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本大爷都试过了。”,还连着作了几天噩梦呢…
别人对yips是越想越怕,他偏偏越挫越勇,还总想着有机会再来一次,下一次他非破解对方的绝招不可…
king再次凑了上去,俯下身牵制住对方皓白手腕的伤口: “别动…”
“…yips而已,这点困难你应该不放在眼里…”…
“醒一醒…”
…
但事实上,迹部企图唤回对方理智的好意,并没有传递到幸村世界里去…
yips吞噬下的世界一片黑暗,虚无,五感抽离,幸村最后一点意识在反抗完生人的接近,已经不剩什么了…
他的意识在向下极速坠落…
直到伴随着一声门推开的清响,那颗浅色的蛋胚,寻着温度跑到这里来,在他身上散下稀碎的星光。
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后,幸村闭上眼睛,冰魄色上隔着那层淡漠的,白茫茫的瞳膜颜色才终于恢复了原有的色彩。
碎光下他的侧脸的清冷矜贵,眉眼氳开工笔墨色般的黑,平日里扣到最顶端的衣领被解开了,露出了深陷的锁骨一直蜿蜒到深不可见的衣领下…
这一次的yips竟来得比任何一次都剧烈。
“…啊嗯,看样子精神力选手高深莫测的外表下,也是要受很多委……”
…屈,话音未落,那个半跪着的身影仿佛了用尽所有力气,慢慢往后倒了下来…
迹部手疾眼快,出手半搂住他倒下来的身体!
直到侧颈传来一阵平缓的呼吸。
迹部至少高悬到半空的心才最终稳稳回落下来——原来是精神力透支过度了!
堂堂幸村部长要是醒过来,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yips放倒的,他非恼羞成怒不可…
迹部移开目光,终于有空抽出时间看他的蛋一眼:“…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迹部正赖在对方的怀抱里,蹭了又蹭。
“啊嗯?你给本大爷适可而止,不许再做这么不得体的事情。”,迹部将蛋胚收回来,“他要是忽然醒过来,万一以为你这么不华丽的行径是本大爷指使的呢…”
…本大爷可没有那么轻佻…
还没等蛋胚开始不依不饶,门外先响起敲门声…
“景吾少爷?医疗队到了。”
“进来。”
此时此刻的慈郎,累得够呛又跑出来瞎晃荡,企图制造一场美丽的偶遇。
“如果幸村部长问我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就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慈郎背着拍,笑得嘿嘿地一脸纯良。
…
“确定他没事即可,不用守着他。”,死对头应当不会喜欢有人看见他这个样子,迹部手指动了动,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是,景吾少爷。”
两个小时之后…
同坐返回东京的黑色专车,慈郎又疲倦又沮丧:“伤脑筋,我怎样一直碰不到幸村部长…”
“本大爷碰到了!”,迹部摩擦着指腹,仿佛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清冷的温度——他下次要问问对方身上的香水在哪里买的,这个味道还真是意外地…熟悉。
“真的?”
“但没有机会替你说好话,你还是凭借自己的用心…”
“嗯?怎么这样?”
迹部抬起眼皮来:“不好好训练的话,你打算用现在这副不中用的身体去硬碰硬立海大?”
迹部发声了,慈郎只能乖乖认了:“我自然会变强得,这样丸井君才会对我刮目相看!”
“啊嗯,这才像点样子。”,好不容易能让对方有点斗志,king打算趁热打铁一下,这样的机会真不多。
黑色专车最终缓缓驶入一片夜色暗涌。
同一时间,网球部a452训练场,躺在长椅上的幸村慢慢睁开眼。
他抬手遮住那双冰魄色,半秒后,移开,视线重新聚焦,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但周身弥漫着一股不算熟悉的玫瑰花香…
随着他坐起身的动作,盖在身上的冰帝队服外套自然掉落,手心缠着一道接着一道白色的纱布先印入眼帘,微微疼痛地提醒着他,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掉了…
…比如任凭他怎么回忆,都记不起迹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留下这件外套的…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忽然陷入精神力紊乱…
蛋胚从他的背包里钻了出来,它刚才还在呼呼睡大觉,
忽然被一阵熟悉的气息惊醒,等它终于挣脱开背包拉链的束缚跑出来,那股熟悉的气息已经跑不见了…
不过它立刻又察觉到,随着日渐相处,有一股很温暖的气息现在精神力虚空,情绪低落。
幸村任它在自己手心撒娇:“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蛋胚在他手心滚到一半,圆润润地将身体滚进那件外套里,仿佛回到了快乐的窝,恨不得立刻用外套把自己包起来…
“你喜欢这个?”
…竟然和迹部一样喜欢玫瑰花香,幸村眉目缱绻,带着滤镜道:“你喜欢的话,回去养盆玫瑰花陪着你。”
蛋胚又开心地滚回他的手心里。
……隔日,立海大附属网球部还是照常火热的训练赛。
但幸村今天没有照列出现在训练场,他特意挑在训练时间来捉人。
眼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密林,校方特意开辟出来供植物标本社团和美术社活动的地方。
日光透着叶缝撒下来,即使是盛夏,大部分阳光被遮挡住的密林还是显得格外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