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莫名变得焦灼,后背都烧起来,不时朝着复柏离去的方向投去目光,期待复柏能够在下一秒就出现在那走廊的尽头,解除我的危机。
沉默了许久,安夏又开口:“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我说。
怎么不记得,不仅记得而且印象深刻。那时秦照庭将他带到我面前,两人又说又有笑,我这盏电灯泡因为不赔笑回去后还被秦照庭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修理”了一番。
安夏:“那次我们去看了烟花晚会,是不是?”
我不理解他的用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已经觉得我和秦照庭的关系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么觉得。”我瓮声瓮气地解释着,试图替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洗白。
“我有个朋友,来参加我的婚礼时在我的岛上丢了一条名贵的项链,我查过了单身派对那晚的监控。”安夏突然说了句很无厘头的话。
我一时听不懂他的话外意。
有人在他的岛上成为了小偷,在单身派对那晚偷走名贵的项链……难道他在怀疑是我干的吗?
可我不记得我偷过东西。
我不是小偷。
但我当时确确实实在派对进行到一半时因为秦照庭看安夏的一个眼神逃跑了。
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项链不是我拿走的。
难道我的脑子已经坏到记不住自己做过的事了吗?
……
我会把项链藏在哪里呢?我熟悉的地方?还是反其道而行之,藏在一个最不可能的地方?
安夏说查过了监控,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我把项链拿走了?
“那项链找到了吗?”我轻声问安夏,声音里都染上紧张。
“找到了。”安夏说,“在别墅三层的房间衣柜里。”
那是什么地方?我从没去过,也会把赃物藏到那里去吗?
我语气都变虚:“是谁偷的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安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监控里看见了你。”
我眼前一阵眩晕,几乎要昏倒在他面前。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道什么歉?” 安夏语气有些莫名。
我偷了东西,应该道歉的。
“是我该道歉才对。”他说。
?
我猛地抬起了头。
“那晚一层的监控里能看到在快散场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派对上,但是却躲在了墙边,”安夏一双眼好像能将我看个透彻,我所有的阴暗不堪都尽收他眼底,“为什么要躲起来?”
他眼里迸发着异样的光:“是因为那时我和秦照庭的那个拥抱,让你有所误会,对不对?”
“不对,”没等我作出回答,安夏又喃喃道,“应该是更早以前,“你说你去了洗手间,复柏却在海滩上碰到了你。”
对,复柏可以为我做不在场的证明,所以项链真的不是我偷的。
我不着边际地发散着思维,安夏五指张开在我眼前晃了许久:“想什么呢?”
“没什么。”
“所以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又向我求证。
我像一只缩着头的乌龟,他越问我便越要缩回壳中。
“算了,”他好像终于放弃,“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和秦照庭之间从小到大、自始至终都没有那方面的关系。”
“我也没有误会。”我垂下眼,小鸡啄米般点头。
安夏听完锤了把桌子,他好像快被我逼疯。
“那次烟花晚会,是秦照庭特意为你设计的,这件事你知道吗?”他问。
“我不知道。”我脑袋空空,胸口一阵嗡鸣,那不是秦照庭为安夏接风洗尘特意请了专门的设计师设计的吗?怎么就变成我了?
“我就知道,”安夏一脸头疼,“他就跟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做了什么都不放在明面上说,这不是平白招人误会吗?你又不是他的下属,怎么能光给一个脸色或者一个眼神就要求你明白他的心意呢?”
“……”
“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那场烟花晚会的设计师,我是去验收成果的,” 安夏说着说着自己打了个寒战,“真不敢想象你那时把我当成什么了。”
“哦对,还有那个拥抱,”安夏又想起来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拥抱,我那天因为我父亲突然去世喝多了些,没站稳差点摔一跤,秦照庭给我扶住了,后来我监控复盘时才发现那貌似真的非常像一个拥抱?你也是因为这个才藏在墙根不肯出来吧?”
他边说边观察我的脸色,我又低下头去。
安夏不可思议道:“还是不信?”
“我都结婚了,结婚证可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他将无名指亮出来,我清楚看到那上面有一枚戒指。
我认同地“嗯”了声。
“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我憋了半天,以一个极小的声音问道:“那……那个热搜呢?”
反正在他面前我已经没有脸皮可言,多问一句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热搜?”安夏愣住。
“微博热搜上有一个关于你和他的词条。”我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到,“你可以去搜一下。”
秦照庭2g网速,难道他也是2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