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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不管领导多么可恶,正逐渐向军事化管理靠近的公安都不会违抗上级的命令,怎么会一整个小队都提前下班?
    退一万步讲,就算第三机动队决定罢工抗议,也不会避开白马昭裕。
    “真是的,怎么连灯都关掉了?”
    昭裕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上摸索着开关,思绪则天马行空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说起来今天好像是新年的第六天,也就是1月6日,昭裕的生日,难道说他这群“可爱”的同事们想给他一个惊喜?就像电视上那样?
    昭裕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起来,他认为这些人应该没有那么无聊。
    开关开关,开关在这里……
    就在昭裕将开关扣下去的瞬间,“砰”的声响在他耳边炸开!
    昭裕一个矮身,躲进了旁边的掩体后方!
    “surprise!”
    “生日快乐啊,小昭裕!!”
    “生日快乐……等等?”
    只见——在彩灯的映照和亮晶晶的礼花的洗礼下,原本该站着寿星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松田阵平举着生日蛋糕附赠的纸质王冠,一脸懵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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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昭裕比松田阵平更懵逼,他从掩体后站起身,一脸无语:“什么嘛,居然真的这么幼稚。”
    松田阵平把王冠扣到了昭裕脑袋上:“你这家伙,动作那么快干什么?”
    “都是训练的后遗症。”昭裕不好意思地解释。
    这就跟美国警方看到人手插口袋就会下意识掏枪一样,在异常的情况下突然听到类似枪响的声音,他肯定会躲避啊。
    再说了……
    昭裕嫌弃地薅下脑袋上的纸冠,摊开手,理直气壮道:“话说礼金呢?不会有人给朋友庆生不送礼金的吧?”
    “你这家伙……”
    松田阵平吐槽的话还没说完,一枚信封式祝仪袋就放到了昭裕的掌心。
    昭裕抬头看去,正对上伊达航温和的眼神。
    “恭喜你又年长了一岁,现在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可靠大人了。”
    “我们当然给你准备礼金了。”萩原研二把生日蛋糕推到了昭裕面前,“毕竟现在还是新年嘛,就当是送给你的年玉!”
    周围第三机动队的同事都发出了不带恶意的笑声。
    日本虽然有生日送礼金的习俗,但一般都是给长辈过寿的时候才会送,朋友之间更多送礼物,而年玉则是新年期间长辈送给晚辈的祝福。
    “快来许愿吧,据说今天还有流星,这就是双重保障。”吉野修一郎起哄道。
    他们给昭裕准备的是一个双层奶油蛋糕,整体用蓝色的糖果和花朵装饰,最上方还有一个巧克力做的卡通小人,穿着警服戴着警帽,帽檐下露出一双明亮的红棕色眼眸。小人双手平举,做出打枪的酷帅姿势,脚下则是生机盎然的草坪和鲜花。
    不知道谁连上了三队的蓝牙音箱,由希尔姐妹创作的经典的生日歌徐徐飘来,旋律悠扬流畅。
    昭裕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下了愿望:
    我希望一切回归正轨,所有人都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恶魔听到他的心愿,幽幽来了句:[每天过生日的人那么多,神明听得到你的愿望??]
    [高天原八百万神明,总有一个能听到。]
    [啧。]恶魔轻蔑地啧啧了两声,[向神明许愿不如求我,说不定实现的概率还能更高一些。]
    ……
    “所以你们为什么突然来警察厅找我?”
    警察厅食堂,因为已经将近晚上八点,食堂没多少人,除了还在工作的员工外就只有昭裕他们几个。
    昭裕独自坐在一边,另一边是松田阵平、伊达航和萩原研二。看上去简直就像三堂会审,更别说他脑门上还顶着个直冒傻气的生日帽了!
    “还用问吗?你这家伙不会把我们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萩原研二捂住心口,一副受伤至极的样子,“小诸伏和小降谷因为工作原因来不了,难道我们几个也不聚餐了吗??”
    提起唯二缺席的人,松田阵平和昭裕对视一眼,把当初见过他们的事情压在心底,连关系最好的萩原都没有说。
    伊达航解释道:“反正我们最近都不忙,干脆来警察厅陪你过生日。条件是有点简陋,但只要人到了就行。”
    今天晚上警察厅食堂供应的菜品是可乐饼、筑前煮、汤豆腐、盐烤鲭鱼和南蛮炸鸡,都是非常家常的菜品,可能唯一的优点就是干净吧。
    蛋糕刚才在办公室已经和大家分食过了,来餐厅只是为了找个地方聊聊天。
    松田阵平还从帆布袋中掏出几瓶朝日啤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诠释了什么叫做贼心虚。
    昭裕哑然:“居心叵测啊阵平,你这是想让我在晚点的会议上被点名批评吗?”
    虽然这样说,可松田阵平倒酒的时候,他的杯子却是第一个递过去的。
    松田阵平斜了他一眼,对昭裕口是心非的表现习以为常。
    “来来来,让我们举杯,庆祝小昭裕又老了一岁,距离退休更进一步!!”
    四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泛着泡沫的啤酒飞溅而出,洒在手腕上冰冰凉凉。
    就像是时光从未流逝,年龄未曾增长,他们都还是当年那个在警校为非作歹的年轻人。他们的关系仍然亲密无间,没有芥蒂、猜疑、嫉妒和疏远,但谈笑间提及的话题不知不觉变成了“可恶的上司”“讨厌的同事”,有关事业、婚姻、前途和逝去的青春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