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为赫琅婕捻好被角,出来后看到傲霜,知是萧奕要见她,嘱咐合云两句,跟对方离开了
南颜本以为傲霜会带她去承乾宫,不曾想是先前那条大船上。
偌大的船舱里只点了三四盏灯,纱幔随风摇曳,坐在桌前的男人神色模糊不清。
南颜走进去,未行礼,自顾坐进萧奕怀里,抱住他的肩膀,腿搭在椅子扶手上,一颦一笑皆风情万种。
“原以为这次分别又要好些时日见不到皇上,多谢皇上仁慈,免了妾身的相思之苦。”
萧奕受着南颜的引诱,垂眸俯视,面色冷淡至极。
“每次见了朕,你就只会这般吗,还是说你唯有以身作诱的伎俩,用的多了,便以为什么人都能手到擒来。”
南颜听萧奕又在嘴贱,内心早已波澜不惊,她用手指在男人胸前打着圈儿,语气戚戚然。
“妾身本以为皇上处理政务劳累,所以才想让妾身为您消遣解乏,皇上若是不喜欢,那妾身便不自讨没趣了。”
说着,南颜便要从萧奕腿上下去,但脚刚踩在地面上,腰便被一只大手锢住。
萧奕手上力气并不温柔,甚至掐得南颜有点疼。
他看到南颜皱起眉头,言语讥诮。
“在孩子面前就急不可耐对朕动手动脚,南颜,你究竟是怎么做母亲的?”
“妾身只是害怕,惶恐一旦和您分开,下次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
南颜完全不在意萧奕的冷言冷语,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将脚重新搭回萧奕腿上,指尖沿着他的衣沿缓缓滑动。
她抬眸与男人对视,无所谓他眼睛里此刻盛着的讽刺有多浓郁,视线缓慢下移,落到萧奕漂亮的唇上,喉头微动。
“国事要紧,皇上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若是强压需索太久,难免积郁成疾。”
“不劳明威夫人操心,天下又不止你一个女人,朕自然有的是法子排遣,不至抑欲伤身。”
萧奕将抑欲伤身这几个字咬得格外重,提醒南颜不要太自以为是。
他是万人之上最尊贵的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若不是只愿找个知心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早像父皇一样集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
南颜只笑不语,仰起脸缓缓靠近,噙住萧奕的下唇,辗转片刻,见他没有抵触,这才撬开他的齿关深入。
孤男寡女,深夜幽舟。
然而南颜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甚至解开了萧奕的腰带,却仍是没能将他吃进嘴里。
两人越是亲昵,萧奕的脸色就越是冷,直至二者彻底肌肤相贴,他再度伸手把她给推开。
南颜这回没有掉到地上,而是顺势坐在桌子边缘,手指绕着发尾,香肩半露,朴素灰衣与鲜红肚兜对比鲜明。
“都这般了,皇上还是被仁义道德所困,不愿碰臣妾?”
在被推开之前,她可是已经清晰发觉了萧奕身体变化的,无奈天时地利人不和。
萧奕面无表情,散乱的衣襟与脖子上鲜红的印子让他看起来越发道貌岸然。
“明威夫人人尽可夫,所以便认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样寡廉鲜耻吗。”
“旁人我不知,可皇上却不见得如表面这般光明磊落。”
南颜被气笑,索性撕破萧奕身上那层厚厚的遮羞布,勾着唇角笑不到眼底。
“区区一只镯子,哪里要劳烦皇上大费周章对臣妾喊打喊杀,您如此逼迫,不就是想让臣妾主动投怀送抱,臣妾都已经如您所愿照做,您又何必再纠结君臣伦理,未免太过矫情饰貌。”
萧奕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的站起来。
他往前迈了一步,高大身影笼罩住南颜,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矫情饰貌?你这么想当然,就知朕不想碰你是因为顾及纲常,而不是嫌你这副被别人碰过的身子污秽?”
这话说的过于直白,船舱里的气氛瞬间凝滞到极点。
南颜颤了颤眼睫,脸上一闪而过苦涩,“原来皇上心里装着的是这样的想法。”
她与萧奕燃着怒火的深眸对视,讽刺的笑脸加深。
“就算臣妾说从未与将军圆房,您会信吗?”
“你当朕是傻子,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萧奕听南颜这个时候还满口谎言,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南颜看萧奕气极,非但没有安抚,反而故意刺激他。
“既然皇上嫌臣妾污秽,何必勉强自己,不如赐下毒酒,让臣妾与将军早日团聚,也好再续夫妻缘分。”
“你想都、”
未经大脑思索的话刚话说一半,萧奕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着眉眼倔强的南颜,缓缓眯起眸子,鲜少失控的理智重新占回上风。
“想从朕这里讨张免死金牌?”
若是他刚才说完那句话,让南颜不要痴心妄想与赫硕凡相会,那么他自然不能再以凤镯为借口要挟她性命。
毕竟君无戏言,况且那两个孩子还在,她不会舍得真的死掉。
南颜惋惜差一点点就成事了,哪里肯承认,表情无辜幽怨。
“明明是皇上百般嫌弃,转头却狐疑臣妾心机深沉,古人言伴君如伴虎,先知诚不欺我。”
萧奕嗤笑,彻底不装了,放开南颜的脖子,改为扣住她脸颊,没有丝毫光亮的双眸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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