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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宿醉总是醒的特别早,伊月在自己的卧室睁开眼时,感觉天才刚亮,到处都?是清晨冷冽的味道。
执行官中心的这间卧室是传统的榻榻米房,有内外两个?隔间,用拉门?分隔开,在一楼。
伊月望向窗的位置,感觉天空一片白。
她穿着自己的小黄鸭睡衣,躺在被褥里,不?想从暖烘烘的被子里出来。头?有点懵,她把手抽出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赶忙又缩了回?来。
“咔啦”外间的门?响了,好像有人进来了,有脚步声。
唰唰地一路靠近,是谁呢?
伊月躺着没动,把脸偏向门?口,一直等着。
门?被打?开了,是银时。
他打?开门?后,立刻就进来了,直冲她的布団小跑过来,好像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事。
他靠近过来,蹲下后,伊月嗅到了冬天特有的气味。银时的脸红扑扑的,笑起来呼出一团白气。
外面应该很冷的样子。
“你干嘛?”伊月问道。
银发天然卷已经把她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从肩膀的位置。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个?什么东西进来,再给她盖上被子捂住。
“哈哈哈,起床了。”银时笑着,站起来就跑了。
“……什么啊?”伊月立刻伸手去找,可手碰到之?前,透过睡衣的布料,贴着那?团东西的胳膊已经感觉到凉了。
“哇!”是一个?雪球,被压得非常实的雪球。
神经病,往她的被子里塞雪。伊月捧着雪,连忙坐起来,手好凉啊……
“快点快点”她掀开被子快速跑到矮桌旁,把圆圆的雪球放进空碗里。
融化的雪水流在她的手掌上,碗里的雪球像是巨大的一个?冰汤圆,伊月怔在原地,手指通红,才明?白过来。
下雪了啊……
只穿着睡衣有点冷,伊月退回?到布団上,把被子披在身?上,裹住自己盖住头?顶,只露出脸来。
她听见窗外的笑声,便一点点用膝盖移动到窗边。
灰蒙蒙的清晨,银装素裹的大地,那?样洁白的雪。
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更加裹紧了被子。伊月向前倾,柔软的黑发聚集在窗台上,她伸手推开了玻璃窗。
外面是沁人心脾的味道,雪地里几人的笑声更加清晰了。
她能看?见坂田银时和工藤新一在打?雪仗。
黑川玲子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太刀,喊声传来,“你玩够了没?你答应了教我的。”
银时好像没听见,继续跟工藤新一疯玩,踢雪,把雪扬起来,像是白烟飘散。
玲子忍受不?了了,提刀直接砍了过去。
刷啦,一个?漂亮的躲闪,加上反手夺刀的手……
玲子的刀瞬间就来到了银时手里。
玲子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一样待在原地,而后慢慢地蹲在雪地里。
银时也懵了,马上摆摆手,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没想到你这么弱……不?是,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啊,快站起来,啊啊啊我教你,好吧,毕生绝活都?教给你。”
玲子站了起来,看?着坂田银时,说道:“混蛋!今后就只有我来保护伊月了,我绝对不?会认输的。”
洁白的雪充盈着伊月的视线,看?着眼前和谐美满的画面,她觉得很幸福。胸腔里充盈着柔软的情思,她不?由地轻叹了口气。
坂田银时答应过后,又跑去堆他的雪人,说:“等下,我先完成这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器炮,马上就陪你训练。”
玲子只好帮他堆,可那?家伙堆完雪人又说:“起太早了,想先回?去睡一觉行不?行?”
咚——刚完成的阿姆斯特朗炮直直砸到他头?上,雪花溅开到处都?是,现在他不?用回?房了,倒地上能睡了,如果昏过去也算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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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伊月穿着浑身?亮片的粉红色亮片的旗袍,带着银时来开会。就让银时坐在她身?边陪着,他什么都?不?用做。
其中一项议程是讨论——在game里出生的小孩子该如何带回?到原本?的世界。
他们研发了一种致密的涂膜剂,只要?涂满在要?带走的物品上,就可以跟随玩家回?到原本?的世界。
涂膜剂的诞生非常必要?,可以让许多?难以割舍的东西跟玩家一起走。比如金银财宝,或者难舍难分的人。
只要?在人的身?上涂抹完全理论上也可行,所以伊月扭头?问了银时:“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银时说:“月月,你跟我走。”
伊月笑了笑,他们两用眼神决定了,谁都?不?会跟着对方走。这件事甚至不?用谈,他们会默认这种发展。
开完会后,明?亮的走廊里,云母菊五郎堵在那?里等坂田银时。
这位执行官的最高指挥者,站在银时面前永远像个?小孩子一样,还在偷偷地脸红。
就像是狂乱贵公子在银时面前永远都?是紫拉,云母大将在银时面前也永远都?是胖次君。
而the moon在银时面前,她永远都?是月月。
胖次君的脸掬红成一团,说道:“银桑,那?、那?个?,想跟你一起去征战!我们一起作战吧,那?是我最初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