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过,他的婚礼会是这种形式,他从没想过,他的新娘会穿着凤冠霞披坐在他面前,静静的等着他去掀盖头。
原来他的姻缘在这里,这是他在前世的几段感情都无疾而终的原因吗?
他很庆幸自己前世是单身,如此,芙儿才能是他唯一的妻,他也才能完完全全属于她。
“浅、浅平哥?”人明明进来了,可等了半天却毫无动静,裴班芙润了润唇,不安的开口。
“我在这里。”陆浅平向前几步,他拿起喜秤,轻轻挑起红盖头,看到了薄施脂粉的裴班芙,她脸上染着红晕,淡妆的她虽然让他有些不习惯,但也比平时更加动人。
他道:“芙儿,你今天好美。”
裴班芙被他看得耳根子发热,她垂下眼眸,“浅平哥,你不要这样子看我,我会害羞。”
“我在看自己的娘子,有什么可害羞的?”陆浅平把她头上沉重的凤冠拿下来,调情道:“况且都还没开始呢,你就害羞,等一下怎么办?”
裴班芙的脸更红了,再不懂事,她也知道他说的是行房之事。
陆浅平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原来你害羞起来这么可爱,以后我得常常让你害羞才行,才能见到你这么可爱的一面。”
此时的她身上有几分女儿家的情态,和过去当他是浅平哥时不同。
裴班芙求饶道:“浅平哥,你别再逗我了,那个……咱们是不是要喝那啥合卺酒了?”
“自然是要喝的。”陆浅平微微一笑,目光如水,他拿起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裴班芙,他在她身边坐下,然后举杯道:“饮过交杯酒,今生共白首。”
裴班芙也举起酒杯,她绕过他的胳膊,浅笑道:“喝了这杯酒,今生今世长相守。”
两人说完,都将交杯酒一饮而尽。
陆浅平取下她手中的空杯盏,连同自己的空杯放到了桌上,他吹熄了房中两盏烛火,只余一盏。
裴班芙知道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要来临了,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陆浅平走向她,他放下了绣着合欢花的大红床帐,把娇羞不已的裴班芙压在身下,替她宽衣解带。
这举动令裴班芙很是手足无措,顿时面红耳赤,“浅平哥,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的手探进她的寝衣里,碰触到她细滑的肌肤,下腹不由得一阵火热,一瞬间,炽热的唇已含住了裴班芙的唇瓣,他结实精壮的身子磨蹭着她少女娇柔的身子,大手揉抚着她又软又绵的胸脯,他的分身抵着她的花心,每一下的摩拿对他都是折磨,也是欢愉。
裴班芙闭着眼,身子不敢动弹,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混浊,他的身子越来越紧绷滚烫,像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她动了动身子,不安地道:“浅平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前世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此时面对娇美的小妻子,一股血气冲了上来,他想在她面前力求表现,那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裴班芙未晓人事,她是第一次,可被他的“表现”吓傻了,她不知道做夫妻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要这么亲密,亲密得她无法想像……
第十一章 治河出了名
裴班芙的新婚生活如鱼得水,她没有难伺候的婆婆,陆慕娘待她像过去那般,甚至更好,陆浅平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老牛吃嫩草”,还越来越得心应手,夜夜都吃得很欢,因此对她这个小娇妻有求必应,宠溺得很。
陆浅平有了举人身分,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极有天赋的他会朝会试迈进,可他却宣布了不会再求进士功名,他只想治河,不想当高官,而现在有了举人功名就够他实现理想了,不必浪费时间求取进士功名。
“浅平,你觉得会试是浪费时间?”裴一石诧异地问,这种理论可是前所未闻。
所以浅平并不是没把握才放弃,而是觉得没必要,这可真是……真是自大的很啊!不过他喜欢、他欣赏,他的孙女婿有这等自信他很满意。
“是的,爷爷。”陆浅平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我研究过了,本朝天子即位以来,大岳的河道总督已换过十八人,而大岳的运输命脉——东河,仍是年年水患,且东河事关京畿,因此我很想亲眼去看看,只不过,没人会将整治东河的要务交给我。”
裴一石摸了把胡子,“那是自然的,会交给你才奇怪。”
陆浅平正色道:“所以,我打算自请去岐州治河。”
“什么?”屋里所有人都惊跳起来,岐州之前的水患十分严重,现在也没有比较好,他居然要去岐州?
陆慕娘急道:“浅平,其实你也未必要治河,现在天下平定,很多官职都缺人,你现在有了举人功名,又是解元,要当上知县、通判都算易事。”
陆浅平却是微微一笑,“我这解元身分要任职河工更是易事,毕竟自愿要做苦差事的少之又少。”
陆慕娘一听更急了,“知道是苦差事你还要去?”
陆浅平收起笑容,看着焦急的陆慕娘,道:“娘,我当初为了什么而考功名您忘了吗?如今考取了功名,自然要实现理想,又怎可本末倒置?”
陆慕娘哑口无言,她求救地看着裴班芙,希望她出言相勤。
不料,裴班芙却是支持他,“浅平哥,我陪你一块去!都说夫唱妇随,咱们夫妻把河治好,让百姓再不受河患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