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瞬间哑口。
    他该怎么说？瞒着道侣去打擂，拿他的灵符炫耀，最后不仅没比过还被人踹下擂台……
    太丢脸了, 他不想说。
    唐玉遭到了雷霆一问, 敖悦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他后知后觉地僵住, 压根不敢回头去看凤嘉泽。
    一道笑声轻飘飘传入他耳中, 惹得小黑龙脸颊发烫：“道侣？”
    “我、我……”敖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莫名地又不想辩解, 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凤嘉泽揉了揉他的发顶, 温声体贴道：“没事，这事我们等会再谈。”
    见完了最后一位师兄, 侍从带他们来到了付正初为凤嘉泽准备的客房。
    说是客房其实更像是画符房, 里面用来制符的工具一应俱全，室内灵气浓郁，也适合引灵。
    凤嘉泽在秦颜淡那也有这么一间炼丹房。考虑到敖悦，凤嘉泽在经过秦颜淡的允许后又在屋内多加了一个出火口，让两人能够一起修炼。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用租地火房了，在两位炼制师这边练习不仅条件更好，遇到问题还可以随时向师父或者师兄师姐们请教。
    在房间内简单转了一圈后, 凤嘉泽回头看向敖悦，笑而不语。
    房内贴有付正初亲自做的隔音符, 他们不用担心说话会被任何旁人听见。
    接收到凤嘉泽的暗示，敖悦也明白，这是要他解释“道侣”的事了。
    当时只是脑子一热就说出去了, 但他到现在也还在狂跳的心脏也并不作假。
    敖悦突然发现, 他不想让别人成为凤嘉泽的道侣。
    不仅如此, 所有对方对他的特殊对待，他都不想让给别人。
    “我、我其实……”被拒绝的话，会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可是凤嘉泽对他太好了，好到敖悦根本想象不出来对方会跟他绝交的画面。
    直到现在，凤嘉泽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温柔中带着鼓励。
    阿泽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那是不是意味着……
    “我心悦你。”这话终于说出口时，敖悦不仅没有了忐忑，甚至隐隐带着期待与激动。
    仿佛凤嘉泽一定会答应一般。
    而对方的回应也正如他心中所盼。
    “我也是。”凤嘉泽轻轻笑了笑，伸手握住敖悦的一只手。“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你。”
    第一次……！
    敖悦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滚烫的脸颊让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肯定很红，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把脸埋进对方的怀里。
    凤嘉泽的另一只手也随即揽在了祝悦的腰上。
    “那我们，现在就是……道侣……”小黑龙害羞地轻声说着，却被小金凤无情地否认了。
    “结过契，被天地和族人承认的才是道侣，我们还不是呢。”
    凤嘉泽坏心眼地逗弄着敖悦：“虽然我们互相喜欢，但我们彼此的族人很有可能不会答应……”
    “所以小悦还想这么没名没分地跟我在一起吗？”
    闻言，敖悦也不禁苦恼起来。
    毕竟在没遇到凤嘉泽之前，他也是一条觉得凤族哪哪都不好的龙。
    但在凤嘉泽问到这个问题时，敖悦还是立即给出了坚定的答复：“愿意！”
    凤嘉泽心头一软，低头在敖悦发顶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轻声笑道：“放心，不会一辈子都偷偷摸摸的。等我坐上凤族族长的位置，就把小悦抢过来好不好？”
    他们好像在密谋什么大坏事。
    敖悦耳朵红红地应了一声。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一对明明相爱却因为家族世仇而不能公开关系的苦命鸳鸯了！
    苦命的一龙一凤又抱了好一会，这才分开。
    在一起后，两人的日常相处其实也没有太多变化，就是又更亲密了一些。
    比如牵手、拥抱、亲吻……
    柔软潮热的触感把小黑龙弄得眼角红红，抓在小凤凰衣服上的手越握越紧，在上面弄出大片褶皱。
    *
    在凤嘉泽拜师后，除了敖悦还要上的炼器课外，他们平时都待在两位天级炼制师这边，基本很少回宿舍，同伴们也不觉得奇怪。
    凤族已经习惯了圣子的勤奋，至于带敖悦一起……总要有个人帮忙端水递茶嘛！
    他们凤族光明磊落，带着龙族一起修炼也不惧。
    龙族那边则是自然而然地将凤嘉泽带敖悦一起求学的行为认作是示好。
    凤嘉泽向他们贡献了资源，他们之中最强的敖悦也尽心保护小弟，合理交易！
    互为邻居的两族相处融洽，尽管背地里还是称呼对方为四脚爬虫和杂毛鸡，但明面上那是一个比一个大度友善。
    两边能处成现在这副局面，也是凤嘉泽没能想到的。
    他们好像误解了什么并深信不疑……
    就这么又过去了三年，五年的学习之旅即将结束。
    凤嘉泽已经是一名玄级初等丹师兼符师，两边距离中等都只有一步之遥，是妖族之中最高的。
    敖悦这边炼器等级要差一些，现在才刚刚摸到玄级的门槛，但炼丹等级却是跟凤嘉泽相差无几，尽管还是只会炼那一两样。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他们妖族的大比不像人族那么复杂，只要当场炼制出一样成品就好，届时按照品阶和炼制时间来计算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