满意的样子,多半不知道这件事。
闻吟雪想了想,又问怀竹道:“那他现在呢?”
怀竹一拍手,忍不住道:“说到这个,这位周琰最近不是在议亲了么,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与自己庶兄的妻子有了首尾,这件事本来极为隐秘,就连他家中都没什么人知道,我还是问的一个好久没有联系的暗卫朋友,他在京中认识的人更多,这些事情根本瞒不过他们。”
怀竹接着絮叨道:“不过说起来,本来我们做暗卫的,嘴巴一定要严,这种事情都是不能外传的,但是我问的那位暗卫他的主子极为厌恶这种阴私之事,还和周家有过节,这才告诉我的。”
居然在议亲之后还与自己的嫂子有私。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还好意思装出一副清风朗月风度翩翩的样子。
闻吟雪思忖片刻,看向怀竹,随手递给他一颗荔枝,“辛苦了。你说的这些确定吗?”
怀竹看她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接过揣到自己怀里,回道:“确定的。他们每初十,廿十,三十都会在春风苑中见面,女子头戴幂笠,常常在楼下接头随后各自上楼,过一刻钟周琰才会推门而入。”
现在是初六。
那么算起来,还有四天周琰就要和那个有夫之妇见面了。
他与沈宜葶的婚事已经到了纳吉的地步,若是再拖下去,等到正式下了聘,估计就会对沈宜葶声名有碍了。
闻吟雪思忖片刻。
随后准备等明日沈宜葶前来议亲的时候,再好好从长计议一番。
闻吟雪没有什么其他吩咐,怀竹便默不作声地从屋中离开了。
他一离开,就得意洋洋地拿出放在怀中的荔枝,看向回来的怀柏道:“看,少夫人刚刚给我的。”
怀柏没作声。
旁边恰好经过的楚珣听到怀竹的话,顿步看了看,问怀竹道:“谁给的?”
怀竹嘿嘿笑了两声,“是少夫人给的。”
楚珣看他一眼,随后哼笑了声,往屋内走去。
他们几日都没怎么见到,闻吟雪原本还在剥荔枝,想着怎么帮沈宜葶退掉这门亲事,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下意识抬眼,恰好对上楚珣的视线。
他今日难得带了玉冠,愈发显得人如琅玉。
闻吟雪想起之前的事情。
看他一眼,也没开口,默不作声地拿着剥了一半的荔枝走了。
丝毫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楚珣开口道:“闻吟雪。”
沉默。
楚珣又道:“簌簌。”
闻吟雪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很快转身,往屋内走去。
楚珣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步出了门,看到怀竹还在炫耀那颗荔枝,问道:“这是给你的?”
怀竹点了点头。
楚珣笑笑,称赞道:“不错。”
怀竹连忙嘿嘿笑了两声,还问道:“少夫人没有给你吗?”
楚珣没答。
怀竹也没在意,只觉得跟在少夫人身边比跟在世子身边好多了。
楚珣又问道:“喜欢吗?”
怀竹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期期艾艾,“……喜欢。”
“行吧。”
楚珣随手拿过那颗荔枝,在手中抛了下。
“我也挺喜欢。”
·
次日午后,闻吟雪和沈宜葶仔细讲了之前怀竹发现的事情。
这种隐私之事,世家大族间就算是有些风声也会遮掩得很好,自然不会传到沈家的耳中,是以沈宜葶也完全没有想到,周琰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怪不得周家挑选新妇的时候,都是相看的家世寻常,性子看着也温敛的贵女。
想来是觉得这样的新妇,就算是日后发现了什么,也都是仍由周家拿捏,不敢声张。
这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恬不知耻。
那周琰更是表里不一,虚有其表。
现在重要的是,要怎么才能解除婚约。
这件事周家是绝对不可能认账的,一来周家势大,就算是说了他们也有能力压下去,转口咬死这事绝无可能,沈家不过只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京官,是绝无可能和周家做对的。
二来如果是要当面说的话,得由沈家出面,沈宜葶的爹娘全然没有道理相信这种暂时还没有根据的话。
闻吟雪对周家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周家势大,
在上京也是能排得上号的。
这位周琰更是周家这辈数得上名的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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