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足够大胆,就能震慑住旁人。
越应扬对窗外吹了声哨,转头回来:“随他去。”
“那你得随我去。”怀寒抓狂地拽了拽越应扬的发,怒道,“后院的花谁摆的?太丑了。”
“……”越应扬若有所思,“很丑么?我瞧着和天宫的差不多,吩咐他们弄的。”
怀寒揪着妖王回后院,叹气道:“不懂得欣赏,还偏要弄花。”
越应扬摸了摸怀寒头发:“便是不懂得欣赏,才要弄。”
话里有话的样子。
如今的后院规整了许多,春花齐放,赏心悦目。
这才是人间该有的样子啊。
越应扬打量稍许:“你做的?”
怀寒吐舌头:“除了我还能有谁啊?哪个神仙肯下来帮你收拾后花园。”
越应扬指了指怀寒额头。
怀寒捏住了他手指:“嗯,也就我了吧。”
越应扬低眉说:“你歇歇。”
怀寒眯眼道:“正有此意,去你殿里。”
越应扬忽然摸摸下颌,眼睛有金色闪了闪,盯着怀寒:“没忘记?”
怀寒无奈道:“你还没忘记?”
越应扬一本正经:“你答应了我的。”
嚯,答应了回来就圆房。
怀寒眼睛动了动,说:“既然你要,好啊。”
小花仙能有什么坏心思。
越应扬一把抱起怀寒,入了殿里直奔睡榻。
怀寒还有心搂着越应扬脖子,趴在耳边说:“太急了,会危险的。”
越应扬不答话,放下怀寒后思索着打量一会儿,不知要做什么。
怀寒撑起身子:“人间不都得喝酒?”
酒……酒好哇。
越应扬去倒了酒来。
怀寒又说:“东西呢?”
越应扬抬眉:“什么东西?”
“上次在那儿买的。”怀寒眨了眨眼,“很特别的东西。”
越应扬略微摇头:“那个,算了吧。”
怀寒期盼道:“你拿来。”
越应扬终是抵不住这眼神,老老实实交出来了,随手往榻边一丢。
越应扬的脸色深了些,衬得急不可耐。
好重的妄念之味哦。
怀寒笑着勾了勾手。
妖王大人沉肩抱了过来。
花瓣飘落。
妄境起。
这房子呢,是真的变圆了。
结果却和越应扬想的不大一样。
他怎么会是被圆的?
这就是不忍心拳脚相加的下场?
怀寒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粘人,又低声引诱似的?
是致命的诱惑。
在此境里,变得不理智了。
都——做——了——什——么——
怀寒懒懒地伸了伸腰,趴在越应扬肩后:“我们在这多留一会儿嘛?多美啊。”
这片花荫是很美,早弥漫充实了紫雾。
越应扬缓缓回神,一个抬手,嘭地炸碎了妄境。
怀寒惋惜道:“哎——”
越应扬没说话,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大抵是躲到哪里冷静去了。
“居然还不打我。”怀寒有一点点愧疚,又重提笑颜,“嗯……但还好去冷静的不是我。”
天宫前几日流传的八卦终于成真。
可个中缘由,终究不会有人知晓了。
怀寒闭着眼睛喟叹了一声,咯咯笑了起来。
然后连忙起来,收拾收拾,出去找越应扬。
群妖还一无所知。
怀寒逮住个飞翔的小妖,问道:“妖王去哪啦?见到了没?”
小妖低头回应:“啊,往北边去了,飞得可快了,怕不是有急事,需要效劳么?”
“不必,不必。”怀寒雀跃地摆摆手。
“您如此开心啊?”
“嗯,和你们妖王做了好玩的游戏。”
怀寒哼起歌来,轻快的往雪山去。
其实……其实他本来也没想那么坏,但越应扬都提这么多次了,谁会没点坏心思呢?
人间好时节,即使地域寒冷,风雪几乎都停了,只有雪山常年不化。
薄雪层上空空荡荡,瞧不出一点足印。
哎……飞禽啊。
怀寒按部就班地寻找越应扬所在地,还碰到两只雪鸦,和它们热情地交谈。
怀寒投喂了点叶子给它们,问道:“见到鹰了吗?”
雪鸦说:“是鹰?也许有,往雪堆里扑啦!”
“噗。”怀寒笑了出声,“他往雪堆里扑?”
“是的,是的,再往里走走。”
怀寒听信了,轻巧地在雪山上漫步。
远远就能见到这一处冰雪乱的很。
蓬蓬糟糟的,像是被猛兽扑乱的。
“哦——?”怀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四下瞧瞧,没见到悲愤的鹰王大人。
但在某一处凌乱的雪堆里,怀寒发现了通往地下的洞。
“还和小时候一点没变呢?”怀寒想起小鹰王曾经也爱在冰窟底下待着。
虽然那座雪山已经消失,但雪域无处不是冰窟啊。
怀寒钻了进去。
阴冷了不少,即使在温暖时节,这下面依然是寒冷刺骨。
因为路上太滑,怀寒刺啦地滚了下去——
但没摔到坚冰上。
是一个温暖的躯体。
手感还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