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怎么会莫名其妙有这种声音。”
普通人一般一生都难以听见枪响,保安又搜了一遍,只能摸不着头脑的重新回到岗位上。
至于这个地下车库又多了一则莫名其妙傍晚怪声的谣言,和被人分尸埋在车库里的人的谣言相比,已经轻很多。
粘稠的黑将琴酒吞没,意识落入水底,他挣扎着醒来,却被无数双手紧扣住身体不断下拉。
透骨的凉意让琴酒不适的睁开眼,黑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
他挣扎着,用力掰开身上的手,屏息凝气朝着水面游去。
咻的一声,黑色的水被东西强势破开,缠绕在琴酒的四肢和腰间。
“救救我,救救我……救……”
那些是被切断的手和脚,失去了身躯的头只能利用头发缠着他,缠着琴酒的脖子。
“嗯……”
脖子上的头发越收越紧,琴酒停下动作费力去扯,发丝牢如坚石,纹丝不动。
意识在缓慢下沉,冰凉的水麻痹了全身痛感,琴酒半合着眼,只能看见一个年轻的头朝着他笑的暧昧。
那颗头笑弯了眼睛,开心的凑到琴酒眼前,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上他的眼尾。
“好香啊,真想一口吃掉。啊对了,分成一块块的,和我一样,就可以慢慢吃了。”
“嘻嘻嘻,我真是天才。”
年轻的头靠近他,停在琴酒的脸颊边轻嗅。
琴酒绿色的眼睛动了动,看向头的断口处,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冷笑。
他撑着这头失神的片刻暴起,挣脱开禁锢着自己的手,摸上腰间携带的武器。
寒光在黑色的水中一闪而过,握着刀的很稳,一把插进了断口,狠狠地扎了进去。
即使无法一刀切成两半,刀身卡在骨头上,用里也能把头拉开。
可能是伤害到了致命的地方,年轻的头尖叫着命令控制住琴酒的四肢去攻击他。
琴酒失去了控制,适应了一下踩着冲过来的手脚当一个跳板,借力朝着水面游。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琴酒一举探出水面,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过了很久,琴酒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
这个角落属于监控死角,车子也开不进来停,大概是放一些工具的角落。
他从地上爬起来,手指不小心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琴酒面不改色捡起来,发现这个东西是一截断掉的小拇指。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后往墙上照了一下,在头顶上的位置,有快水泥墙裂了。
很显然,这节拇指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琴酒已经不期待这本手册能给出什么帮助,结果出现这种情况,居然连提醒都没有。
“废物。”
【……这种还没有发展起来的都市谣言,不在收录范围】
“嗯,废物,”琴酒冷淡应声,将指骨随意丢在地上,摸了摸脖子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束缚的痛感。
路过的时候,琴酒踩在上面狠狠碾了一下,可惜并不能凭借他的力道就踩碎。
【琴酒先生,你可以选择报警,将它扼杀在摇篮】
“哼,我会做这么可爱的事情吗?”
琴酒收脚转身,手册的提议是想都不想。
能发展到这种情况,起码得追溯到大楼初建,而他可没有心情去和条子聊天。
经过这则事件打岔,琴酒也懒得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去了,他在保安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惊恐的眼神下离开,保险起见从大楼正门回去。
踩在电梯里面,琴酒摸着口袋里的门卡,突然沉默下来。
如果gin不能穿墙或者飞,那他是要把电梯门扒开还是从窗户跳下去又爬回家?
抱着这个疑问,琴酒在电梯开门的时候多了些期待。
电梯门口没有人。
玄关的鞋子没有被动过,就连地板都没有打湿过的痕迹。
琴酒在门口换了一双鞋,走进房间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
一靠近客厅,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血腥味一直蔓延到客房旁边的浴室,琴酒走过去,发现了一件破烂的大衣丢在地上。
无意去探究,无意去了解,琴酒站在门口听了一会,丢下一句记得打扫就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里,琴酒复盘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开始着手准备怎么快速完成他和手册的交易。
目前已知boss是有所改变的,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变量。
而gin会变成那副样子,很显然是变不回来了。
未知的存在寄宿在手册里面,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实则伤害,偶尔还有点小用。
那么,怎么快速完成交易?
琴酒在房间的书桌上找来纸笔,将自己记忆中组织发生过的事情一一列出来。
组织被毁后,留下来的信息是一家研究限制药物的公司被查封,至于名留青史的原因,那是药物公司背后还有一个跨国黑势力集团。
有名的组织领导人和各国皆有合作,利益牵扯,被爆出来后几乎世界都动荡了一下。
毕竟,这是一个被国家纵容出来的庞然大物,他们无恶不作,他们游走在规则之外。
自始至终,组织一代的消亡都是因为投资者撤资,而组织还不足以与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