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那个讨厌的家伙不在,我可以破例帮你一次。]
昭裕挑眉:[是吗?]
讨厌的家伙不在啊……
他微微垂眸,悄然屏蔽掉意识海中恶魔先生的感知,将古怪的情绪压入心底。
达瓦先生作为超脱位面的存在,能让他心生忌惮甚至避之不及……
昭裕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桑娇维塞该不会和他一样都是重生的吧??
他当年都能因为绝望而唤醒达瓦先生,与恶魔做交易,没道理真正的白马昭裕不行。毕竟论起坚韧的意志和信念,那个六岁就被组织毁掉一生甚至连名字和身份都丢失的白马昭裕不会弱于任何人。
如果说白马昭裕也在临死前唤醒了一位恶魔或者神明,要求重来一次,他是会前往另一个平行世界,还是和昭裕一样重生在这里?
达瓦先生从不避讳提起祂的族群,从最初祂就用“我们恶魔”来自称。既然已经有了和恶魔做交易的他,或许桑娇维塞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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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办离职和交接,有点忙,接下来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更新
第97章
在昭裕、琴酒和贝尔摩德这个临时组合中,昭裕和贝尔摩德因为身份或者主观因素难以成为决策者,而最后的决策者琴酒却是一个过分认真的人——他不仅对自己认真,对身边人的要求更高。
所以……
“给我一个理由,至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开第三次会议?”昭裕一脸生无可恋。
他坐在酒吧柔软的卡座上,左手边是香香软软但很危险的贝尔摩德,对面则是一根接一根抽烟的琴酒。
酒吧瑰丽绚烂的灯光将那个引发男人的面容映照的越发叵测,再精心搭配一个合适的bgm,就是少年漫中绝对的反派人设。
昭裕一边在心中吐槽着,一边迎上琴酒不善的目光。
贝尔摩德举起酒杯,遮掩住嘴角的微笑,可笑意却还是顺着嗓音表露而出:“因为琴酒真的很想找到波本是老鼠的证据,好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呢。”
昭裕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文件,这是琴酒总结出来的组织新人的疑点,不只是他们负责的三瓶酒,莱伊他们也在其中。
虽然琴酒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昭裕身上,昭裕还是小心控制着视线落在这些资料上的时间,哪怕有人对着监控一帧一帧检查,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
看完这些资料,昭裕依然不理解琴酒对波本的执着。
“我还以为你会怀疑莱伊,”昭裕提起,“毕竟只有他加入组织的方式和别人不同。美人计什么的不是那些伪善的势力最喜欢利用的手段吗?”
琴酒冷冷地扫了昭裕一眼,只说:“莱伊的手上沾过血。”
昭裕哑然。
“真是敏锐的嗅觉啊,琴酒。”贝尔摩德涂了红色甲油的长甲规律地敲击着玻璃杯壁,“的确,对于那个……正常的世界,杀过人是无法被原谅的罪孽。”
她又说:“其实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波本那么感兴趣。”
见昭裕看过来,贝尔摩德挑眉:“难道不有趣吗?一个明明拥有着干净眼神的白鸽,却非要用利刺伪装自己,做出一副鹰隼的凶恶模样,虚张声势。”
“有什么关系?”昭裕扣住贝尔摩德的手,夺走酒杯放在桌面上,眼睛则始终注视着她。
“我,你,”昭裕指了指贝尔摩德,又把指尖移向对面的琴酒,“还有他,谁又是咬着脐带出生的恶魔呢?”
[这是污蔑!我们恶魔才不做那种低级恶劣的事情!]达瓦先生在昭裕的意识海中抗议。
——然后就被昭裕压了回去。
贝尔摩德原本就是随口一提,见状她顺理成章靠向身后柔软的枕头,笑着说:“所以取得代号的第一个任务才是让他们亲手杀人。把美好的东西砸碎了给白鸽看,可要比听鹰隼炫耀自己的猎物更有趣。”
昭裕重重拿起,却又轻轻放下了这件事,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看贝尔摩德不爽,习惯性怼一下她,根本不是为了打消他们对波本和苏格兰的怀疑。
三人间的气氛一时有些陷入凝滞。
打破僵局的是一通急促的铃声!
昭裕当着琴酒和贝尔摩德的面坦然接通的电话:“这里是警察厅公安课白马昭裕。”
琴酒打量的视线和贝尔摩德看戏的眼神几乎同步扫来。
风见裕也在电话对面说:“一级响应,请速至第三战备点集合!”
“是。”
琴酒他们听不到通话中另一个人的声音,但不影响他们从蓝佛朗克的反应中察觉到紧张的气氛。
昭裕扫了眼风见裕也随后发过来的任务简章,简单说:“公安截获了一个犯罪集团针对政府高层的暗杀行动,警察厅要求全体待命。”
他顺手披上外套,眼神向琴酒看去,“因为公安怀疑这场行动就是组织密谋的。”
“哼。”琴酒冷嗤一声,“组织才没那么无聊!”
他目送着蓝佛朗克离开酒吧,不发一言。
昭裕走后,贝尔摩德重新端起了那杯还剩三分之一的鸡尾酒,悠闲地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以蓝佛朗克的能力,他如果真心向着公安,有的是办法搪塞,而不是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你。”
就算蓝佛朗克认定这起暗杀行动的幕后真凶不是组织,可黑夜里的势力就那么多,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来往,他怎么放心组织不会将情报透露给“合作伙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