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千速赞同道:“不说其他人,就研二和阵平,绝对是那种到了成家年纪没人要的超级剩男!”
“姐!”
“千速姐!”
听着弟弟和弟弟幼驯染控诉的声音,萩原千速笑得更开心了。
“好啦,我给你们把和室收拾好了,早点睡吧。”萩原千速打了个呵欠,“我不能熬了,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萩原家姐弟的卧室都是洋室,不过萩原研二今晚不打算睡自己的房间,他要和朋友们挤楼下的和室。
床铺已经铺好了,在房子的中间铺了整整齐齐六套被褥。
天时地利人和,简直就是为枕头大战准备好的战场!
那天晚上他们闹到很晚才睡,尽管已经刻意控制过音量,但那盏橘黄色的灯还是直到凌晨三点才彻底熄灭。
昭裕睡在中间的位置,旁边是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萩原挨着松田,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则睡在伊达航外侧。
他一直等到身边的呼吸变得平缓才悄悄起身,披着月色走到阳台。
昭裕的人生几乎是在训练和卧底生涯中度过的,这些经历让他无法在别人的呼吸声中睡着,他已经做好了睁眼到天明的准备。
[终于安静了。]
昭裕闭眼就能看到恶魔先生坐在漆黑的意识海中,用小拇指掏着耳朵抱怨,
[这个年纪的人类真可怕,难道他们根本不会困的吗?]
昭裕笑了起来:[你这个口吻好像看门的老大爷。]
[哼,论年龄,你得叫我始祖。]
昭裕靠着冰凉的墙壁坐在地上,微凉的晚风轻柔地吹拂着脸颊,月色在他身上投下银白的光影。
和室内透过玻璃门看到这一幕的降谷零翻身坐了起来。
几乎在他发出动静的同时,诸伏景光也睁开了眼睛:“zero。”
“果然,你也发现了,hiro。”
一灰一蓝两双眼睛隔着夜色对视,他们的表情都很沉重。
诸伏景光的声音放得很轻,他不想吵醒那三个已经陷入睡梦中的同期:“aki对我们的态度有问题,根本不像才认识一个多月的同学。而且……”
“还是上次那个问题吧,愧疚。”
“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们心怀愧疚。”诸伏景光发愁,“难道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降谷零也不知道:“那种事以后有机会了可以让昭裕亲口告诉我们,我现在更好奇他和那个绑架犯的事情。
“我查过,山下幸二曾是一个跨国人口贩卖集团的首领。六年前警视厅配合国际刑警组织取缔了那个团伙,山下幸二落网,被判处死刑。”
“我不明白这和aki有什么关系。但……他们之间的联系肯定很深,否则警视厅不会让aki成为诱饵。”
“或许跟这个有关。”降谷零从外衣口袋里翻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诸伏景光。
“他的档案?你什么时候去档案室偷……”
降谷零连忙澄清:“我可没有偷档案!这是我在鬼佬办公室帮忙的时候看到的,因为跟昭裕有关我就拍下来了。”
这是所有学生入学时都会记录的档案,里面有从小学开始的教育经历、成绩单、获奖记录等等。
但奇怪的是,白马昭裕的教育经历是从高中二年级开始的,他突然作为转校生转学到了江古田高中,在校期间成绩优异,最终考上了东都大学犯罪心理学系。
关于江古田高中之前的经历是一大片空白,就连他究竟是从哪所学校转学到江古田高中的也没有记录,只写着从美利坚回国。
“也许他从小是在美国长大的呢?”诸伏景光猜测。
日本至今对英美的崇拜都很严重,官员将儿女送到美国读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降谷零神情复杂地看向幼驯染:“如果我说山下幸二所在的人口贩卖团伙主要从事的就是亚洲和美洲的贩卖渠道呢?”
诸伏景光愣了愣,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白马家公子失踪的新闻一定能上头版头条,或许我们可以从以前的报纸杂志寻找线索。”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松田他们。”
“我明白。”
看到阳台上昭裕有起身的打算,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立刻噤声,他们没再说话,躺回被窝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阳台——
昭裕已经在这里闭目养神了快半个小时,后半夜更深露重,他下意识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
[回去吧,别感冒了。]恶魔先生说。
昭裕闷声道:[没事,我还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恶魔见劝说无效,也懒得再管他,闭麦自娱自乐去了。
昭裕又待了一会儿,突然问:[恶魔君,没有名字很可怜吧?]
[……]恶魔被他气笑了,[谁告诉你我没有名字的?只是你们这些人类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罢了。]
[是吗?所以你只能被人称作恶魔了,和其他恶魔一模一样的称呼,不还是很可怜吗?]
恶魔顿了顿,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听好了契约者,吾的名字是daeva。]
昭裕意外道:[达瓦?那不是波斯语的天神吗?你们恶魔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嘁。]恶魔不屑地嗤笑,[这个词语早就已经不是天神的含义了,名字是有力量的,当它代表恶魔时,那就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