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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叫姜妄之。”
    秦悠摸着下巴重复:“姜妄之,希望的望?”
    姜妄之眼睛对向路过的路人,失笑道:“痴心妄想的妄。”
    第3章 小白兔的爱情
    整个下午,秦悠有空就来找姜妄之聊天,聊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又因友善的氛围显的格外有趣。
    “我给你说,我真的不想当护士,但是我又没什么梦想,就被家里人安排了。现在后悔死了。”秦悠为他拔出针管,拿了一个棉签按住创口。
    “有家人为你操心,挺好的。”姜妄之已经有六年没见过远方的家人,连联系方式都没留,无端冒出的想念都让他产生罪恶感。
    当年的他年轻气盛,果断把身后的退路都隐入黑暗。现在只能挺起背,硬着头皮,往前走,努力跟上前方给他希望之人。
    结果却是越走越疲惫,距离也越来越远……
    秦悠打趣的说:“你很喜欢说,嗯,挺好的,好。这是口头禅吗?看来你生活挺一帆风顺啊。”
    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姜妄之唯一做到的只有衣食无忧。没有需要他的人,养活自己没什么困难,即使悄无声息的离开也没人会专程来寻找。
    这样想想,他算是一帆风顺了。
    “嗯……”姜妄之收回手,“我走了,下次聊。”
    秦悠掏出手机追上来:“留个号码吧。”
    姜妄之愣住,灰蒙蒙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不愿意吗?”秦悠尴尬的站着,不知道要不要把手机收回来。
    “好。”姜妄之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坐上公交车时,姜妄之还拿着手机,通讯录里多出了一个人,甚至还打上了备注。
    姜妄之的房子在不算繁华的地段,所以同一条线路的公交车永远不会拥挤,因为路过不了奢靡的市中心。
    姜妄之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窗外的霓虹灯从密集到稀疏,他才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中移开。
    姜妄之看窗外的车水马龙,问:“我也有朋友了吗?”
    回家后,他发现玄幻处,喻铭的鞋还在早晨离去时的位置上,惊讶之余快步去了卧室。
    喻铭还躺着,不过已经胡乱的套上了睡衣,额间虚汗成股的往外冒,薄唇抿的紧紧的。俨然一副生病的样子。
    姜妄之用已经退烧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你也发烧了。”
    喻铭睁开眼,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对不起呀,传染给你了……我去给你买药。”姜妄之愧疚的把被子给他盖好。
    喻铭哑声道:“不用,我不知道你生病了,等会我就回去。”
    “我送你吧。”姜妄之没有挽留,从衣柜里取出他为数不多的衣服,“这里不好打车。”
    喻铭摸着额头坐起:“不用,阮薇马上来接我。”
    阮薇?姜妄之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整理衣角褶皱的手顿住,尽量自然的说:“新交的女朋友啊?”
    “不算女朋友了,我爸妈挺满意,可能会结婚。”喻铭把身上的睡衣脱下。
    “哦……挺好。”姜妄之把手上衣服递给他,笑着说,“我去下洗手间。”
    冷静的走向洗手间,轻轻的锁上门,背倚上墙壁的那一刻,眼泪不受控制的成串涌出。
    太矫情了。
    姜妄之不想哭,他很少在有喻铭的环境哭,能笑就笑,才能少一些厌烦。
    他咬住手背,无声的哭泣,不过这种方法除了挥发身体水分,并不能让他好受。
    六年啊,喻铭。难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明明曾经,我们也幸福过。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娶妻生子,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他做的才是对的。我有什么可怨?
    可是,我算什么啊,炮友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泄欲工具?
    姜妄之在对自己的否认中,逐渐止住眼泪,转换成小声的抽泣。
    喻铭常年在健身房锻炼,这种病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只是最近太累了,在姜妄之这里待着给自己放天假也不错,谁知道他一整天都没回来。
    穿好衣服后,瞅见被随意丢在床上的睡衣。
    有些眼熟,好像是昨晚姜妄之穿的睡衣,但又大了不少,他今天找来穿时很合身。
    “这睡衣是我的?”喻铭扬声问。
    姜妄之按下抽水键,用水声掩盖他的呜咽,回应道:“嗯,很久了,你可能不太记得了。”
    那是姜妄之拿到的第一笔稿费,给他们买的情侣睡衣,一人一件。喻铭原来很喜欢,穿在身上很久,最后是姜妄之强制性的丢进洗衣机。
    喻铭不舍的看着转动的洗衣机:“哎,好可惜。”
    姜妄之:“可惜什么?”
    “原汁原味的睡衣哦,老婆送的,现在洗了味道都没了。”
    “你的臭味有什么好闻的,洗衣液更好闻。”
    喻铭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不是我的臭味,是你的甜味,所以我才舍不得洗。”
    “我想一辈子拥着你入睡,想让你的气息永远留在我身上,抹不掉的那种。”
    “好啊!如果那天没了,我可是要生气的。”姜妄之扑上他,笑的开怀。
    好像记得有这么回事,不过对他来说不算重要,喻铭就懒得费神去想,敲响洗漱间的门:“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
    姜妄之打开水龙头,把水往脸上拍了拍,猛揉眼睛拧开门,喻铭还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