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摇的话,我?就再搞一百个、一百万个小动?作。
“这位七海先生,是先前捡到了我?在商场遗失钱包的人。”
……实际上是我?故意掉在七海建人面前的。
“然?后我?发现七海君居然?是杰哥你的学弟,哇,你说巧不巧?”
我?偏过头,从妈妈鄙夷的目光中看?到了两个字:浮夸。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演得太假了么?
“夏油前辈。”
夏油杰扶了扶额,换上客气?的笑脸:“七海,快先进来吧。”
七海建人是我?请来的说客。
我?把夏油杰的经历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之所以选他,一是因为?他和?夏油杰关系相熟,还?连着一个灰原雄。
二是因为?某种意义上,他和?夏油杰有相似之处,都是离开咒术届,去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却?又无法完全放下咒术师工作的人。
他答应了我?的请求。
“七海现在做什么?”
出于礼貌,夏油杰询问了对方?的职业。
“已经辞职了。”七海建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陡然?提高了音量,“劳动?就是狗.屎,我?讨厌加班。”
坐在沙发上陪夏溪玩的榊太郎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在资本旁边说这种话,确实是失礼了。
“咒术师也是狗.屎。”
——这句话可就拉仇恨了。
但七海建人随即又说道:“既然?都是一样的,我?还?是更倾向于回去当咒术师。夏油前辈,你也回去吧。”
夏油杰没想?到七海建人跟我?的迂回战术不同,一上来就打直球,一时之间,竟然?没想?到推辞的合适理?由。
“不,我?不行的。”
榊太郎的眉头皱得更深:“杰君,你说什么?”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夏油杰乖乖地闭上了嘴。
“既然?你担心,就回去试试吧。”七海建人淡声说道,“夏油前辈,我?们都是大?人,不能像小孩子那样逃避了。”
“小孩子也不能逃避喔。”正在搭城堡的贤治从积木堆里?抬起脸,用很虔诚的语气?说,“我?奶奶说过,要正视一切,才能看?到星星。”
夏油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贤治手指轻轻一推,整个由多米诺骨牌堆成的城堡轰然?倒塌,一点形状也没剩下。
“这是个不错的解压玩具。”七海建人点评道。
没人再讨论?咒术师和?工作的事了。妈妈预订的法餐送来了,附带了很多甜点,大?受孩子们的欢迎。
夏油杰和?七海建人在餐桌上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脸上都有了醉意。
我?想?阻拦他们,妈妈却?拦住了我?。
“让他喝醉一次也好。”
我?看?向榊太郎,他也朝我?点了点头。
我?呆呆地看?着还?在往酒杯里?扔冰块的夏油杰。
为?了照顾夏溪和?朝颜,他先前已经戒烟戒酒了,看?来今天心情是真的纠结。
“杰君最需要和?解的,是他自己。”
“……是。”
没办法与自己和?解的人,便不能继续往前走?。
“七海,再来一、一杯吧。”
他醉眼朦胧地歪着头,他的眼中充满浩淼的迷惘,与嘴角不肯松口的倔强互相碰撞,互相挑衅,又互不认输。
他不是在灌醉七海建人,他是在灌醉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他要让那个夏油杰认输。
因为?他想?往前走?。
“加油啊,杰鸭鸭。”
……
送走?妈妈和?榊太郎,我?回到客厅,两位拼酒人士已经都倒下了。三个大?孩子明天都要去武装侦探社上班,我?把他们赶去洗澡睡觉,并委托一位阿姨帮忙照顾七海建人,我?负责照顾夏油杰。
他把妈妈送给我?的酒全都喝光了,喝得烂醉如泥,沾了床就往下倒。
我?没能扶住他,他脚下一软,狼狈地摔倒在了地板上。
咚——
是头先着地。
“杰哥,你还?好吗?”
“呕——”
他没忍住,一下子全吐了出来,吐得地上都是秽物,床单上也沾了不少。
难闻的气?味顿时飘满了整个房间。
我?捂住鼻子,想?去开窗通风,但他半躺在过道里?,刚好横着挡住了我?的路。
“杰哥,挪一下脚。”
我?刚迈过他的腿,他突然?伸手将我?一拽,我?重心不稳,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秽物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我?,差点窒息。
他抱住了我?,下巴搁在了我?的肩上。
我?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一边嫌弃得要死,一边又不忍心揍他。
“……冷。”他咕哝道。
现在虽然?是秋天,但窗户关着,又是在家里?,他的体质也一向不错,不至于感?到冷吧。
“你装柔软呢。”我?拍拍他的背,“快点起来,我?帮你把脏衣服换了,你好臭啊。”
他固执地摇头,死活不肯起来。
喝醉的人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你自己躺着吧,我?要去洗澡了。”
我?挣扎着想?起身,他又吐了一回。
这回全吐在了我?和?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