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昭裕至今未曾在伏特加面前露出过真面目,因此伏特加并没有认出他来,倒是琴酒给了他一个颇具威胁意义的眼神。
几乎就是在说:搞快点,不然杀了你!
松田阵平蹙眉:“那两个黑衣人看起来……”
“简直太可疑了。”有警员接话。
“不。”松田却反驳道,“倒不如说正因为他们身上杀气四溢,我才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他们无关。”
“那要审问一下吗?”
松田看了一眼昭裕的神情,摇头:“不必,不要去招惹他们。”
从同期的反应他能看出很多东西,比如昭裕和那个银色头发的黑衣人显而易见是认识的,所以银色头发黑衣人大概率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有任务?”松田悄声询问。
“嗯,大概吧。”昭裕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
经历过上一世的事情,他发现柯南也就是工藤新一真的是个宝藏,所以他往常是很乐意用这些发生在东京的刑事案件去锻炼小侦探的。
但今天很明显不一样,组织要在多罗碧加交易,琴酒和伏特加坐过山车多半是为了查看目标周围有没有警察或者其他人手,还是尽快把这边的案子搞定吧。
昭裕和松田阵平简单检查了过山车和尸体的情况。
受害人是被锋利的东西直接首落的,在仔细观察过切口的痕迹和形状后,松田阵平立刻得出结论:“应该是钢琴线之类的,利用过山车的高速达成斩首的目的。”
“可是这种地方哪来的钢琴线?”死者的朋友同样也是嫌犯之一的女人质疑。
回答她的却并未任何一个警察,而是琴酒:“哼,琴弦或者风筝线都能拿来杀人,穿项链的钢丝线也可以。”
后半句话,这位顶尖杀手说得意味深长。
伏特加有些困惑。
大哥平时不是多话的人,尤其在被条子包围的情况下,他多半会低调行事,怎么可能讽刺其他人?
昭裕沉思:“这样一来,能当做凶器的东西还真不少。”
工藤新一被各种线索和头绪充斥的大脑忽然划过一抹亮光,他猛然道:“我知道了,凶手的身份和行凶的手法!!”
他将视线转移到从刚才开始就眼圈通红的红发女人身上:“杀死岸田先生的凶手就是你——”
“什么?你不要胡说!!”
“如果不是你……”年轻的侦探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能否请你告诉我,之前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怎么不见了呢?”
女人霎时脸色发白。
她崩溃地捂住脸,无助地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昭裕已经处理得非常娴熟了,无非是去轨道寻找能证明手法的珍珠,以及听罪犯忏悔自己的罪过。
“喂,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伏特加板着一张脸问松田阵平。
松田是很想把他们扣留下来好好检查的,但他看了一眼昭裕后,还是颔首道:“罪犯已经被控制,你们可以离开了。”
“大哥!”伏特加高兴地对琴酒说,“条子说我们可以走了。”
琴酒:“……”
警察们:“……”
昭裕向琴酒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在他受命卧底警方后,琴酒这些年过得一定很不容易吧?
“难、难道是黑手党吗?”
“喂!你不要命啦!”
不仅旁观的人在讨论伏特加不小心暴露的话,工藤新一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立刻就想要追上去盘问清楚,但琴酒已经先一步带着伏特加混入了嘈杂的人群中。
工藤新一扑了个空,只看到旁观者无辜且好奇的目光。
“可恶!那家伙……”工藤新一气愤不已,“居然叫他跑了!”
……
那天,昭裕和同事们把罪犯带回厅里,紧接着又要做笔录又要存档写报告,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这已经是搜查一课的日常,大家也早就习惯。
而昭裕虽然嘴上说着不改变其他人的命运线,但在和工藤新一分开前,还是叮嘱他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当然工藤新一肯定不会听就是了。
于是当天晚上昭裕就从琴酒那边旁敲侧击得到一个消息,伏特加交易时被人偷听,琴酒给了偷听者一棍,并喂他吃下尚处于实验阶段的aptx-4869。
琴酒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连带着伏特加那句“大哥,条子说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训斥的,伏特加被他罚回炉重造,要在训练营呆一个月才能出来。
……
“那这段时间咱们的top岂不是没有行动搭档了?”
还是之前昭裕和琴酒见面的那间黑寡妇酒吧,但这一次,调酒的是真正的酒保,坐在昭裕身边的则是国际大腕克丽斯·温亚德小姐。
“他应该会在新人中随便挑一个暂代吧。”昭裕胡乱猜测着。
“说起来,自从黑麦叛逃,你搭档的位置也一直空缺着。”贝尔摩德若有所思道,“那位先生说不定会趁此机会让他的黄金搭档重新露面呢~”
贝尔摩德口中的“黄金搭档”,指的是十六岁之前的蓝佛朗克和琴酒。他们都是白兰地一手教出来的学生,配合默契,他们的组合曾经威慑整个黑暗世界,是令所有杀手闻风丧胆的存在。
但——
“在鸽子窝呆久了的雄鹰,就算返回鹰巢也会被同类嫌弃。”
贝尔摩德微讶:“你居然会对自己用那么软弱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