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这么一想,宁乐意倒是恨不得周自珍年年都找他借钱,那就能把周小叔在自己的战车上绑得死死的。
周小叔的人品当然没问题,这不是多加一重保险嘛。
“行。走,去银行。”宁乐意没说装修钱不是一年就付完,这房子没个三四年装修不完,走了两步看他不动,疑惑,“吃太撑,走不动了?”
他老妈做的月饼,可不像外面店里的一年比一年小,那是一年比一年大。
刚才周自珍已经炫了半个西瓜,又吃了两个月饼,这会儿还跟小朋友抢食一样,一手一个月饼。
周自珍还以为自己就吃了一个月饼,感觉这会儿撑得有些古怪:“还好,走。”
宁乐意就带着他慢慢溜达,经过药房进去给他买了一瓶消食片。
在药店接了水,吃了两粒,他们再慢悠悠走到银行转账。
大堂经理认识宁乐意,是原先和他同村的:“这不是乐乐嘛。今天来办什么业务?”
宁乐意见人笑三分:“陆叔叔,我来办转账。”
陆经理拿过他递过来的卡,给他刷了个号,就见客户经理出来把人请进了里面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又把人送出来。
他好奇地像心里面有小猫在抓一样,挑了个空去问刚才给宁乐意办理业务的经理:“乐乐刚才转出去了多少钱?还得上你这里来办理?”
“你认识啊?”
“对,跟我一个村的。”
“那你直接去问他嘛。”他们这里一个农村的小支行,有个大客户可不容易,可不能因为人的八卦心理,丢失重要的大客户。
陆经理被怼了一句,只能讪笑着离开,心里面直犯嘀咕。
当初村里拆迁分的动迁小区早已经造好,周边好几个村的人都住了去,大部分人沾亲带故的都认识。
他回去之后跟人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人知道点的。
“乐乐?哦,文山家啊。他们家现在可不得了了,住在鸿园。”
“上次文山不是去周老三家抱了只小猫?开的车好几十万。”
“文山家现在是发达了。”
“是啊。他们之前不是买的一个联排别墅,前两年开会马路拓宽,拆一赔三,一下就有钱了。那房子被他们买到的。”
陆经理听着觉得合理又不合理,总觉得就算宁家后续又拆迁了一次,应该也没有那么有钱。
鸿园他知道的,镇上边上的别墅小区,听说里面的房子最小的面积也得好几百平米,比他们在村里面的房子都大。一年物业费都不知道要多少。
哪怕后续买的房子拆一赔三,他们买得起,住得起吗?
再说拆迁有了钱,就能认识今天跟宁乐意一起进银行的那种人?
人家一看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公司的老总,一个拆迁户能跟人家有什么交集?
“乐乐现在应该还没大学毕业吧?”
“没吧。乐乐不是跟程家的卿卿一个岁数的?”
“对,卿卿读的大专,刚毕业。乐乐本科还得多读一年。”
“文山家跟我们彻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啊。”
“说什么呢?文山和惠春不还是踏踏实实在上班嘛,能有什么不一样。”
宁家人在街上遛猫遛狗买菜逛街的次数真的不少。
陆经理之前没留意,这会儿留意观察,看多了就能够大概知道人家的小日子看着普通,实则过得比一般人好得多。
别的不说,就那只土狗每个月的花销就不低,三天两头去宠物店洗澡,那毛油光水滑的,比什么品种狗都要好看精神。
鸿园那么大的房子,他不信靠着宁文山和简惠春那两三千块钱的工资能住得起。
他观察了一个月,就有人找宁家借钱。
宁乐意起先不知道,只知道爸妈跟着原先村里人去了一趟农家乐。
接着周末就在自己家看到了村里的一对夫妻:“程叔叔、婶婶。”他今天起得稍微晚了点,没想到会看到家里这么热闹,随口笑道,“是又要去哪里旅游吗?”
“不是。”简惠春站起来,“洗脸刷牙了没?我去给你弄早饭。”
“哦。”宁乐意跟着简惠春进厨房,才指了指客厅,问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借钱的?”
简惠春对在厨房做饭的张阿姨摆了摆手:“没事,你忙。”又拍了宁乐意一下,“你倒是一下就猜到了。我和你爸还傻不愣登的,以为他们是过来找我们打麻将的,奇怪怎么一早过来,不是吃过午饭了过来的。”
“他们要借多少?你和爸不打算借?”
“张口就是五十万,也真开得了口。这种明显有借没还的,借了干嘛?”简惠春给宁乐意煮小馄饨,一边吐槽,“上次我们去农家乐,就有几家老不要脸,什么东西都让我们请。连几百块钱都舍不得花,还出来玩什么?待在家里,一分钱不出多好。”
那次回来简惠春和宁文山都没在宁乐意面前说什么,但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跟这些人一起出去玩了。
他们倒不是在意那点钱,但就冲着那些人把自己当冤大头的样子,他们心里面就不高兴。
虽说这两年工资待遇明显比前两年要好了点,他们夫妻俩的工资都已经有三千,但五十万绝对不是靠着打工能够轻易攒下来的钱。
他们夫妻靠着自己的工资,这辈子都没攒下来过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