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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哥,如果啊,就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你会怎么做啊。”容向晚斟酌着开口。
    “不能怎么,和现在差不多。”
    “会害怕吗?”
    “是个人都会害怕,我又不是神经病。”
    容向晚:……大哥你真相了。
    风声大了,树叶簌簌地抖动声和撕裂的呼啸,外面的栅栏往里推了推,两块大石头都抵不住这动静,栅栏碰碰地撞在石头上发出声响,似乎昭示着有什么东西即将到来。
    “这要是有邻居估计会投诉吧。”容向晚撑住脑袋让自己精神些。
    容血抿唇不语。
    这样的声音一直持续着,不断刺激着人的神经。
    容血放任着自己的精神状态从一开始的紧绷警惕到慢慢麻木,趋近于习惯,疲惫一点点压过来,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意识似乎撑到了极点,他用力在肩膀上的青紫痕迹捶了一下,瞬间的疼痛让他清醒,就在此刻,一双眼睛出现在模糊的窗子外,幽幽地往里探看,和容血的目光对上,眼睛瞬间消失,与此同时,门口开始爆发猛烈的攻击。
    容血翻身下地,容向晚表情凝重地站在他旁边,一声声狼嚎分辨不清有多少,接连不断的撞击和爪子抓挠远远高过了木屋的承受能力。
    容向晚快步越到床上,从窗户往外看,整个院子里几乎没了空隙。
    “多少?”容血问。
    “全部。”
    想要活下去,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第40章 他疯掉了
    “这里就是死路。”容血脸色沉下,拽了一下桌子抵到门前,“住到这里的人第一夜会死。”
    容向晚跳下来,带动的风让蜡烛疯狂晃动,怎么活下去?怎么会这样?他脑子疯狂地转动,迫切想要想要一个逃生的办法。
    咔嚓,有碎木片撕裂的声音,一只爪子顺着破碎的缝隙伸了进来,尖厉的指甲挥动着让裂口变得更大。
    容血扭头抓起墙边破旧的瓷碗砸在地面上,手中握住一块尖厉的碎片,他翻身爬到门口的一堆杂物上,脚下剧烈晃动着,越靠近越是能感受到屋外的危险。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用力戳了下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血腥味激得野兽更加兴奋,狼嚎声离得那般近,容血胳膊上乍起一层鸡皮疙瘩,直寒到心底。
    那只爪子收了回去,容血斜插进那狼的爪子,受疼退回去的时候由于位置受限,随着他往外的一瞬间,瓦片全部进入他的手掌。
    吧嗒,吧嗒,吧嗒……粘腻的血液滴落,容血不觉得烫,倒感到一阵凉,他抬手看到一个伤口横亘在手心,碎片断裂在手掌,血顺着周围的伤口往外流。
    他使了全力,眼中只有那只被破坏的狼爪,他只知道无论怎样这扇门都必须存在,门不在他就不止是受一点伤这么简单了。
    容血站着,视线看向外面那群狼,他们没有穿上得体的衣服,口中是嘶吼没有人言,丝毫看不出白天那群礼貌先生的影子。
    其中一只最大的狼从狼群中走出,目光贪婪地盯着容血,容血也盯着他,他们对峙着,视线不曾移开半分,谁先退缩便是任人宰割的食物。
    容血不敢退,他不能退。
    “他大爷的。”容向晚骂了一句,目光死死看着容血流血的地方,他用力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黑色手表上拍了拍,他就是一个废物,他没有办法。
    容血,你大爷的,你到底在搞什么!让我来看着这一切,你是神经病吧!
    手上的手表振动,随后响了一声,不是他的,是容血的,他看见容血低头按动,外面的狼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猛地冲了过来,咔嚓——门开始出现裂缝。
    “哥,你过来。”容向晚伸手,担忧地看着他,要将他从高处拉下来。
    就在他要碰到容血的时候,容血没有回头,正好侧了侧身子,避开了他的动作,他声音很轻,有些无力的脆弱感,“安分点,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
    “你才是吧,闹什么闹。”容向晚最受不得他这副样子,眼眶一时憋得通红,十分气愤,正欲上前,容血抬起了手,做制止状。
    那只手上鲜血流淌,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容向晚的眼睛,他竭力稳住声音的颤抖,“哥,你听话,先下来,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你站那儿太危险了。”
    容血嘲弄似地笑了一声,像是对他话语天真的嘲讽,又像是对这悲惨命运的嘲弄,他看着眼前的世界,破碎的缝隙外群狼环伺,他声音温柔,想要留下点柔和在最后,“你乖些,我想到办法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活下去也挺好。”
    容向晚愣怔地看见他,容血拔出了伤口上的瓷片,疼痛让他绷紧了背,他一声都没吭,痛苦从他额角苍白的皮肤上渗出的一层细密冷汗能够看出来,他只是在硬撑而已。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种情况下你要干什么?
    容向晚用力把挡着门的一个大箱子挥到地上,震动陡然间增大,容血跳到地面上,几脚踹开刚刚情急之下堆在门的杂物。
    “你疯了,哥,你难道要出去和那一群狼硬碰硬吗?”容向晚死命地抱住他,“你冷静点!你怎么可能和他们打能赢得过?”
    “放手!”
    “我不!”
    容血一肘击击中他的肋骨,容向晚闷哼一声,手上卸力,容血借此挣脱,容向晚不依不饶,抬手就要继续揽过来,他抬眸对上了容血的眼睛,冷漠地瞪视过来,带着压迫和控制意味,他很难无视这样的容血,他站定不动,委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哥,我想不到办法,我不能帮你。”