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珠一脸的茫然,因为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宁浅平瞬也不瞬的看着杜子扬,“杜大人知道此人是谁?”
杜子扬忙道:“这女子是府中歌伎,刚来不久,可能是迷了路,误闯了宁大人休憩之处,还望宁大人原谅。”说完,他便对玉明珠斥道:“还不快回去,在这里做什么?”
玉明珠却是看着宁浅平,纹丝不动,众人都不知道她在等什么,直到宁浅平点了点头,她这才松了口气的起身,“奴家告退。”
宁浅平在阿纬的携扶下走到他面前,看着杜子扬道:“适才下官和那姑娘闲谈,得知她家境颇为困难,家中有生病老母需要照顾,下官本着慈悲为怀,助人为快乐之本的理念,承诺帮助她一百两银子,明日会差小厮送来,还请杜大人转交。”
这话说得杜子扬一愣一愣的,那女子是他手下安排的,好像是红袖楼的花魁,据闻对男子很有手腕,怎么她和宁浅平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而宁浅平还要给那女子一百两,这是怎么回事?
宁浅平才不管杜子扬那满肚子疑问,他很不客气,也没说告辞的客套话,直接走人。
杜子扬自然知道宁浅平近乎拂袖而去是因为什么,可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谁叫他无法不听凤仪宫那位的旨意呢。
他被抓到把柄,想在河银上动手脚,那人便因此利用他,唆使他用女色收买宁浅平,不想计谋不成反被记恨,也不知明日上朝会不会被弹劾……
第十九章 各自圆满
“失败了?”皇后听着回报,微颦柳眉,若有所思地说:“知道了,下去吧!”
一道黑影迅速从凤仪宫离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勉娥过来了。
“夜深了,娘娘要不要歇下?”
皇后轻声问道:“皇上今晚翻了谁的牌子?”
勉娥道:“皇上今日并无召寝。”
“是吗?”皇后又轻叹一声,“皇上对嫔妃们都失去兴趣了,这是本宫的错,本宫没有找到令皇上满意的嫔妃。”
勉娥实在忍不住了,她直言道:“娘娘,那人如今是荣王爷的儿媳,身分不同往日,您觉得,真将宁三夫人找来,皇上会高兴吗?”
皇后不说话了,这时,外头的宫女急急忙忙进来禀道:“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一惊,连忙起身。
同时间宁袭也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他看了勉娥一眼,道:“都下去吧。”
很快的,寝殿里只剩下帝后二人,皇后有些不安,因为皇上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定了定神,问道:“皇上这么晚来,有事跟臣妾说吗?”
“皇后觉得呢?”宁袭蹙眉看着她。
看宁袭的表情很是严肃,皇后有些惶恐了,她润了润唇,道:“臣妾不明白,请皇上明示。”
“你怎么会不明白?”宁袭睨着她,“你安排人去色诱宁浅平,巴望着他沉溺于女色,和裴班芙感情生变,然后朕便可以得到裴班芙,不是吗?”
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宁袭耳里,皇后有些颤抖地道:“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得偿所愿。”
闻言,宁袭倏地沉下脸,“朕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可以对臣妻下手?可以对嫂嫂下手?可以对皇叔的儿媳下手?”
皇后道:“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那么想……”
宁袭冷笑道:“朕一点也不想得到裴班芙,宁浅平是朕十分看重的人才,就因为朕曾对裴班芙动过那么一点小小的心思,你就要不择手段帮朕把人抢过来?你是想要朕当个昏君吗?只因为对一个女子小小的绮想,就把水利大计抛诸脑后?”
皇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因为臣妾感觉得到,皇上并非只有一点小小的心思……”
“你懂男人吗?”宁袭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眸,“衫桐,我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朕的为人?”皇后的脸蛋蓦地染红了。
宁袭自顾自地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自我要求太高了,总想着要做完人,三年一次的选秀就够你身心俱疲的了,现在还要挑人往朕的身边塞,你累不累啊?”
皇后求饶道:“皇上松手吧,是臣妾做错了……”
宁袭哼道:“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帮朕找女人,是快点将自己的身子调养好,自从上次滑胎之后,你的身子一直没有恢复,要知道,朕的长子必须是皇后嫡出才行,在皇后没有怀上龙胎之前,朕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妃子怀孕的。”
他说完便抬步离开了,留下皇后一人在空荡荡的寝宫里。
外头天色黑漆漆的,可是有盏烛火在皇后心头亮起,她蓦地流下泪来,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皇上心里有她……
天底下有什么比和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同一屋檐下还要扎心的事?
荣王妃把魏闵找来,“当年你没有除掉陆青青那个贱人,致使她现在快要爬到本王妃的头上来了,本王妃命你将功赎罪,除掉陆青青那个贱人。”
魏闵皱眉看着荣王妃,“恕卑职无法从命,陆侧妃没有做错什么,卑职不能滥杀无辜。”
“她哪里无辜了?”荣王妃大声起来,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她是回来找本王妃报仇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陷害本王妃,所以你要除掉她,你一定要除掉她!”
魏闵正色道:“王妃不要再逼卑职了,若再逼迫卑职做不想做的事,卑职只好将二公子不是王爷亲生的这件事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