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咋办?”女?人侧头看了眼儿子?,心里有点担忧,“……要不?,我们回家?吧。”
男人也烦得很,谁想?到?出?来旅行一趟会?碰上这?种糟心事,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听闻女?人这?句话后,又看了眼儿子?,最终叹息一声。
“行,回家?吧。”
时?间还早,两人打算今晚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一大早就?买票回家?。
当?天,他们都没再出?门,连晚餐也是点外卖,让外卖员送到?旅馆的房门前。
吃完晚饭后,一家?三口早早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忧太却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终于睡着后,却在睡梦中来到?了一个黑蒙蒙的地方。
他慌得左右看了遍周围,只见远处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在这?黑暗的地方格外显眼。
他心里害怕得很,只想?找个有人的地方,见状便拔腿朝火光的方向跑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也看清了那一堆正在燃烧着的东西。
是堆得宛如一座小山高的尸体?!
忧太瞳孔骤缩,吓得整个人软瘫在地面?上,小脸瞬间煞白,上下牙开始颤抖。
一阵风吹过,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恶心的忍不住作呕。
看着那些?死状各异的尸体?,忧太没忍住‘呕——’了一声。
“嗯——?”
远处,一道黑影似乎察觉到?他的存在,侧头看了过来,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将他锁定。
“哦,还有存活者。”
那一瞬间,忧太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滞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只听得见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他看着那黑影一步步走过来。
随着那黑影由远而近,只隐约看见鲜血从?她手上那把太刀滴落到?地面?上,由于背光的原因,忧太只能看见她那轮廓。
“……”
她似乎勾唇笑了下,高举起手中的太刀,快狠准地捅进他的心脏里。
一股钻心疼痛瞬间席卷而来,忧太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嗯?还没死——”
说着,那人又抽出?了太刀,猛然?从?高往下劈落,似乎是想?要将他劈成一半。
“不?——”
忧太猛地睁开眼睛,如同溺水的鱼一般大口呼吸,浑身的冷汗把衣物?也浸透了,他快速检查着身体?,心脏还在好好的跳动着,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是一场噩梦。
忧太没了睡意,搂着抱枕,躲在棉被里颤颤发抖。
那个女?孩,好可怕。
第?二天
一家?三口吃过早餐后,便出?发前往车站,购买车票回家?。
坐了几个小时?列车,他们回到?宫城县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当?踏入熟悉的地方后,一家?三口算是松了口气。
至少这?里是安全的,不?会?再遇到?那种疯子?。
“我们回家?吧,回去后,妈妈给你做麻油渍卷心菜。”
忧太心情也逐渐恢复了,但心里总有股不?安,他偷偷地打量着四周,一边回应:“嗯,谢谢妈妈。”
远处的高楼上,奈绪站在半空中,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后,她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你说,你碰见了菅原道真?的子?孙后代?”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时?,虎杖香织也有几分愣怔,她沉思了一下,随后莞尔一笑:“这?不?出?奇。”
“菅原道真?的后代,除去那一批流着正统咒术师血脉的嫡系,也有作为普通人的远方旁系。”
“你当?初,不?是只除掉了那一批嫡系吗?”
奈绪掀眸,视线落到?她身上:“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些?事。”
虎杖香织:“?”
“我把部分旁系也给清理干净了。”她沉吟道,“能活下来的,只有没有参与过那件事的人。”
是单独的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家?族。
虎杖香织不?以为然?:“可能他先辈就?是那一个人呢,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你一来就?这?么大杀意,可得小心别把人家?给吓坏了。”
她一脸笑意。
她与奈绪都活了上千年,她们亲眼见证了那段被咒术界埋葬起来的历史,也只有她,才能与奈绪坦然?的聊起千年前的事。
这?可是两人之间共同的秘密。
“算了——”奈绪也懒得纠结这?件事,反正她对菅原道真?的后代子?孙没有任何好感,她看了虎杖香织几眼,忽然?话锋一转:“你不?打算换一副身躯?”
虎杖香织有点疑惑:“暂时?没这?个想?法,怎么了?”
“看你不?顺眼了。”
话音落下,她一手捅穿了虎杖香织的腹部。
“噗嗤——”
虎杖香织闪避不?及,腹部被捅穿了,鲜血瞬间喷溅而出?,痛得她闷哼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
虎杖香织在心里低咒几声,一手捉住奈绪的手腕,有几分咬牙切齿道:“奈绪,你在做什么?!”
就?算她脾气很好,一连被捅个几次,她也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