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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裴相和嘴角的弧度加深。
    揽着她腰的手不肯放。
    姜娩望向腰间的手,她本想提醒他,结果裴相和瞥见一边的凳子,轻拥着她过去,把她摁在凳子上坐好,屈膝蹲在她的面前。
    他微仰起头,仰视她黑白分明的杏眼,再次说:“娘娘,我知错了。”
    姜娩避不开,只能与之对视。
    他的眼神里可一点没有忏悔的意思啊。
    裴相和的道歉可谓是毫无诚意。
    简直敷衍至极。
    见他不愿放人,姜娩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企图用撒谎的方式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我没生气。”
    裴相和:“真的?”
    姜娩心知瞒不过他,只好竖起尾指,再用大拇指在尾指上端比出小小的一截:“……其实,还是有一点生气的。”
    也有些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的一次次心软。
    更气自己一次次给了他机会。
    再有,便是对那种身体无法掌控的恐慌。
    姜娩从未体验过身体被别人掌控的感觉,突然体验到,自然会不适应。
    裴相和没有戳破她的这点心思,娘娘只要不是排斥他的碰触就好。
    不过,他还是不希望她因为这种小事影响心情,语气里,透着一丝哄人的意味:“娘娘要如何才能消气?”
    姜娩乌黑的眼珠转了转:“……还没想好。”
    裴相和不着急,他向来是耐性极好的,尤其在对待她的事情上,格外擅长徐徐诱之:“那娘娘慢慢想。”
    姜娩:“……”
    他倾身靠近,轻嗅她衣裙间的幽香,感受着她这具身体的柔软娇嫩,眸光转瞬间变得幽暗。
    他将这抹欲念压制得很好,却也把自己折磨得够呛:“娘娘得换身衣服。”
    姜娩眸光微闪。
    很快,水择端着热水进来。
    姜娩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裴相和,起身去将热水接过,再看了眼缓缓起身正整理衣袍的裴相和,想到屋里空间有限,她无法当着他的面做出擦洗身体的事情,一指门外:“你出去。”
    裴相和欣然答应:“好。”
    水择则过来,明白热水是姜娩要的以后,暗道阿娩姐姐真是爱惜干净后,上前扯着裴相和。
    两人一道出了屋子。
    甚至水择还很贴心地将身体靠在门上,张开双臂,摆出一个护小崽子的姿势,挡住裴相和,扬声说:“阿娩姐姐别怕,我给你把风。”
    第547章 小报复
    裴相和望着眼前挡门的水择:“……”
    水择挺挺胸膛,表示自己不怕。
    裴相和嗤笑了声。
    虚张声势。
    水择是有点发怂的,眼神抖了抖,身体努力站得笔直。
    -
    等姜娩擦洗过身体后,只觉浑身舒爽,那种黏腻的不适感随之消失。
    她出来的时候,换了身浅绿色衣裙。
    是上次去镇上的成衣铺买的。
    早饭吃完,姜娩闻到汤药苦涩的味道,想到某人昨晚的得寸进尺,她目光一亮,顿时有了报复回去的主意。
    亲眼看着裴相和将药喝完,姜娩心情极好地勾着唇角。
    裴相和等了会儿,没吃到预想之中的糖糕,看向她:“娘娘?”
    姜娩轻哼,在他的目光下将心一狠,果断道:“没糖糕。”
    裴相和:“……”
    姜娩将脑袋别到一边,挺喜欢他这副讨厌苦还不得不皱眉忍受模样。
    她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不想让自己被他小兽般的眼神弄得心软,脆声宣布道:“今天一天都没糖糕。”
    “……”
    裴相和的口腔里一片苦涩。
    那股难以忍受的药味似乎都因为姜娩的狠心加重了些。
    舌尖也苦得厉害。
    可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时,他这点情绪很快消散,半是委屈半是幽怨道:“我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开心就好。”
    姜娩差点就心软了。
    好在这时水择过来缠着姜娩,让她教他识字,把姜娩给拉走了。
    水芜收拾完站到角落里观看着这一幕,见水择老是跑去缠着姜娩,还有意把裴相和晾在一边时,不禁为水择的不识趣狠捏了一把汗。
    她是真怕裴公子哪日对自家弟弟下黑手啊。
    -
    临近正午,一位面善的婶子登门。
    这位婶子认识镇上不少人,当初水芜能够靠着刺绣这门手艺挣钱补贴生计,也是多亏了婶子在中间牵线搭桥。
    水芜十分感激这位婶子,对她从来客客气气的。
    那位婶子笑着进门,拉着水芜说话,还把水芜这回需要完成的绣品拿了出来:“水芜,镇上海家的一位小姐特别喜欢你的刺绣,点名要你亲自绣,还答应事成之后会给丰厚的报酬。”
    水芜喜形于色:“谢谢婶子!”
    海家。
    那可是镇上的富户。
    听闻海家出过一位很有名的人物。
    当朝左相最宠爱的海姨娘,便是出自海家。
    海家受到海姨娘的照拂,在镇上迅速发迹,之后,又靠着海姨娘介绍的人脉寻得商机,成了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
    能搭上海家这条线,是水芜万万不敢想的。
    婶子做了二三十年的刺绣,技术上没啥毛病,可她在审美这方面的领悟力到底比不上年轻人,绣来绣去就只有几个花样拿得出手,不像水芜脑子灵活,任何花样都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