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提早一点叫你。”姜易云定好闹钟。
他家宁总除非是自己一个人住,只要身边有人在,闹钟是叫不醒的。
应该说,就算闹钟叫醒了,宁乐意也会关掉了继续睡。
除非那个闹钟是大黄。
果然,早上姜易云四点四十五把宁乐意叫醒,四点五十简惠春就过来敲门叫他们起床:“起了没啊,再不起来都快吃午饭了。”
姜易云开门,对婆婆的时间观念一直觉得很神奇:“妈,我们起了。”
他们只需要简单洗漱,出门就被造型师们拉着去打扮。
男人的化妆只需要做一些简单修饰,像是掩盖一下痘印或者黑眼圈之类的。
两个人本身底子好,又经过了连续几天的深度护理,状态好得不行,皮肤白皙光滑,眼睛黑白分明,最后只需要整理一下发型就行。
他们还能见缝插针吃个早饭,吃完才换上礼服。
宁乐意一边穿一边吐槽:“这么多破夹子,咱们穿衣服不能与时俱进一点?”
为了达到穿着笔挺的效果,什么袜夹、衬衫夹的一堆。
他平时穿西装不会这么讲究,就是工作服。
姜易云在边上劝:“忍忍,就穿这一天。”
宁乐意看看他的衬衫夹,突然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回去给我脱。”
姜易云的呼吸都停顿了一秒,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等着。”
仗着人多,就敢瞎撩。
搁两个人私底下敢这么说,一分钟都不要就得就地正法。
“嘻嘻嘻。”宁乐意嬉皮笑脸,穿完衣服让人给他在白西装上别上胸花。
亲戚朋友们路远的像简家人已经提前住进了酒店。
他们捣腾完,简家人刚吃完早饭。
其他宾客还没有来,宁乐意和姜易云就坐在会场跟他们聊天。
姜宏宇也早早过来了。
老父亲看着儿子出嫁……结婚,心情激动又紧张,和亲家坐在一起,牛头不对马嘴地聊着。
双方家长看得出来心情都很复杂。
毕竟当初谁也没想到,儿子会再给找个儿子回来。
宁文山更不好说,他还一直想着儿子什么时候分。
他之前不阻拦,是知道这种事情当家长的越是反对,小两口就越是情比金坚。
如果他们当家长的不去管,说不定时间长了,两人感情淡了,也就那样。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眨眼儿子大学毕业,四年时间一晃而过,两个人还真就走到婚礼这一步。
他一点都没看出来两个人感情有什么变淡的迹象。
比起宁文山单纯的感慨,姜宏宇跟多了三分心虚。
毕竟姜易云和宁乐意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姜易云年纪大心眼多。
自家儿子不学好,骗单纯没心眼的大学生,不仅骗色,还要骗财。
姜宏宇都觉得他儿子没眼看,深深觉得对不起亲家。
简家人在听说了姜家的背景后,本来还担心这种大户人家,宁乐意会不会不好做人,但实际跟姜宏宇接触下来,发现还是很好说话的,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会拿腔作势,更不会瞧不起人。
简二舅跟宁乐意小声嘀咕,宁乐意看了看自家老丈人,再看看二舅:“你想多了。爸是白手起家到拼出来一个上市公司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都没有,怎么当那么大老板?”
这一路见过的牛鬼蛇神多了去了。
简二舅一想也是:“我还以为有这么个老丈人,你平时在家说话都不能大声。”
宁乐意就跟二舅开玩笑:“怎么会呢?谁家还没个上市公司?我们家乐云电器不也上市了?上市公司也就那样,又不是每一家上市公司都赚钱。”
那么多固定资产搁在那儿,完全不符合他这种做金融的人的轻资产习惯,很不灵活。
当然,实体才是基础。
金融脱实向虚不是好事。
简二舅跟着说笑:“哟,你这话轻飘飘的,这么说你是赚大钱了?”
“那是。”宁乐意说着就从兜里掏了个红包塞到他兜里,“喏,拿着。”
“你还真给我红包啊。今天得我给你红包。不对,你没红包,红包是给易云的。”他说着,就要把口袋里的红包掏出来。
宁乐意把他手按住:“红包每个人都有的。我们不收礼金。本来我妈还说准备点米面粮油给你们拎回去,我想着太重了,还是直接发购物卡,你们拿回去自己买。”
简二舅一听,以为就是超市购物卡,也就没再拿出来看,但还是坚持:“改口费还是得给的。”
“给给给。一会儿我们来敬酒的时候,你给老姜。”宁乐意没坚持。
简二舅悄悄指了指两层楼的会场,问:“一共摆了多少桌啊?”
这个宁乐意知道,毕竟昨天晚上刚看过婚礼流程:“凑了个整数,233桌。亲戚倒是没多少,主要是我们家和老姜家村里的人,还有一些生意伙伴和员工之类的。不知道等会儿要不要再添几桌。”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有什么婚丧嫁娶,都是全村人一起帮忙,桌椅板凳碗筷都是相互借的。
宁家以前在村里也没少得到过帮助,这种喜事当然得邀请。
喜帖都是简惠春和宁文山一家一家去送的。
简二舅吐槽:“233算是什么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