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晕乎乎的,再一次对这个混血儿的颜值表达了肯定。
“如果是波本先生代替琴酒来取悦我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在琴酒的嗤笑声中,他补上后半句。
“甚至可以说,我求之不得。”
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黑皮青年,随便换任何一个家伙来,他大概都只会用嘲讽的语气说话吧。
例如——
“怎么,波本,你要代替琴酒取悦我吗?我求之不得。”
这种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虽然意思相差不大,给人的感觉却是地沟天堑。
不过对于波本本人来说,或许是真的没什么区别。
“诶——?”
一不小心自己也陷入了桃色事件的安室透,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在柳亭里时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
而站在他们旁边的,前·暧昧对象琴酒先生,终于无法忍受这奇怪的事态发展,一把将任务对象塞进早就开好的车门里。
然后自己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上,示意搭档准备离开。
“今天就放过你了,波本。”
这是被留在原地的安室先生最后听到的话语。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他摇摇头,扯下故意留在身上的、属于那位小学生的监听器,走向其实并没有装载货物的马自达。
*
如果安室先生是波本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空无一人的大厅,只有他和邀他谈话的绿永将,那后来的、演技拙劣的两位,目的不就很明了了吗?
小学生是他认证的,体质特殊的“异常”,那剩下的成年人,也就是安室先生让他一直很困惑来着。
而现在,一切迎刃而解。
小田切以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舒适姿态靠在后座上。
重点不在于后座,在于这是琴酒的后座。
他一点都不在乎它的主人作过多少恶,或许有一部分正是发生在车里也说不定。
他只是安静地待在后座,等待将他塞进来的杀手开口。
黑色的保时捷驶过东京的大街小巷,穿过两三座大型隧道,每个人的脸都在隧道不停闪烁的灯光下进行着明暗变化。
窗外全然是陌生景色,他们已经离开柳亭很远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小田切笑了笑。
“在来东京之前,有三方势力找到我——向我询问同一个人的情报。”
他像是在陈述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那般冷漠,却又用着第一人称“我”。
“我很好奇,赤井秀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才能只凭死去这一件事情,就引起这么大的风浪?
“我会从你这里得到答案的,对吗。”
他问琴酒,更像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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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琴酒真的很快乐
第10章 被扔下车
他能查到的情报是什么?
是赤井秀一如何长大,做了什么事情,究竟有多优秀,又有多无能。
而对于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冷冰冰的情报并不能给他解答。
小田切一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此时此刻,他也是真心实意地想了解这个人。
从公安的情报里、fbi的请求中,还有组织成员的嘴里——他想听到更多。
然后他就可以通过这些,建立新的情报体系,合理扩大搜查范围,最终找到这个人。
是确实死去,还是如幽灵一般活着。
其实如果他们只是想了解这一件事,完全可以去找武装侦探社的乱步先生——虽然对方接不接受这个委托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小田切所在意的,是赤井秀一事件背后的东西。
公安想得到卧底名单,fbi想召回优秀探员完成任务,那么组织呢?
那位先生又是因为什么——才找上他?
即使知道他不一定会倒向他们这边?
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对哪个委托如此热衷过。
小田切甚至想过干脆鸽掉三方,单纯以兴趣追寻这件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三方都不太好惹,他也只是想想罢了。
“赤井秀一?嗤,别的不说,他逃跑的速度倒是很快!”琴酒对这个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叛徒上,不是说他对这个人没有了解,只是被打上“叛徒”标签以后,他在琴酒心里就只剩下这个了。
需要被肃清的叛徒、死之前到还能称得上宿敌?
琴酒嗤笑:不,只是普通的——仇敌而已。
该说不愧是组织的一条忠犬吗?琴酒。
“你需要告诉我更多才行。”
小田切意有所指。
“那家伙能力还不错,如果不是叛徒的话我倒是有和他交手的想法,你想听的是这个?”琴酒不太能搞懂情报人的脑回路。
“继续。”
能被称为“银色子弹”,赤井秀一有多强不是明摆着的吗?
琴酒忽然想起来一件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哦,那他的女人死在我的手里。”
那个女人,好像是雪莉的姐姐…吧?他对亲缘关系没什么感觉,那次也只是普通地除掉想要逃离组织的女人而已——至于赤井秀一,那是后面的事了。
“这种东西我有查到。”
正因为这件事,他才认为赤井秀一无能——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再没有比这个形容更贴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