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就是坏……诶？”祝悦瞪圆了眼，弱弱地确定道：“你，你答应了？……我听到你答应了，不许反悔的！”
    “嗯嗯不反悔，我们先穿衣服？”孟嘉泽已经伸手打开了衣柜。
    祝悦这才发现自己目前的状态：□□被孟嘉泽拖着腰，这才没掉下去。他连忙往上爬了爬，搂住孟嘉泽的脖子，探头去看衣柜，要求道：“我要穿阿泽的！”
    “好。”
    孟嘉泽骨架比他大一圈，祝悦捞了捞遮住手的袖口，拿着短裤一脸好奇：“这个是戴在头上吗？”
    他想了想，觉得十分合适：“正好可以把我两个角漏出来诶！”
    孟嘉泽险之又险，才没有笑出声。
    他清咳一声，把祝悦放在床上，一边教对方穿裤子，一边问道：“小悦，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怎么突然变成人了？”
    祝悦乖乖抬脚：“昨天下午开始能变的，想变就能变了。”
    “哦……所以你今早是故意的？”
    祝悦一顿，偷偷瞅了一眼孟嘉泽的脸色，见对方没有生气，这才哼哼道：“你答应我了，不能改的！”
    “不改。”孟嘉泽笑着捏捏他的脸颊，“走吧，去洗漱。”
    祝悦顺着他的力道被拉起，但刚走一步就啪叽摔在了对方身上：“那个，阿泽……我不会走路。”qaq
    最后，小龙如愿以偿地被人类抱了出去。
    “阿泽你真好！”祝悦开心地用脸颊蹭蹭孟嘉泽，“我好喜欢你呀！”
    若是尾巴现在还在的话，肯定要甩出残影。
    对此，孟嘉泽只是轻轻笑了笑。
    *
    出了孟嘉泽的卧室后，有恶龙包袱的祝悦说什么都要下来自己走了。他抱着孟嘉泽的胳膊借力，一点点慢慢地适应新的行走方式。
    路上遇见了很多人，不管认不认识，熟不熟，他都要高兴地宣布道：“我是黑龙哦，我能变成人了！”
    所以以后不准用奇怪的眼神看龙了！也不准用奇怪的眼神看阿泽！哼哼。
    吃早餐的时候，人型也方便了很多：就算再大口吃肉，也不会弄脏阿泽送他的项链！
    龙，就是要大口吃肉，天天吃肉，每一顿都吃肉，吼！
    吃完早饭的祝悦习惯性钻回孟嘉泽怀里，发现体型不对时，也没有半分扭捏，坦荡地面对面跨坐在对方大腿上，张开双手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嗷呜！阿泽抱抱！
    孟嘉泽笑着回搂住他，下巴搁在祝悦的肩膀上，轻轻闭上了眼。
    “小悦能跟我说说，你对伴侣的理解吗？”
    他的声音很轻，祝悦也不自觉跟着放低了音量：“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天天都在一起，然后发情期的时候进行□□。唔…要是一公一母的话，他们□□后还会有幼崽。”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算是伴侣吗？”
    “当然是啊！我喜欢阿泽，阿泽也喜欢我，我们也天天住在一起。”祝悦欢快道：“现在我变成人啦，也可以天天跟阿泽一起睡，发情期的时候也可以跟阿泽□□。”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有一点害羞，但更多的是理所应当的坦荡。
    孟嘉泽终于抬起头，稍稍拉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直视怀里人的双眼。
    “那你现在想跟我□□吗？”
    祝悦不解地眨了眨眼：“可是还没有到发情期啊。”
    果然是这样。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孟嘉泽还是难免有些失落。祝悦对他的感情大部分都是依赖，喜欢是有，但或许算不上爱。
    这不怪祝悦，兽类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甚至可以同时有好几个□□对象。
    但对他来说不行，既然祝悦说了要成为他的伴侣，那他想要的就是对方完完全全的爱。同样的，他也会给与祝悦同样份量的爱。
    孟嘉泽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想到就去做，有问题就去解决。
    一个轻吻落在祝悦的额头。
    “是吗，那人类的理解或许不太一样……或者可以说是，我自己的理解不一样。”低沉温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笑，但又无比认真：“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算是伴侣，也只要互相深爱。”
    祝悦眨了眨眼，懵懵地看着他：“所以，我们还不是伴侣吗？”
    孟嘉泽轻轻应了一声。
    “嗷……”祝悦泄气地垂着脑袋。
    爱好像是人类才有的东西诶，怪不得人类只跟人类在一起。
    他看过阿泽的记忆，知道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但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
    因为阿泽没有爱过任何人。
    想到这，祝悦顿时紧张不已：“那阿泽现在，有没有一点点爱我啊？”
    一只手无意识地揪住了孟嘉泽的腰间的衣服。
    孟嘉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见就对人家的相貌产生冲动什么的……但有爱就会有欲，很正常。
    他握住祝悦的手放在唇边，垂眸轻轻吻了吻：“有，而且比一点点要多很多。”
    祝悦的眼里募地亮起光。被吻过的手背好像在发烫，他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指。
    “我也会很快很快爱上阿泽的！”
    龙保证！
    孟嘉泽弯了弯眼，与他十指相扣：“不着急，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陪你学会怎么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