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想了想,道:“用来做最有意义的事了。”
池鸷追问道:“什么事?”
白泽凑近他一寸,一字一顿道:“不,告,诉,你。”
凑的太近,池鸷忍不住亲了他一下。白泽捂住嘴,狐狸耳朵受到刺激,从发间露了出来。
还是身体最诚实。
池鸷不会放过调戏白泽的机会,打横抱起白泽,往新修的贝壳床走去。
把他放在软软的贝壳床上,池鸷欺身而上。在这之前,他只是打算小小戏弄一下白泽。
白泽突然勾住他的脖子,道:“你不是想让我身心愉悦吗?”
池鸷一愣,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泽向来平静的眸里,故意露出了几分渴望,勾着池鸷入局。
这是池鸷看不懂的眼神,有着原始的欲念,又保留了几分清明。
白泽主动地亲吻着他的嘴角,学着他平时的动作,一点点掌握着主动权。
星火燎原,野性滋长。
看见白泽的狐狸耳朵抖动着,好像在期待他的反应,池鸷再一次寻回主权。
小胖也被无形的法力踹飞,追随着远在天边的大壮而去。
衣裳散乱在地面,贝壳床再次合上。
希望这次,贝壳床不会再四分五裂。
白泽眯起眼睛,难耐地往边上躲了躲。
太烫了,烫得冰块能瞬间化为水。但不让这热火进行到下一步,又怕热火掀天,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池鸷指尖划过白泽的脸庞,道:“还想继续吗,陛下?”
白泽一只手横在眼睛上,不敢看他,声音发颤地下达命令,“继续!”
这不容置喙的口吻,像是国主对信任的将军下达指令,命令他带领千军万马,奔赴沙场,替他出征。
池鸷那仅剩的一丝理智,被白泽轻易夺去。
摁住白泽的双手,按压在他脑袋的两边,融进冰寒的一瞬间,池鸷发出满足的喟叹。
白泽咬住自己的嘴唇,还是没克制住细腻的低语,逃逸出自己的唇腔。
一冰一热,水火相容。
再冰寒的地方,碰见这股炽热,也该化成水了。
池鸷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如同清风拂面,拂过他的躯体。
在晃荡的忙碌中抽空看了看,原来是条在茸茸在晃的狐狸尾巴。狐狸尾巴软软毛毛的,摸起来很舒服。
某只狐狸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了,是因为身心愉悦了吗?
池鸷把尾巴塞到白泽的身后,白泽弓起瘦削的自己,迎接着探索者的到来。
那奇怪的探索者,似乎在寻找宝物的路上,更进了一步。
宝物避无可避,还是被找到了。
探索者却不急于打开宝物,在打开它之前,仔细地碰撞着这来之不易的宝物的每一处。
动静越来越大,宝物在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诱人色泽,吸引着探索者,让其无法自拔。
池鸷作为探索者,被白泽这种宝物,勾魂夺命。
“陛下,你太瘦了,”池鸷在他耳边道,“我如果天天这么喂你,可以把你喂胖吗?”
白泽无法忽视这刻进他肌理骨骼的动静,听不得他的话外有话,断断续续道:“闭,闭嘴,专心。”
池鸷笑了一声,真的“专心”做事了。
永无止息,永无止境。
所有的一切都被点着了,野火想要吞并所有的理智与现实,叫人忘却那些刻在记忆里的伤痛,溺毙在这容不进他人的短暂愉悦之间。
白泽在被溺死与被捞起之间,来回交替。
呼吸一阵急促,一阵缓慢。
“陛下,我是在做梦吗?”池鸷的手指搅着白泽柔软的发丝。他渴望的一切发生得太轻易了,倒像是在做梦了。
“不,是,”白泽尽量回应着他的每句话,“我在这里,在你身边。”
池鸷迫使白泽,一定要在每一个瞬间看着他。
池鸷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在探寻着专属于自己的宝藏,执着地在宝藏上面,打上独一无二来自于他的痕迹。
“你一直看着我,好不好?”池鸷请求道。
白泽僵了一下,还是看向了他。
不管怎么样,任他再努力,白泽眼里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池鸷想要把这一丝清明打碎。但他低估了白泽的耐力。
“陛下,你是不是会咬人?”池鸷突然停下,“我好像被你咬得不会动了,怎么办?热传感都不管用了。”
话里有话,聪明如白泽怎么听不懂。
白泽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坐起来。在坐下的一瞬间。池鸷掐住了他的腰际。
好像被割成了两半……
池鸷不吝啬赞美,“陛下做得很好,也可以做得更好。”
守护宝物的溪水会顺流而下,碰见了周围的草地,在泥泞不堪之间徘徊。
白泽不太懂,潮湿之间的奇怪触感,语气破碎道:“是,这样吗?”
池鸷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那丝清明有没有溃散。
白泽因为羞耻而闭上了眼睛。
白泽的手慢慢放在他胸口处时,池鸷已经全然放松。
他不会想到,这种时刻,也是白泽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能有过瞬间的猜忌,被甘愿沉沦的自己消灭。
池鸷擒住白泽的手时,已经来不及了。白泽的手掌已经附着在了他的心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