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吩咐宫女去准备了两套小衣裳。他们一个给池岁宴穿衣服,一个给池岁宴穿裤子,第一次当父母,生疏无比。
宫女在一旁观摩着国主亲自给这小男童换衣服,亲力亲为的样子,好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般。而且这小男童,和国主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宫女端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白泽替池岁宴穿好衣服,看着他干净的眸子,道:“孤的儿子。”
池鸷心里道:也是我的儿子。
宫女忍不住“啊”了一声。心里激动坏了。她是第一个知道,向来清心寡欲的陛下,竟然有个不知生母的亲儿子,看样子还三四岁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消息会从宫女口中,传到后厨大娘那儿,再由后厨大娘传出宫,很快就会满城皆知。
白泽刻意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隔日,整个乐业城都知道了国主有个三岁的儿子。
因为国主没有后宫,所以不知生母。但这个消息还是让那些大臣们高兴坏了,纷纷进言,希望让孩子认祖归宗。
总之他们很高兴,安国后继有人了!
白泽纠正了池岁宴一晚上。
“叫父亲。”
“娘!”
“不准叫娘,叫父亲!”
“娘!”
白泽难得把一句话重复三遍,“父亲!”
池岁宴小脸红扑扑的,迈着小短腿走了两步,走到蹲着的白泽面前,勾着他的脖子,坚定道:“娘!”
池鸷有些嫉妒这个小家伙,不过想到是自己的儿子,便没有发火。
白泽抱起他,声音轻了些,“父亲。”
池岁宴不怕死地答应了,“诶!”
白泽:“……”
池鸷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看着白泽千变万化的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岁月静好。如果时间定格在现在,多好。
日日带着月月走了,不知去向。
雅姑娘只有每日干着急,等着日日把月月带回来。
白泽每日处理着国内之事。有时还能看见王统安递来的折子。王统安表示,边界安稳,焱国、傲天国均无异动。
这种表面的安稳,反而才让人不得不提防。以往三国边界,小摩擦不断。如今表面看起来和平了,谁也不知道彼此筹谋的下一步棋会落在何处。
池鸷在一旁辅佐着白泽,偶尔会帮忙看看公文。
有一本折子,说是好几处出现了不知名的疾病,传播甚广。得病之人会浑身泛红,卧床不起。不过还好,好好修养几日便会自愈。
池鸷交给白泽看,白泽阅后,写下会从国库拨款,百姓治病之钱,由国家负责等安抚之话。
池鸷看着‘泛红’两个字,莫名想到了最后一次看见何不休时,何不休浑身火红的样子。
池鸷越想越不对劲,可深思之后,抓不住关键所在,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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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看能不能突破极限四更,第二更
第55章
休整了两日,池鸷想到了一个必须要见一面的人。于是没有告诉白泽,独自溜出了王宫,前往了春度阁。
他易容后那张脸,丢到人堆里都会被嫌丑,没有得到老鸨的优待。
他开口就要花魁幸儿。老鸨似乎有些生气,觉得这个丑男人连叫幸儿名字都不配,于是叫来了龟公,要把池鸷扫出去。
“我们家幸儿是不接客的,懂不懂规矩?”老鸨很维护幸儿。
池鸷道:“我又不是要让幸儿跟我如何。听她唱唱曲儿行吗?”
“我们家幸儿一曲千金,你付得起吗你。”
池鸷直接把一包金子丢在老鸨怀里。这是白泽的钱,用起来不心疼。家里有个能赚钱的男人的感觉真不赖。
老鸨掂了掂钱,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水,克制住了见钱眼开的冲动,把钱袋还给了池鸷,没同意。
池鸷生气归生气,但很肯定老鸨这种做法。
他无法露出真容。给老鸨丢的钱,也不被老鸨放在眼里。平时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的他,现在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楼上的窗户突然打开,幸儿向下看了一眼这出闹剧,然后让老鸨请人上去。
“幸儿,你确定吗?”
幸儿道:“无事,这是我一个相熟的朋友。”
池鸷的目光与幸儿对上了,幸儿对他点了点头。
老鸨再三向幸儿确定。幸儿再三点头。然后老鸨很不情愿地带着池鸷往楼上走,一路嘱咐池鸷不可见色起意、动手动脚。
老鸨这哪里像生意人,倒像是私塾里絮絮叨叨的教书先生,教导别人要以礼待人。池鸷背部挺立,礼貌地点头回应。
说了一路,池鸷并无烦意,反而很有耐心地听她讲。老鸨觉得这个丑男人,丑是丑了点,心性应该不错。她便放心了些,让池鸷进了一间房,等待幸儿。
老鸨前脚刚走,幸儿后脚就来了。她还是像以前那样谨慎,每次会面时,都会确保门口无人偷听。
幸儿似乎消瘦了不少。她整个人如同末季的荷花,美则美矣,少了些灵气。
她当着池鸷的面,直接摘下了面纱,用肯定的语气道:“池将军。”
池鸷道:“你如何认出是我?”
幸儿伸手指了指池鸷的发冠。池鸷发间的麒麟簪折射了窗外的阳光,映在幸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