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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路过一处树枝丰茂之地,车子骤然减速停了下来。
    方斐突然有点害怕,抱紧塑料袋儿,轻声叫了张旭尧的名字。
    下一刻,吐出名字的嘴唇压上一指,重重一捻:“方斐。”张旭尧摘了安全带深凝青年,“过来吻我。”
    如同被无形的韧丝缠住,方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唇上的手指还在轻揉慢捻,微微的痛意是他如今所有的知觉。
    “过来。”男人轻声又催。
    傍晚暗淡的光线中,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深渊一般引人沦陷,方斐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交错回响:过来吻我。
    忘记了画在车窗上的圆圈,也忘记了静默三天的手机,方斐被那个声音蛊惑,失神地摘去安全带,倾身靠了过去。
    目光与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时,压在唇上的手指落在了方斐的后颈上。
    攀着张旭尧的肩膀,方斐轻轻吻了吻男人的唇。
    唇很凉,也不柔软。
    方斐微微皱眉,又吻了一下。
    之后便是第二下、第三下,从唇角到唇峰,直到那唇染上与自己同等的温度,水润柔软,才停了下来。
    “吻得深一点。”有人又提出要求。
    方斐有些犯难地望向那双藏着深欲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压在后颈上的手指轻柔发丝:“想要你的包吗?”
    方斐目露疑惑,却在下一刻看到了车子后座上放着的祖宗包。
    他有些开心,眸光一亮,讨好地说道:“想要。”
    后颈上的力道一压,方斐再次撞到男人的唇上,他听到贴着唇的沉语:“那吻深一点。”
    柔软一点一点探进,紧张得不敢乱动,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将人向怀里一拢,反客为主,深吻了过去。
    与想象的不同,这个吻虽然强势不容拒绝,却没持续太久。张旭尧钳着方斐的下颌拉开两人的距离,压着沙哑的嗓音说:“去后座看看你的包。”
    方斐被亲得失神,他望了一会儿张旭尧,才起身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屈身进去取包,手指刚刚碰到包带,就被也下了车紧随其后的张旭尧推进了后排座位,方斐轻轻“啊”了一声,便又被热吻堵住了双唇。
    第38章 方斐,我喜欢你
    张旭尧似乎什么都是加大号的,车子也一样。
    方斐被压在宽大的后排空间中像一尾缺氧濒死的鱼,急需一口新鲜的空气。
    与上一个短暂的吻不同,这个吻漫长得像这座北方城市的秋季,当方斐觉得自己必将溺死在吻中时,张旭尧终于大发慈悲地结束了全由单方面做主的掠夺行径。
    方斐尚在续命一般地喘息,轻飘飘的问话就直砸了过来:“你刚刚是去找秦毅了?”
    即便还没喘匀气儿,方斐也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直觉告诉他张旭尧现在很危险,须得小心应对。
    “他在绝食,他姐姐拉我去劝他吃饭。”方斐抿了一下殷红水润的嘴唇,又添了一句,“我不是自愿的。”
    尾音结束的得十分仓促,方斐的候结上压上了男人的指腹。漂亮流畅的凸起被指茧一下下缓缓滑动,张旭尧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他在绝食,找你去劝?”
    方斐深咽口水,小心翼翼攀上了男人结实的臂膀:“他对我爸不怀好意,打算用绝食逼他的家人就犯,他姐说他现在把我当儿子看待,我去劝肯定有用,就这样把我拉去了。”
    坚硬的茧子滑到了锁骨,张旭尧垂头在那里落下一吻:“劝了?”
    “没……没有,我巴不得他一直关在那个小黑屋中不去骚扰我爸。”
    “为什么不喜欢秦三与你爸来往?”张旭尧埋在颈间的声音发闷,听起来阴恻恻的,“因为他是你的初恋?而你现在对初恋还念念不忘?”
    话音一落,方斐骤然蹙眉,手指抚上男人脑后的发丝,轻声喃喃:“别咬。”
    收起了牙齿的张旭尧抬起眼,目光依旧平静,却将方斐网得很深。
    方斐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辨别张旭尧喜怒,且最知道怎么哄他高兴的人,偏头轻轻贴了贴张旭尧放在自己颈侧的手,又将人拉低,吻在鬓角的疤痕上:“我只在高中时暗恋过秦三不到半个月,你不提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讨厌他是因为他骚扰我爸。”
    张旭尧果然被哄好了不少,他埋入方斐凌乱的衣怀,可有可无地问道:“讨厌他什么?”
    滚烫的气息像火山底部缓缓而起的热流,方斐在沸腾与僵硬间找不到自洽的平衡。
    “他……不靠谱,不值得托付。”
    “谁靠谱?”张旭尧的目光向上一扬,“我吗?”
    熔岩沸腾,温度攀升,两人掌心相贴,缓缓交握,方斐的声音很轻,像琴弦尾音的余韵:“你也不靠谱,顶着我爸男友的身份……欺负我。”
    张旭尧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他将方斐从层层叠叠的束缚中剥出,俯身吻人:“抱歉,下次我会轻点欺负。”
    下一刻,挂在臂弯中的腿骤然绷直,方斐轻叫了一声,他诧异地垂眸去看,再一次认证了一件事情。
    张旭尧似乎什么都是大号的。
    “不行。”方斐怯懦。
    人被向下一拉,张旭尧声音凿凿:“行,前几天才试过。”
    “我那时喝了……”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人吻住,方斐身不由己,只能被动沉沦。光怪陆离的漩涡中,他想起了刚刚轮胎卷碾枯叶的声音,而现在的自己就如车轮下的一片枯叶,被张旭尧一遍遍残暴地碾破,碎成了最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