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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秦照庭又闭嘴了。
    一定是我说的话太有道理让他无处可反驳。
    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垃圾,能被人纵容的时候就为所欲为释放恶意,等到别人不搭理他的时候他才会发现自己从前有多么荒唐。连一句为自己所作所为辩解的话都找不到。
    秦照庭终于找到辩驳我的话了,他说:“我以为我只是在感情中比较强势一点。”
    “我想见你,将你叫来,不是情理之中吗?”
    情理之中……个屁。
    秦照庭:“你说我脚踏好几条船,谁跟你说的?还有白月光,你指的是安夏?”
    他留了白等我回答。
    是。但是我不说。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我,也不强求我答话:“安夏是我很好的朋友。”
    知道知道,很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无话不说的两小无猜的。就差穿同一条裤衩睡同一张床的。
    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秦照庭找了谁跟谁好跟谁睡觉都跟我没有关系。
    “回回神,”秦照庭伸了手,“但我和他也只是朋友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这次他回国,是为了和家里安排的人结婚。”
    他借口总是很多,从前骗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我一个字都不信。
    秦照庭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他只专注讲他自己的,“他烦得不行,所以找我给他想想办法。”
    所以这就是他们同框出现很多次的理由?好假。
    秦照庭:“他的联姻对象你应该见过,上一次我们去夏威夷,酒店门口遇见的那位。”
    半年多以前去的夏威夷,我还有点印象,可酒店门口碰到的那人分明就是——
    我看了秦照庭一眼。
    他点头,“安夏喜欢同性,现在国内同性结婚还不合法,可是国外可以。安夏是不婚主义,除非遇到喜欢并且合适的否则都很难动摇他,”他又喟叹一句,“他们家为了让他结个婚真是煞费苦心,这次貌似是势在必得。”
    秦照庭说了很多,但这些里没有一件事是与我有关的。
    我如是说:“这些都与我无关。”
    “当然有关,我在和你解释。”秦照庭说,“我没有同时和很多人交往,和安夏之间也始终是划清界限的,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和你分手。”
    好嘛,他这话的隐藏含义不又是我在无理取闹。
    而且他又用错了词。
    我刚要开口纠正,秦照庭抢在我前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不是分手’对不对?”
    “我以为没有签订那些协议,我们的关系就有能够改变的余地,至少在我这里,我觉得我们并不是只有金钱上的交易。”
    “可是我们开始的时候就口头说好了啊,你不能独自改变这段关系的实质又把责任都推给我,”我突然就有些灰心,“你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告诉我,我们是在谈恋爱的。”
    秦照庭:“我很抱歉。”
    我出神地望着窗台上那盆蓝色小花,思考它的花期能持续多久。
    秦照庭忽然朝我伸出手,像是要把我拥进怀里。
    他或许觉得,他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觉得我该原谅他了,觉得这一切就算这么过去了。
    或许他还觉得,床头吵架床尾和,再酣畅淋漓地睡一觉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他所谓的“谈恋爱”。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我无法与他一笑泯恩仇。
    这一下就暴露了他的所思所想,前面他垒砌的高墙做的努力尽数白费。
    相同的伎俩,这些年我不能一点长进也没有,我不会再被他骗第二次。
    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及时退开半步,与他保持一个绝不亲密的距离,警告他,“你别动。”
    “好好,”秦照庭默默将手臂收回去,“那我们就照着你想象中的谈恋爱的模式一步一步来,再给个机会,好不好?”
    “不了吧。”我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与此同时又往后退了大半步,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误伤我。
    不过倒是奇怪,今天以前他还一口一个“不同意分开”,怎么就这么一时半刻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竟然让我给个机会。
    又是新型骗术。
    秦照庭果然没有接话。
    我猜他该要恼羞成怒了吧?毕竟我一句话就意味着他前面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
    骗不到我,应该很生气吧。
    我抬起头,恰好与他对视上。
    他说:“没事,我们慢慢来。”
    谁要和他慢慢来。
    “那你慢慢来吧。”分就是干净彻底的,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可以走了吗?”
    他眼底闪过些不明的情绪,脸色也是晦暗不明。
    我心尖微颤,直觉他又要做些我不喜欢的事。
    秦照庭似乎叹了口气:“去吧,今晚好好休息——”
    他话只说了一半我就开门走了,关门声和行李箱在地面行进的声音彻底将他那句没说完的话碾成碎渣。
    我好不好好休息,关他什么事。
    我没能走得太远,很快又拉着箱回来,但不是走进秦照庭的房间,而是站定在他旁边的那一房间门口前。
    刚才我来回数了好几次房牌号,这里确确实实是前台给我安排的房间。
    我一定是脑子抽了风,才会恋旧物到这种程度。没有原来的房间就住在原来房间的隔壁,亏我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