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得很慢，一点点品尝鲜血的美味，但齿尖分泌的物质却并不会随着吸食的速度而渐少。
    忍耐达到极限的祝悦没忍住哭出了声：“城主……”
    一只手伸过来帮助他疏解，祝悦紧紧抱住孟嘉泽的后背，眼角的泪滴终于落下。
    今晚的饮品，孟嘉泽准备了一瓶红酒。
    略浅色的酒液晶莹透亮，颜色就跟少年身上的痕迹一样好看。
    “小悦想尝尝看吗？”注意到祝悦好奇的目光，孟嘉泽将杯中的红酒重新添上些许。
    祝悦点头，正想伸手去接，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力气。
    他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地抱怨道：“手抬不起来……”
    “对不起，都怪我。”孟嘉泽也为祝悦的遭遇深感抱歉，他诚恳地温声道：“我喂你喝。”
    清甜的红酒被含入口中，再由此转渡到另一人嘴里。
    酒气在唇舌纠缠中发酵，越演越烈。
    “好喝，我还要。”祝悦抱住孟嘉泽的右手，睁着一双泪蒙蒙的眼睛把酒给抢了过去。
    他自己喝了两口，嫌弃地撇了撇嘴，抓着孟嘉泽的衣领想把人拽到跟前：“要城主喂。”
    孟嘉泽顺从地被那软绵绵的力道给拉了过去，欣然应允：“好。”
    但又喂了几口后，发现自己的要害被碰时，他猛地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小悦？”
    孟嘉泽这才发现，祝悦的情况有些不太醉。
    小家伙……醉了。
    “城主不给我喝好喝的酒，还不想跟我在一起，城主是大坏蛋！”少年嘴角一撇，仿佛就要哭给孟嘉泽看。
    把抢来的酒杯给放得远远的，孟嘉泽失笑一声，亲亲小家伙的鼻尖：“我哪里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你都不让我碰这里。”他朝认真地看着被孟嘉泽按住的那只手，很是委屈：“我都给你碰了。”
    “是这样啊。”孟嘉泽笑着收回手，认错态度极其认真：“都怪我不好，我怎么能拦小悦呢，小悦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夺回主动权的少年开心地点头表示赞同，但十几分钟后又垮下了脸，可怜兮兮道：“怎么跟我的不一样？”
    明明他的没一会就好了。
    孟嘉泽眸色暗了暗：“哪里不一样？”
    但思维迟钝的少年被他这个问题带偏，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盯了好久突然一脸认真地说：“比我的大。”
    “还长。”
    孟嘉泽再也忍不住，把他那双无辜的猫猫眼蒙了起来，哑声道：“好了宝贝，专心点，弄完我们该睡觉了。”
    但凡祝悦没醉得那么厉害……
    祝悦听话地弄啊弄，没一会又停了下来，超严肃地要求道：“还要听城主像刚刚那么叫我。”
    孟嘉泽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甜蜜的苦恼，一口应了下来：“好，只要弄完，我什么都答应你。”
    但好不容易结束，两人收拾完躺在床上时，城主大人却临时反悔了。
    “你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再叫你。”
    祝悦现在不太懂怎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老乖了：“嘉泽！”
    孟嘉泽沉吟一声，摇了摇头：“不行，要更亲密一点。”
    少年眨了眨眼，弯眉朗声道：“阿泽！”
    这回孟嘉泽满意了，在祝悦发顶落下一吻，眼里满是笑意：“好了，我的小悦宝贝，快睡吧。”
    期待你明天醒来的模样。
    *
    第二天，祝悦在被子里藏了整整一个上午。
    虽然孟嘉泽本意不想打扰自闭的小家伙，但很可惜，该吃午饭了。
    被揪出来的祝悦满脸通红，眼睛一闭全是昨晚的画面，简直羞耻万分。
    “不用害羞啊，那样的小悦也很可爱。”孟嘉泽捏捏少年的脸颊，轻声安抚。
    “城主……”
    “我还是喜欢小悦昨晚对我的称呼。”
    祝悦咬了咬唇，低声唤道：“阿泽……”
    “这样才对嘛，我们是伴侣，又不是上下属。”孟嘉泽笑道。
    祝悦却是愣了愣：“伴侣？”
    “难道小悦不这么想？”
    “想的。”
    相遇的每一天，他都在幻想能跟城主一直在一起。
    但毕竟他们才相处了短短几天。
    城主能力出众，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类。
    不太自信的少年没忍住确认道：“真的是，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人的那种伴侣吗？”
    两人静静对视，半晌，孟嘉泽伸手抚上祝悦的脸颊：“你们人族似乎会为这事举行仪式……”
    “小悦这么不自信，是不是因为我漏了这个？”他认真道：“抱歉，我不太了解，小悦能教我吗？”
    血族的繁殖方式严格来说是初拥，并不像人族一样拥有夫妻制。
    “其实，主要不是因为这个啦……”祝悦别过红透的脸，把孟嘉泽拉着坐在床上。
    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他主动跨坐了上去。
    孟嘉泽目光一凝：“小悦？”
    “阿泽总是，不真正碰我……”
    坐在他腿上的少年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湿热的舌尖轻轻舔上喉结，因为不知章法就像是在吸什么果冻。
    极其生涩的挑逗，但意外地有效。
    “我原本是想慢慢来的，虽然这个慢慢的速度并不是很慢。”孟嘉泽按在祝悦后脑的手微微用力，“但没想到，这个速度其实还过于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