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赵佶跑了,宋钦宗赵桓登基了,于是改元靖康。
明年即为靖康元年。
在靖康年月到来之前,西门卿得知宋徽宗南逃的消息后,放弃与河间府兵力对峙。
盐军大军后撤,而河间府的军队却也分毫不敢动。
下令的皇帝都换人当了,他们还要打盐军吗?而且也没叫他们进军沧州,只是陈兵施压而已,现在对面大军退了,他们也退吧。
主要也不敢追击啊,他们又打不过盐军。
盐军从州府边界撤回来的时候,正值入秋玉米收获的季节。
能种玉米的田亩之上,都是一片片玉米地,一根玉米秆上站着三四个玉米棒子,个个粗长饱满。
不必细看就知道又是一个丰收年。
正值玉米丰收,西门卿索性率领五万盐军,帮助官田佃农和百姓,一起把玉米收获、晾晒、脱粒、晾晒、入仓。
高产玉米种性稳定,今年依旧亩产两千斤出头。
巴蜀水热条件更好,玉米更早收获,早已经传回丰收喜讯:亩产平均约两千两百斤。
如此一来,盐军治下的三州一府,干燥耐储存的玉米粒入仓,一时官仓盈满,并又赶工新建八个万石大仓,才把收获的玉米装完。
而民间百姓家,玉米棒子垒成的金黄玉米跺,更是高及房梁,粮食地窖也排满粮筐粮箱。
收完玉米,宋金战场上也传来消息:
“太监梁方平屯兵黎阳,然而金兵先锋军赶至北河岸,便吓得狼狈溃逃!”
“南河岸宋兵,远远见到金兵的旗帜,竟也急忙烧桥而逃!”
“黄河南岸滑州的两万宋兵,尚不曾见到金兵旗帜,就已望风而逃!”
西门卿:真是毫不意外呢。
小事或有改变,但历史大势却并未偏移,金兵南下如入无人之境,宋军望风而逃吓破胆。
“是时候了。”西门卿召来北方盐军的将领和高官。
金兵东路军已经南下,不必担心趁机偷袭盐军,盐军将领稍离两日也无妨。
这其中,还有个率领一千敢战士手下的岳飞,悄悄混入。
“虽然东京君臣懦弱无能,然中原百姓无辜。”西门卿坐于上首,在满堂盐军将领和治下文官的目光汇聚之下,开口道。
“昨日金兵已渡过黄河,兵临开封就在眼前。”西门卿目光扫过众人,“我们盐军得去救援开封。”
从巴蜀回来的卢俊义,也带回一身军功,如今已升千户。
卢俊义对宋廷没甚好感:“救甚么救!之前还让河间府宋军进攻盐军呢!”
但他也只是说气话。“节度使说救,那就救一救吧,毕竟百姓无辜。”
当然,也有人觉得不至于此,就好比曾经的梁山好汉,双枪将董平:
“金兵西路大军被牵制在太原,无法支援,仅金兵东路大军,开封府据城以守,等到各路援军赶到,自然也就解围了。何需我们去救?”
“盐军本就被东京君臣忌惮,此次去,万一被各路援军包围,恐是有去无回。”
董平心思机巧,人品一般,自然不想冒险去驰援开封。
但他所说的话,还真就没有半分偏颇,非常有道理。
因为按理来说,开封确实不会有问题,反而盐军去了,有可能被宋廷各路援军包了饺子。
因此董平此言一出,得到堂中不少人的认同。
但是,西门卿只抛出一个问题,就将他们问住了:“纵观联金灭辽以来,大宋的战役胜负,对敌战略、勇气、信心,你们觉得,东京那群君臣真能守住开封,以待援军?”
小名系统:[守卫开封的李纲,就坐在下面呢!]
“即使有人挺身而出,一时守住了开封,但能长久守住开封吗?”西门卿的鄙夷已经尽数体现,“赵佶跑了,赵桓也不是个聪明能干的,要是他还拖后腿呢?”
说到这,西门卿同情的目光看了李纲一眼。
李纲:???
节度使是要我说两句吗?也对,他是朝廷派遣官吏代表,是该说两句。
李纲:“下官认为,东京情况不会多好,即便短暂地守住,也不能长久。
太上皇携朝中重臣们南逃,此举已击溃宋军对敌信心,军民信心低迷,新君上位后又意志摇摆,不曾采取合适的对敌准备,显然也不是能力挽狂澜的有为君主。”
“如此形势,东京危矣。”
李纲碍于身份,只说东京危矣,不说救不救。
至于救不救,西门卿早有决定,“东京开封,必须驰援。且由本官,亲自带兵前往。”
西门节度使既然已经决定,堂中将领和诸官便再无异议。
一锤定音后,开始安排布置。
“值此时刻,北境四寨的位置更加紧要,卫江、牛皋、阮小二,你们三人继续守卫北境四寨,不做变动。”
“但须重视兵士日常操练,日日备战以待,严格防备北方金兵动向。”顿了顿,又补充:
“若金兵南下沧州,边境百姓可自港口登船南下避难。之后援军会尽快自海陆两路,北上支援尔等。”
换言之,百姓可南逃避难,援军也会尽快分两路北上,但边境盐军不可后退。
与岳飞同坐一堂,历史上未来会是岳飞副将的牛皋,当即抱拳领命:“若金兵自沧州南下,牛皋必率军对战,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